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年前,姓古的就联系老夫了,今日才召老夫前来,为此事,他谋划了三十多年,当真非同小可。诸君,我们要当心啊,不能光顾着赚玄黄精,别到时连小命也没了。”
“不是签了七寸钉头书么,姓古的敢反悔,不怕反噬么?”“什么七寸钉头书,姓古的解不了,他背后的人还解不了?咱们小心无大错。”“你们这么一说,我都后悔了,这可如何是好。”
许易还没怎么扇呼,这帮人便因为易冰薇自动引发了联想,意念交流不停,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许易没有表态,最终,众人皆朝他看来,示意他给个说法。
许易悠悠道,“恕我直言,这一遭,我等是凶多吉少,诸位没看见么,此间戒备重重,如果姓古的真炼出了至宝,杀人灭口不是顺理成章的么?”他这样一说,众人齐齐一抖,毛骨悚然。
“许兄救我。”“我看咱们这儿也就许兄历事最多,阅历最丰,咱们都别瞎出主意了,都听许兄的如何?”“正该如此,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许兄你就别推辞了,大家要活命啊。”
众人纷纷表态后,许易沉沉一叹,“也罢,既然诸君看得起许某,某也就不推辞了,要想活命,我以为咱们只能在稍后的炼器之事上下功夫,既不能让姓古的看不到功效,又不能大功告成,只有这样,咱们才有一线生机啊。”
众人越想越觉事态严重,事已至此,只能先抱团再说。不多时,古北庭和老隋再度到来,却是邀请众人转移阵地,并向许易传意念道,“许兄,不会觉得意外吧。”许易当然不意外,易冰薇离开了。
除非古北庭杀人灭口,否则,若放任易冰薇回了道宫,他这边还不转移,就等着道宫的人上门,拆了这五月山庄。当下,古北庭动用了一座星空舟,一通遨游,直接在另一座庄园中落定。
星空舟飞遁之际,许易始终通过轩窗,观察着天象,辨别着方位,星空舟只飞遁了片刻,许易估摸着此地距离五月庄园不算太远,至多十万里。这么近的距离,古北庭还要动用如意珠,目的很明确。
就是要通过禁阵,防止许易等人将消息传出去。这一点,不止许易看出来了,白眉老者等人都看出了,越发忧心忡忡,纷纷向许易传递着意念,表达着心中的隐忧。许易随口宽慰,任由恐慌发酵。
古北庭为招待众人,地的确是做了精心准备的,即便换了地头,整个宴会依旧布置得奢华而精致。席面更不用说了,许易吃得舌头都险些吞下去了。
瞧见许易如此山吃海嚼,白眉老者等人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古北庭和老隋也暗暗心惊,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许易便把曾老儿这帮人团结成了这样。
“幸亏没听那人的,要是真拿了易冰薇和许易死扛,保管要鸡飞蛋打。”古北庭向老隋传意念道。老隋点点头,“还是庄主英明,他们抱团也好,只要弄妥了许易,这事儿就成了。”
古北庭又向许易敬一杯酒,向老隋传意念道,“放心,我已做了妥善安排,保管一路将易冰薇送至道宫,用不了多会儿影像就会传过来。你这边知会表老,让他做好控防,决不能给许易任何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