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和顾钟楠的婚礼,在丹麦的一处城堡中举行的。
到场的人不多,只有家属以及新郎新娘的亲密好友。这一次,林溪没有再逃避父母那里的死缠烂打,既然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请他们到场也不是什么问题。
牧雅婧自然担当起了伴娘一职,在婚礼前夜,她跑去林溪房间里,倒了杯香槟,闺蜜二人仔细回忆着从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酒稍稍有些上头,两个人都有些不怎么清醒,牧雅婧比林溪稍稍好一些,撑着头,看着对方说道。
“原本我以为,你跟顾钟楠也就没啥关系了,谁知道到最后,你还是被这头猪拱了。”
林溪早就已经晕的不行了,奈何今晚意义不同,撑着也要喝完。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林溪一边说着,一边再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酒。“可能就这么缠上了吧。”
牧雅婧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谁和我发誓,再和顾钟楠扯上关系就单身到三十岁。”
林溪挥挥手:“但也是没办法的是,你看,我这不是二十六岁就结婚了么?”
牧雅婧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回怼林溪的这句话,只能暗自抱怨,说自己怎么命中无姻缘呢。
两个人没再喝多长时间的酒,第二天就是婚礼了,时间一到,准新郎顾钟楠自然就来找自己老婆了,还带上了他的弟弟顾江珩一道前来。
看着醉的趴在桌上的林溪,顾钟楠先是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温柔地来到她身旁,勾着林溪的脖子,将她缓缓抱起。
牧雅婧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大型虐狗现场。
“明天她就是你的了,你急什么劲啊……”
牧雅婧端起杯子来,手还微微晃了晃。
顾钟楠回过头,微微看了她一眼。
“这不是担心会影响到明天的婚礼么。”
牧雅婧努了努嘴:“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了,现在担心这种干什么呢。”
或许是当时找林溪那会,顾钟楠被牧雅婧教训得不轻,居然时刻都对她抱着一股敬畏的感情在。
“雅婧姐,我们都到丹麦了,就别想着把婚礼开成蹦迪趴了成么?”
被他这么一说,牧雅婧倒是笑了起来。
“算了,回去再补办一场蹦迪婚礼不就可以了。”
顾钟楠带着林溪先回自己房中,剩下顾江珩呆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跟上去,还是留下来。
“怎么了?想喝酒啊?”
牧雅婧一动不动,只是将视线转移至顾江珩身上,手上酒杯还没有放下。
“啊……那就陪雅婧姐喝个几杯吧。”
香槟酒的后劲挺足,顾江珩刚刚几口下肚,牧雅婧那里已经撑着额头开始犯晕了。
“喝吧喝吧,别喝太多了,明天你还是伴郎么?”
顾江珩端起酒杯,凑到嘴旁轻抿一口,听到牧雅婧的话后,他轻笑一声,开口道。
“雅婧姐不也是伴娘么?”
牧雅婧挥挥手:“你和我的酒量,那能比么?”
顾江珩没有收敛笑意,而是缓缓将酒杯放下。
“当然是比不了的,不过雅婧姐,喝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一点比较好。”
牧雅婧根本就没把这句话听进去,喝完又满上了一杯。
“雅婧姐……你这是,在喝闷酒了吧?”
感觉出不对劲,顾江珩好歹还是知道,就算是香槟,也没有猛灌的道理的。
“没有没有。”
牧雅婧只是喝着酒,时不时感叹几下。
“你说,林溪这辈子怎么就和顾钟楠贴上了呢。”
听着人光明正大说自己老哥,顾江珩想起曾经顾钟楠打压自己的种种场面,嘴角居然有些控制不住地上扬。
“就是啊,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哎!”
顾江珩话还没说完,脑门便挨上牧雅婧不轻的一记。
“他可是你哥。”
牧雅婧听着有些好笑,忍不住打断顾江珩的话。
“我亲哥,那也不能欺负人,你说是不是!”
好端端一个酒局,到最后却变成了新郎的批/斗大会。
到最后,稍稍还保持着清醒的顾江珩一路搀扶着牧雅婧走回自己房内。
将牧雅婧扶上床,这里也没有别人,唯一能找到的认识的女性,此时此刻情况可能不比牧雅婧好到哪里去。顾江珩没法,只感觉自己的面颊开始发烫。
好歹他放出去的话也是上天入地,少见的风流小少爷,怎么现在……顾江珩倒是害羞了起来?
眯着眼睛,他倒是连正常睁眼睛的胆子都没有了。帮牧雅婧快速简单地换好衣服,掖了掖被子,顾江珩逃跑一般地出了房间。
背靠着房门,顾江珩双手捂着脸颊。
我靠……怎么感觉我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呢?
正好此时,顾钟楠照顾完林溪从隔壁房间走出,抬眼就看到自己老哥满脸娇羞状靠在门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他看了眼门牌,“这是牧雅婧的房间吧?”
顾钟楠面上有些小小的惊讶,他有些没想到,顾江珩居然连对牧雅婧的心思都有了。
“不是不是不是,哥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