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不置可否,他打着哈哈象长辈一样笑对我道,“小家伙你掌握的情况真不少,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公路是重点工程,修了一半出了事故,区里当然要集中财力解决事关民生的大事。当然随着你们股东监督全面落实,这些事情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接着他的话道,“董事会监督当然是必须的,但留侯醉本来就是一家由我们发起建立的村办企业,它的所有权属于全体股东,区、镇两级仅仅是股东之一,按照公司法,区镇政*府以行政手段剥夺投资人企业经营权,是严重违法的。”
现在,我心里对这个官僚的强盗嘴脸已经忍无可忍,在说上面一番话时,我是对着他灿烂地笑着说的。
林铭脸色微变,道,“石头,你有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们是在谈么,能不能别笑?你这笑也太……太那啥了,笑得叔心里七上八下感觉瘆,嘿嘿。”
他虽然也是笑着说话,可眼里分明露出恐惧。
我收敛笑容,道,“好,那我就不笑,但我的底线不会变的,叔。”
林铭听了我话,看到了我态度的决绝。他略一沉吟,便退了一步,“这样罢,经营权可以按照《公司法》还给控股方,这没问题。但是,我们也有一个条件。”
我知道他要说啥,道,“您说,我听着呐。”
到底是乡镇党委书记出身,林铭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谈判对手。我在想,不知道如果是李珉面对他该会如何应对!
林铭说,“也就是我们各自都再退一步!唉,不瞒你石头,这也是我与企业打交道唯一的一次让步。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我们将经营权交还你们,但过去的所有事情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一笔勾销?我们受到的伤害都不能追究?!”
“对,一笔勾销,这是条件,不能反悔!过去许多事都是历史造成的,让我们面对未来,就让它变成历史好了!”
“这是要挟,我不接受。”
“这不是要挟,我们是在谈。”
“您是大领导,违法必究不会不懂吧?以经营权做诱饵不让追究,就是要挟!”
“此一时彼一时,政*府在施政过程中不可能没有失误,如果都要一件一件追究,那我们这个社会岂不是要乱了套?”
“那你们那么对付于冰一个弱女子,伤天害理,不追究这口气我和于冰咋咽得下?要不,我只打您一拳试试,您会允许它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