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侯满面愁苦,哀声道。
许易接过晏姿递来的账本,飞速扫描一眼,大略弄清了原由。
他曾汇总过自己所得,计有五十五枚须弥环,每枚须弥环中,皆内有乾坤。
他略略扫描过,知晓汇聚起来,必是一笔不菲的资材,却没想到竟丰沛到了这等地步。
尤其是汇聚成金票后,竟兑出了三千三百余万金。
其中九皇子的须弥环便贡献了近三百万金,最少者,汇总起来也超过了二十万金。
三千三百余万金,这是何等庞大的财富,许易最是暴富之际,也不及此等财富的三分之一。
许易道,“老哥所苦者,怕是巨额资金入市,冲击了宝药交易市场。”
“正是如此,原本许多数千金就得搜罗的宝药,陡然攀了三四成,还有价值数万的宝药,也疯狂上涨,这一千多株宝药,已是我费了偌大功夫,找了许多人脉,才平价拿下。往后,若是继续购入宝药,未免得不偿失。”
安庆侯已猜到许易购买宝药的用途,自然要衡量一下收入产出比值,若是收购宝药的代价太大,这位许老弟挪移到外界,赚得便宜可就得大大缩水了。
当然,他潜心操谋,自不会不为自己算计,他自家的那位备选弟子,同样要往外界一行,有这位许老弟为榜样,安庆侯自然不会放过照葫芦画瓢,为那位子弟谋划一二。
毕竟,那位子弟在外界混得愈好,他安庆侯的整个家族,才有希望获得最大的拯救。
所谓数代之谋,并非是安庆侯家族,为了某位子弟,而是希望借助这位子弟,为整个家族,打开通往外界的大门。
姜恨天能从外界去而复返,安庆侯家族何尝不希望该子弟,修为大涨,能破开空间,再入此界,搭救整个家族。
许易道,“老哥言之有理,小晏,咱们还有多少存货?”
不待晏姿接茬,安庆侯先炸了,“老弟不是开玩笑吧,还有存货,忘了告诉你,转让紫陌轩的八百万金,和太一道,戮鬼门,御儒门各家的两百万金已经到账,剩下苦禅院的那帮秃驴还在讨价还价,不过,也快屈服了,金票就在这两日到账。”
相比许易,安庆侯才是正宗的讨债专家,顶着第一外戚的身份,派了门下的心腹门客,在慈安宫借了一队禁卫,直趋四派,影音珠一亮出,各派主事人无不面色如土,再见宫中禁卫,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如今大越皇权高炽,门派威风本就相形见绌,近日来,龙首峰虚空神殿之战,参与各派世家,无不大受折损,尤其是六大感魂老祖各自重伤,门派世家气势之衰弱,几乎到了数千年以降的极值。
成功讹诈了六百万,苦禅院的秃驴虽然啰嗦,在安庆侯看来,迟早也会就范,如是便有八百万金。
再加上转让紫陌轩的八百万金,又是一千六百万金。
腾空先前的三千三百万金的宝贝,安庆侯已使了吃奶的力气,此刻真真没了余力。
遥想当初,许易拜托他代为转化宝贝,安庆侯大包大揽,浑没当回事,想在想来,老脸有些烧火。
晏姿道,“对了,东主,咱们还欠德隆钱庄八百万金的贷款,算上利息,该有八百二十余万金。”
许易爱财却不掌财政,当初讹诈明神宗等人,弄这八百万金,为的正是补上德隆钱庄那八百万金的窟窿。
观书数日,便将此事忽忽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