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媛现在不得圣意,可二皇子到底是天家子弟,该有的,一定要有,不可轻慢,吩咐下去!”
几人微微屈膝,应声道:“是。”
“再一个,我知你们替本宫鸣不平,可这事儿,你们也见了,皇上已经有了裁断,那这事儿,就彻底结束了,不论你们心中是否还有怨气,切不可针对永宁宫,可都明白?”
几人点头,“奴婢省得,皇上公正,平昭媛已是如此境地,是皇上给她的惩罚,咱们都不好伸手的。”
“你们明白这个理就好。”
“去传午膳吧。如今正值三月,本宫听你们说,今早小厨房采买,在外面买到了新鲜的鲥鱼,这个时节的鲥鱼,最是鲜美,叫小厨房清蒸了来,顺便再给上阳宫和建章宫送去。”
“大殿下是不是也该下课了?我看着这西洋钟,该是也到了时辰了,怎么还未见到人回来?”
郗齐光的眼睛一直在门口来回逡巡。
“上书房离着凤仪宫实则有一段儿,想是路上耽搁了,也有可能是师傅拖堂了,今日好像是施学士呢!他最爱拖堂了!”
湄秋也道:“大殿下现在也就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儿,他便是多讲上一刻钟,又能有什么进益呢?还不如准时守时,叫大殿下这个小孩子多休息一会儿呢!这岂不更好?”
“可你也没办法不是?常听上书房的人说,这位施学士,最是板正不过,但我就想啊,如此刻板之人,又怎么会不愿守时呢?”
“今儿浔冬和于嬷嬷运气不好,竟然遇到了这个施学士。好在也就是给大殿下启蒙,折腾一两年,就换人了。”
游夏也道:“之前奴婢去接大殿下回宫,也遇到过这个施学士几次,他真的是,少则小半刻钟,多则两刻钟,真的是……”
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
郗齐光对此也是不满已久,只是碍于之前施学士授课时日不多,万一只是偶尔一次,倒没法收场。
可次次如此,她真的是心有怒气了。
她一向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最受不得别人耽误自己的时间,打乱自己的计划。
“都说君子重诺,这守时未尝不是承诺的一种,看来,这施学士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元宵一个小孩子,现在所能接受的无非就是三百千幼,哪怕是一句一个典故,也断然没有讲上两刻钟的道理。
况且他现今不到三周岁,讲的再多,他吃不下,也是无益。
“日后,若再是遇到这位施学士,也不必等着了,直接敲门进去,将元宵接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