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元宵真是个玩弄感情的骗子hellip;hellip;
步天眸色沉了沉,转瞬又恢复平静,他对唐绘说:妈,您阅历多,看人准,您可以帮我看看吗?
儿子并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这点唐绘还是满意的,可满意之余仍生出了矛盾的想法,步天二十六了这才头一次有心动的对象(满如风选择性忽视),虽然是个男孩吧让她有那么些不乐意,可好歹是他自己喜欢并真正交往了的,要是她看到那男孩子不是个好东西,她又该不该跟步天坦白?又或是,她看走了眼,咋整?
步天此时想的是:昨天元宵说他工地的活到明天差不多就结束了,后天他有空的话可以带他去趟商场,给他添置些衣服鞋袜。
如果元宵知道步天所想,估计会感动到泪流满面mdash;mdash;终于有做人家男朋友的自觉了qaq
第65章背字运
飞机晚点,步天和唐绘将近五点才回到京城。
唐绘回金御华府前叮嘱步天早点把人带了让她看一看,步天应下。
回市区路上步天遇上下班高峰期,到家时已经八点多。
终于到家了,累吗?元宵听到开门动静后立刻来玄关迎接他,像是等候丈夫归来的小妻子。
还好。步天回道。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去。步天上回市区的车后可是给他发了消息,中途两人也聊了几句,他知道步天遇上大堵车,没想到这一堵竟然堵了个把小时,步天应该还没吃饭。
步天的确还没吃晚饭,虽然不太饿,但见元宵很在意的模样,他也没推拒,只是道:不用太多。
了解。元宵给他比了个ok手势,你先喝点水休息会,面很快就好。
步天顺势去冰箱拿水,冷不丁看到元宵右脸颊红了一块,问道:脸怎么了?
元宵从冰箱拿出面和鸡蛋,随意道:没事,应该是不小心擦伤的。
步天微微蹙眉,但也没多问,毕竟伤口很小。
但是hellip;hellip;
你是不是又黑了?已经把自己打理干净清爽的元宵自然没抹粉,可肤色比前两天他去桃华市前又深了几个色度。
闻言元宵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是吗?我没太主意,大概跟这两天的天气有关,这两天京城太阳非常毒,气温也高,已经有好几个人中暑hellip;hellip;你在桃华市那边怎么样,热吗?
步天道:阴天,还好。答完一顿,你脸上是晒伤吧?他记得之前元宵也晒伤过。
元宵疑惑:我涂了防晒霜还会晒伤?
步天也不知道涂了防晒霜还会不会被晒伤,他只说:过会儿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麻烦了吧,就这点小伤hellip;hellip;元宵满不在乎,而后不知想到什么手一抖,差点把锅里的面给挑飞出去,他赶忙稳住手臂,戒备的望向步天:你不会又要给我敷面膜吧?先说好,我坚决不敷,打死也不敷!
步天心说家里的鸡蛋面膜都已经送去唐诗了,可见元宵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忽然升起逗弄想法,他问:我的面膜不好用?
元宵扯了扯嘴角,想到那比黑科技还夸张的美白效果,义正言辞拒绝:再好也不适合我,不约,坚决不约!
拒做小白脸!
步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毫无疑问又将元宵给撩了一把。
元宵色心起,朝他勾勾手指: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九年,亲我一下呗。
步天瞬间恢复面无表情,提醒他道:面熟了,我去洗手。
元宵:hellip;hellip;步天我跟你说,你再这么高冷禁欲你会失去我的你造吗hellip;hellip;并不会!
面煮的熟过头了,但步天并不介意。
吃完面,步天就被元宵给摁在椅子上狠狠惩罚了一通。
一通啃完,元宵身心愉悦,满脸餍足如舔爪子的小猫,看得步天无奈又好笑。
末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撂下一句:我不嫌弃你没刷牙。那一副瞧,我多大度的骄傲嘚瑟模样看得步天特别想提着他的后领揍一顿。
工地的活结束了吗?步天问。
还没,还有明天一天。元宵回答,本来今天就能结束,但因为有人中暑的缘故,下午多休息了两个小时,活没完成,不过工钱还是照常发。
步天点了点头,想到他之前说这边工地做完可能会去四环或五环的工地,到时候他或许就在工地的建筑棚住,登时不太乐意。
步天,我能用你的账户进行海外交易吗?元宵忽然问。
hellip;hellip;海外交易?步天收回跑远的神智。
那个hellip;hellip;咳hellip;hellip;元宵有些不好意思,我手头的钱还是太少了些,最近国内的股市比较低迷,短时间内我没法凑齐一百万给张哥,所以,我想托我朋友买点海外股,到时候可能会用你的账号进行转账hellip;hellip;
闻言步天挑了下眉,已经有看好的?
