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身上可还有不妥?御医都在这儿,你只管支使便是了。”
游夏递来一盏温水,她一股脑喝了下去,才觉口中的干渴好了些许,“无须,就是热了些……”
“醒了,自当是要叫来御医瞧一瞧的,推辞什么?你昏迷如此之久,小心为上,”又吩咐魏九,“还不快去?”
魏九连忙走出去,将在外一直候着的御医叫了进来。
“今夜,你们三人就在这儿值守,上皇与皇太后那里一直有固定的御医轮值,无须你们操心。”
“朕夜间也会在这儿,你们倒无须担心其余人传唤,只安心呆着便是,专心给皇后诊治。”
几人连声应是,又去为郗齐光诊脉,都道既是醒来,便是无大碍,安心将养便是。
“你昏迷期间,父皇母后倒是派了人来,甚至母后都亲临一次,只那时候你没有醒,母后失望不已,只是略坐了一会子,留下流水般的补药补品,才带着宫人离去了。”
“倒叫母后白白跑了一趟,”她又是干渴,拿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叫我于心难安,改日病愈,定要早早上门奉茶请罪才是。”
“你这话岂不是见外?母后只有想你好的,不至于的。”
“臣妾岂能不知母后心意?说请罪不过是说笑而已,真要如此,岂不是生分了?”
说罢,她捂着肚子,看向浔冬,“倒有些饿了,不是说专门为本宫做了清淡的食物?待本宫更衣过后,你们呈上便是。”
“你是该用一些了,一整日腹内空空,进了些也只是药汁子,若非你昏迷,还真难为你受得住!”
郗齐光闻言一笑,摸摸儿子,便被人搀着,去了隔壁的耳房更衣洗漱,随便绾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便出来了。
除了发间的碧玉簪,身上竟是一丝妆饰也无,颇有种天然去雕饰之感,不禁令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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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伊这个贱人!我当初就是想着能有日后,便为她遮掩一二,没成想她倒是先把本宫卖了!”
她也是到了这行宫才晓得自己身怀有孕,那时正逢魏伊上门,主动要求一同协作,也不知哪里漏了,叫她看了出来。
这下倒好,只怕她这一下,就直接吸引了皇上那里所有的目光,衬得她越发用心险恶了。
便是她魏伊参与了,众人记得最多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