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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看起来像仓库一样的房间,房间里堆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红色的天鹅绒布罩在上面。
似乎感知到有活物进来,箱子里的东西不停地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饿急了的犬类想要吃掉眼前的肉。
看着这一房间的箱子,齐蝉阳心底发毛,他紧贴着墙站着。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的闷响声停了。
与此同时,齐蝉阳感知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走廊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是葛娟。
齐蝉阳咬紧牙,心里祈祷着那个能横扫三楼的怪物能跟葛娟碰面,只有npc两败俱伤他才有逃命的机会。
他的祈祷似乎产生了作用,寂静的走廊上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
是隔壁房间吧?
但紧接着,齐蝉阳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你在这儿啊?”
……解方澄?!
不对,是解方澄的话他面对npc怎么会这么淡定???
是九号吗?
不应该啊,这吊儿郎当的欠揍的语气怎么听都是解方澄独有的,旁听一下都能气个半死。
九号学得可不像。
怎么回事?
走廊上一片死寂。
齐蝉阳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脑子里一团乱麻。
应该……是九号吧?
是解方澄的话npc会对他动手的。
但九号进化到连语气都这么像了吗?这也太解方澄了吧?
走廊上为什么没有动静?一直要打扫卫生的npc怎么也不说话了??
如果真是解方澄的话……难道说葛娟的杀人规则是必须杀掉目标玩家,才能杀另一个玩家?所以现在看见解方澄后也没动手?
不然现在这情况怎么解释啊?
下一秒,齐蝉阳先确定了门外人的身份。
他听见门口“解方澄”开口:“哎,你桶里有抹布吗?借我用一下。”
靠!
这脑回路,解方澄!!
不能再等了!
齐蝉阳猛地打开门。
门口,解方澄手里拎了根棍子,很不见外地正要往葛娟那儿走,手都快伸人桶里去了。
这新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哪怕葛娟的杀人规则与众不同,这人到底怎么敢直接跟npc这么交流的啊???
齐蝉阳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在葛娟的目光中心脏狂跳,爆发出这辈子最强的力气,攥着他的胳膊近乎飞一般冲到楼梯口,把人直接拖了下来。
解方澄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心心念念的npc越来越远:“哎!……唉。”
齐蝉阳一路蹿回到一楼,他气喘吁吁,忍不住在走廊上咆哮了出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第10章 蓝山精神病院(十)
齐蝉阳真是要气死了。
亏他还美滋滋地觉得这次的新人都很听话。
听话?
他通关了这么多个无限游戏,别说新人,就连老玩家也没有直接跟npc吆五喝六的。
“你还要借人水桶里的抹布一用???”齐蝉阳都惊了。
解方澄更吃惊:“我说借你就信了?太好骗了吧??”
听他这么说,齐蝉阳松了口气。
这小子看起来不着四六的,心里应该也是清楚的,刚才跟npc搭话说不定就是为了转移npc的注意力。
虽然这法子也多少有点太刺激了。
齐蝉阳:“我没信,就是你这……下次别这么搞了。”
解方澄也松了口气。
看来这唯一的老玩家也没好骗到这个程度。
什么“借”,解方澄本来就打算抢了不还的,他就是习惯嘴上客气一下。
他客气的这么明显,齐蝉阳果然也听出来了嘛!
人型的不管是玩家还是npc,果然都比较好沟通。
不过下次确实不能这么搞了。
直接冲啊!客气什么?
解方澄这么想。
齐蝉阳正在考虑再把他安置到哪里。
一号病房里已经有一号病人和谷珊珊了,医生让他们吃药前说过,病房里只能有两个病人。
要把一号丢出去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齐蝉阳都愣了一下。
副本里杀机重重,像这种带有数字的npc显然更需要慎重对待。
他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豪放的念头?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齐蝉阳看了眼旁边的人。
解方澄用两根手指拎着根变了形的棍子,脑袋转了一圈,看起来像在找什么东西。
随后他眼睛一亮。
“你等我一下。”
说罢,他快速走到保安室门口,轻车熟
', ' ')('路地推开门。
齐蝉阳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也立刻跟了上去。
随后就见他进门扯过挂在保安室的一面锦旗,把锦旗当抹布,将手里的棍子擦干净。
齐蝉阳:“……”
齐蝉阳忍无可忍:“喂!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嗯?”解方澄犹豫了一下,手里的锦旗本来想擦完就扔垃圾桶的,他想了想又挂回了墙上。
靠!!
他是让他这么严肃的吗?!
齐蝉阳低声咆哮:“你态度端正点!!!这副本很危险!!别老看着你那棍子了!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找线索通关副本上!!”
一提起来副本,解方澄倒还真想起来。
他从兜里掏啊掏,掏出一团纸丢给齐蝉阳。
“什么东西?”齐蝉阳怒气冲冲的问,一边问一边打开了纸团,随后就是一怔。
解方澄回答他:“线索。”
借着透过窗户的惨白的月光,齐蝉阳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
这是一份实验记录。
第49组第226天
海章鱼存活:1
腕足-犬科眼睛成功:7/22
腕足-鼠类牙齿成功:11/41
……
头部-金枪鱼头部失败(存活12分钟)
头部-海豚头部失败(存活1天22时)
头部-达氏鳇头部(存活8分钟)
……
齐蝉阳快速翻了翻:“这是你从哪儿拿到的?”
“哦,三楼。”
齐蝉阳皱眉看了他一眼,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先回二楼吧,得先看一眼谷珊珊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齐蝉阳将手里的纸张郑重地展平,随后卷成卷,张开嘴,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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