嗯嗯。元宵点头,忽而眼睛一亮,问道:步天,你想赚钱吗?我有内部消息,保证稳赚不赔哦。
步天:hellip;hellip;
小怪兽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一个骗子吗?
然而小怪兽并没有骗子的意识,相反还兴致勃勃的给步天讲起了股票经来,之后又拉着步天去看他翻墙越狱进入到的外网。
步天留学时也有关注过国外的股市,毕竟他所学习的也有这方面知识,因此他一眼看出,元宵看中的的确是潜力股。
你打算投入多少?步天问。
元宵想也没想就回道:二十万。
二十万?步天微讶,他有这么多钱?
元宵含蓄一笑:这几天赚了些。
仅四五天功夫就翻了一番,这是赚了些?
元宵又说:我还留了三万,以防万一。
步天:hellip;hellip;十万变二十三万,看来他是有点小瞧了他家这小怪兽。
我后天应该没活,我们出去吃大餐呀?元宵想到卡上留下的三万块,刨除他要留下当本金以备不时之需的一万块,剩下两万他是想请步天吃个大餐,然后买件像样的礼物送给步天,他现在吃步天的,住步天的,用步天的,即使两人是情侣,他总归也有些不好意思。
步天没拒绝,他还想着带元宵去添置些衣服鞋袜,然后,也让唐绘远远的看上一眼hellip;hellip;吧。
我有国外账户,你可以用我的账户,不必经手他人。步天不知道元宵的国外朋友是谁,但他本能的hellip;hellip;排斥,应该是排斥。
元宵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账户?
步天:我留过学。
那太好了,那我就用你的账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账户里的余额喜人!元宵对自己也是信心满满。
步天倒也喜欢他这模样,爽快的交出了自己的账号,也没考虑过元宵会不会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冲着他的钱来。
hellip;hellip;
翌日。
步天照旧将元宵顺带着送去工地,然后去唐氏上班。
元宵目送步天车远离后才往工地大门去,但刚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喊他。
张平安站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张哥,早。元宵跟他打招呼。
张平安点了点头,朝他走过去,待到两人之间只剩两米左右时,他才开口,问:元宵,送你来的人是hellip;hellip;?
是我朋友。元宵没有傻乎乎把男朋友说出。
朋友?张平安微微蹙眉,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那辆车价格可不低hellip;hellip;
元宵面上笑容不变,道:也是不久前因为一点小意外才认识。却是没提车的价格。
你怎么坐他车过来?之前小刘也说,你早上是被一辆车送来,你hellip;hellip;和家里人联系上了?张平安试探性问。
听到家里人三个字,元宵笑容淡了下去,嗓音也随之冷淡:张哥,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张平安眉头紧皱,不赞同道:你怎么会没有家和家人?没有家,哪来的你?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也放缓了语调:元宵,听张哥一句,即使和家里人矛盾再深,也不能闹离家出走,你出走,他们该有多担心你?矛盾需要解决,你和家人坐下来好好谈hellip;hellip;
张哥!元宵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尽显冰冷,他望着苦口婆心劝他的男人,想发火却终究没发出来,他了解张平安的心思,可是张平安不了解元家,不了解元家人做的事,只有身在元家,从小在那里长大,才会知道那个地方有多令人恶心。
元宵hellip;hellip;张平安还欲再劝。
张哥,元宵再次截断他的话,将话题转移:吴阿姨已经出院了吧?我能去看看她吗?
