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绪奈挪动着脚步,活生生在港黑大楼的正门和车门之间,以最远的距离绕了半圈,才顺利坐上去。
芥川:“……”
面无表情的芥川三两步也坐上了车,浑身散发着冷气,不情不愿的表现傻子都能看出来。
偏偏前座是两个黑衣人,而后座只能跟他并肩,礼绪奈身体紧贴着车门,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出去。
黑衣人没有给她机会,发动引擎飞速冲了出去,车速直线上升。
芥川本来准备参与今晚行动组的计划,剿灭敌方组织的地下据点,对他来说也是证明自己实力的方式。
而现在却被临时派遣护送的工作,期待落空的烦躁感让他脸色愈发黑,不断散发出低气压。
究竟为何不让他参与行动?
银灰色的眼眸扫了她一眼,见她如此害怕的姿态,眼中闪过一丝烦闷,内心的狂躁感又涌了上来,冷冷开口:
“不要露出这种弱者的表情。”
礼绪奈没听清:“什么?”
芥川冷冰冰地重复:“不要露出这幅怯懦害怕又无能的表情,真是令人十分厌恶。”
如果不是中原干部的叮嘱与指令,他恐怕下一秒就会用罗生门卷起她的脚腕把她丢出去。
黑色的车辆沉默的行驶在连路灯都没有街道中,离身后的灯光越来越远,离漆黑的世界越来越近。
气氛瞬间跌破冰点。
即便她确实胆子很小又爱哭,但听到这毫不留情的贬低话语还是有些生气。
毕竟她只是普通人啊,从来都没有打算过甚至想过会踏入这不属于表面平静的湖水之下。
是另一片漆黑深潭。
车内沉静了半响,芥川听到了身旁少女发出低迷又细微的声音,像落入平静湖面的一滴水珠,泛起微弱的涟漪。
“可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港黑文职人员,过着朝七晚五还经常加班的枯燥生活。
她就是在并盛平凡生活了二十年的礼绪奈,接着又来到横滨不到一年的社畜而已。
芥川注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并没有在意她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那就是强者与弱者。
而弱者只能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卑微又无能的路边蝼蚁。
总会令他想起曾经那段被压抑窒息的黑暗时光,太宰老师既然重新赋予他生存的意义,那么他必然在要这条路上斩出一道属于自己的血路。
“啊。”芥川微微张唇,甚至连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