说罢,她面色晦暗,心中被自责与愧疚充满。
丽昭仪却是微微摇头,面上是全然的不在意,道:“不必自责,我们家原就是寒门晋身,本宫今日之所以拥有这一切,本就是父亲和母亲一手打拼出来的,他们能在京中立足,已是不易,哪有那么多功夫培养人脉呢?”
“他们可以从一无所有白手起家,难道本宫就不成?有了这个孩子,若是护住了,日后的路,也会顺畅许多。”
“娘娘!娘娘,有人传话来,说是皇后殿下要到了,凤辇正朝着咱们的方向来,娘娘身子可还好?若是还安好,就起来梳洗一番,迎接皇后殿下吧!”
溶月一脸着急,生怕自家主子被扣上藐视皇后的罪名。
毕竟有太医的脉案在,她们主子这一胎康健得很,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连卧床休息的理由都没有。
丽昭仪听了,动作轻缓地起身,语气着急焦灼,“快!给本宫梳妆,更衣,动作麻利些!”
“出宫探听的人是怎么回事?皇后出了凤仪宫,这样大的事情,竟是人快到了才报给本宫!蓬头垢面去见皇后,极为失礼不说,更是藐视皇后之罪,入宫这么久了,这都不知吗?”
“娘娘!娘娘,您动作小一点,”溶月连忙嘱咐,“虽说皇后殿下快到了,可您的仪容也未见有多散乱,用牡丹头油篦一篦就好了。”
“慢点来,慢点来,可别上了您腹中的小殿下!”两人扶着丽昭仪,慢悠悠地坐到了梳妆镜前。
不多时,丽昭仪仪容打理停妥,郗齐光也到了长春宫门口。
皇后驾临,何须通报?
长春宫的宫人自是不敢拦着皇后。
郗齐光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正殿,正巧遇上了匆匆赶往门口迎接的丽昭仪。
“臣妾参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万安。”
郗齐光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快起吧,你身怀有孕,这些动作也该注意一些才是,可别伤了腹中孩儿!”
郗齐光走进正殿,坐在主位之上,“皇上在前朝还有要事,被牵绊着,脱不开身,是以,本宫就先来看看,”她仔细打量着丽昭仪,“看你气色尚好,看来身子甚是康健,这个孩子也省心,知道心疼你。”
丽昭仪羞涩一笑,原本清冷的气质中,杂糅了些许温和的母性,越发叫人挪不开眼,“皇后殿下说笑了,才一个月,懂什么呢?”
“只是这孩子的确是省心,臣妾也不怕您笑话,臣妾例假一向不准,两三个月一次也是有的,就没有放在心上,许多妇科圣手给臣妾诊治,也只说是体质问题,没成想,今日一诊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