张平安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迟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这两天,可能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元宵意外他的回答。
张平安道:工地棚没法住,她出院后我把她送到一个朋友家暂住,朋友家人的脾气比较怪,不喜欢见陌生人。
元宵深深的望着他,他清晰的看到张平安眼中的闪躲和心虚,张平安做了多年的老实人,并不善说谎,老实人说谎一眼就能看穿。
张平安大概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他终究是错开了和元宵的对视,低着头摸出烟来,闷声道:马上就到交付首付的日子了,如果我拿不出首付,业主就会另找买主,元宵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
还有两天时间,张哥,我会想办法。元宵说。
张平安张了张嘴,想说如果实在没办法也不用勉强,可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只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戴上安全帽,元宵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前,张平安还是说了一句:元宵,家人之间没有隔夜仇,你好好考虑。
望着张平安离开的背影,元宵眯了眯眼,他可以断定,元家的人已经找上了张平安,或许,还对张平安说了什么家庭伦常,以期通过张平安的嘴说服他回元家。
简直异想天开。
元宵没有回元家的一丝丝想法,自然不会将张平安的劝说放在心上,但这一整天他心情都不太好。因为今天的活其实是昨天所剩,下午四点就早早收了工,他也没继续待工地等步天来接,而是和步天说了声后便先回了家。
大概他今天走背字运,回家路上鞋底断成了两截,因为断的猝不及防,他下台阶时不慎摔了一跤,胳膊和手掌都有擦伤;好容易回了家,脱衣服时本就被洗的薄薄的t恤直接叫他撕成了两截;接着把自己清洗打理干净之后,他肚子又开始痛起来,伴随着腹痛,又恶心呕吐、腹泻hellip;hellip;
步天回来时,恰好看到弓着身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从卫生间出来的元宵。
元宵刚跟他对了个眼,倏地脸色一变,捂着嘴又折回了卫生间,紧接着便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步天心头一跳,赶忙往卫生间去。
第66章中毒
元宵现在的状态真称不上好,饶是如此,他还是想把步天往外推。
别动!步天低喝一声。
元宵吐完一波,冲水,漱口,眼睛都红了。
步天已经摸了他的脉,拧眉问:中午吃了什么?
元宵虚弱地倚在洗脸台上,力不从心道:米饭、白菜、土豆hellip;hellip;说完又觉胃中翻涌,推开步天又往马桶冲去。
步天转身出了卫生间。
而元宵此时也无暇去关心步天离开是否是嫌弃他,他胃里已经没东西可吐,要再这么吐酸水下去,绝对会提前去见他父母。
片刻后,步天又回来了,给元宵拍背顺气,待他这一轮吐差不多后,又给他递了杯水漱口。
我可能hellip;hellip;得去趟医院hellip;hellip;元宵说着,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步天神色郑重,但他却不是说送他去医院,而是道:你中了毒,我先给你解毒。
元宵折腾得狠了,反应慢了两秒,等反应过来,脑门上冒出两个问号时,步天已经撩起了他衣服下摆,将下摆往他嘴边一递:咬着。
元宵下意识张嘴叼住,下一秒,他就看到步天将一根长针刺进了他的上腹,那根长针大概有十公分左右,就那么hellip;hellip;刺进去了???
他一惊,嘴直接张开,衣服下摆落下,被步天接个正着。
咬住。步天又一抬手,往他嘴边递去。
元宵:??????
步天没解释,而是专注的继续给他扎针。苗族人的用针方式和传统中医并不完全相似,首先针的材料就不一致,苗族人的针更多其实是铁针,而且并非细针,像步天此时第一针用的针便是铁针,只是属于细针。除铁针外,他也有银针,银针是拔毒用的。
不过须臾,步天就在元宵身上扎了十几针,虎口、手臂以及下巴都被扎了针,元宵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的惨状,惊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可步天的针扎完,恶心和腹痛的感觉立竿见影的消失了。
去客厅沙发上躺着,我去煮药。步天嘴上说着,却还是扶着他往客厅去。
元宵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奈何他不敢乱动,生怕针因为他的动作错位,因而嘴里依然叼着衣摆,说不出话来。
步天把他送到客厅,并小心的保持着长短针的稳定让他躺下,将他手放平,又在他脚上两个穴位上扎上两针,才道:下巴上有针,不要松口,知道吗?
元宵艰难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