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来掀开帷帐,而看着沈玉蓝和姚潋的眼神颇为下.流,道:“果然本教主眼光不错,两个都是美人。”
沈玉蓝被这称赞夸的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男人走到沈玉蓝前满意欣赏许久,伸出手用指腹一路从他的脖子处点到了道:“瓷白如玉,真是比女人肌肤还要润嫩三分,况且本教主很好奇。”
男子往他脖间轻嗅,语气略有奇怪却更多的是轻佻:“你说你们是一介乡野村夫,可为何肌肤如此细白,还带着一丝墨香。”
姚潋瞧这男子碰了沈玉蓝,眼中怒火几乎是喷涌而出,冷冷道:“还用问吗?我们二人自然不是农夫,而是来取你狗命的。”
电光石火间,姚潋便抽出藏在靴间的匕首,直指男子喉咙间。
沈玉蓝眼疾手快的拦下他道:“成璧不可!”
那男子被人用利器相逼,一时吓得两股战战,丝毫没有之前仙骨气质,恍而要大叫起来,幸好沈玉蓝转身点了他的哑穴才免于难。
姚潋忍着不把男人碰过沈玉蓝的那只手剁下,想着此人便是杀害自己双亲的凶手,一股怒气忍不住宣泄而出,吼道:“太傅为何拦我。”
沈玉蓝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严肃解释道:“不可打草惊蛇,我怀疑此人根本不是圣源教教主。”
“不是?”姚潋疑惑道,“太傅何曾这般想,那些教众分明是拥呼此人教主,难不成是我耳朵听错了。”
沈玉蓝便将自己的考虑道出:“成璧且听我一言,那些人可能是一开始便拥护错了人,五年前圣源教教主便针对于太子一位,可眼前男子分明才弱冠之年,若是五年前那便才十六七岁,单看年龄不像是此人所为。”
姚潋哼了一声,不可认同道:“太傅也是说了单看年龄,十六七岁便城府如此重,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40章烛台
沈玉蓝见一时说服不了姚潋,便对着男子道:“一会儿我便解开你的穴道,若是胆敢叫出一声,我便在你身上划上一刀。”
男子被吓破胆了,脸色惨白的连连点头。
沈玉蓝便解开了他的穴道,开口问道:“五年前,旧太子刺杀身亡一案中,你是否有牵涉?”
男子赶紧直摆摇头,求饶道:“没有没有,两位好汉,此事我一概不知啊,我并非真正的圣源教教主,我,我我只是个冒牌的,只是一时色欲薰心得罪了两位,好汉饶命啊。”
“我听你口音也并非夏江本地人士,把你真实姓名交代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上来,否则你的小命难保!”沈玉蓝顺势一吓道。
男子吓得一颤,痛哭流涕道:“小人家住雨亭,名为楚允,乃是香潭盐户家中的三子,三年前路上遭人绑架,幸好从绑匪手中逃出,一路流亡至了夏江。五年前旧太子遇袭之事真与小人无关啊。”
沈玉蓝声色俱厉道:“你说与你无关,倒是有何证据?”
男子瞧了瞧沈玉蓝脸色,颤颤巍巍道:“五年前小的还未遭到绑架,仍留在在雨亭家中,若是好汉去雨亭那里打听一番,便知晓了。”
姚潋瞧他瑟瑟发抖,整个人犹如打筛糠一般,除了一身好皮相外,无不像个懦弱废人,这般作态的哪儿是能一手能策划这种大局的人。
可他不甘心,本以为为双亲复仇之日就在现在,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怒火攻心一脚踹在男子的肩膀,冷笑道:“你倒是为存一条狗命,凭借着一张嘴忽悠的有模有样,雨亭那般远的地方,我们何曾去寻?”
男子被姚潋踹了个跟头,疼的他哎哟大叫,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好汉们饶我一命,那真正的教主才是坏事做绝,小的只不过好玩男色,并未伤害过一条性命啊。”
沈玉蓝又道:“我且问你,那真正教主人现在何处?还有那些被拐来的女子,现在身在何处?”
男子道:“我与教主本人并无有碰面,只不过为在夏江能找到一个谋生计的活儿,受了他的银两之托,装腔作势受了一番训练,做了这个挂牌的圣源教教主。至于教中内务我一概不知,皆是两位大护法打理的,与那圣源教也只是隔着帷帐见过一个影子罢了。”
姚潋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伸出触碰上罗纱帷帐,然后用帷帐轻纱拂过男子脸庞,道:“生性胆小如鼠,如此贪生怕死,为何还不老老实实回答,还在与我扯谎。”随后又下手狠厉,死死的覆盖在男子脸上,也不肯松手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狗命了,还不老实交代,那真教主究竟在何处!”
沈玉蓝见姚潋面目狰狞,笑意也是冰冷残酷的,何曾见过姚潋这样姿态,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惊。
可他下意识便,认为姚潋是被仇恨所蒙蔽了理智,只能拉住他劝道:“成璧,听他说完。”
姚潋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费尽心思潜入了圣源教,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为双亲报仇,却没想到这圣源教教主另有其他人,一场精心稠密的计划犹如打了水漂,石沉江底,了无音讯。
他一瞬间失去了报复目标,蓦然有种手足无措的茫然,长年累月积累的仇怨与怒愤不知往何处发泄,导致失态了起来。
姚潋双眸赤红,仿佛眸中深处有把苦火正在燃烧,他转过脸来看着,再也维持不了半分的温润,而与沈玉蓝对视时,发现他眸中有种疏离的失惊,姚潋一时所有的尖刺被沈玉蓝眼中陌生的神色蛰住了,颓败难堪的缩了回去。
他渐渐松开了手上的钳制,敛下眉目泄气般道:“便依太傅的意思。”
男人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一口气,瘫在地上脸色涨紫,犹如缺水的鱼儿大口的呼吸,丑态尽出,哪有半点站在人前,摆着的教主威凛气质。
沈玉蓝瞧此人一脸窝囊相,心想这人只是担着个教主的名头,摆个花架子罢了,至于其他重要的事情,也不失由他经手的。
于是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道:“那些被关押着的献祭女子位置,你总是知晓吧。”
男子瞧沈玉蓝比他旁边这为穷凶极恶,动不动就掐人的弟弟,要好说话许多,脸上也没什么惊怕神色,颔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