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失传是有道理的。”王铁锤猛女落泪。
“别哭了。”宁瓷毫无同理心,“习武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呀。”
王铁锤哭得更大声了。
......
夜晚,宁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可能jsg是今天和风里希的谈话让她心绪不宁,也有可能是......
师父。
宁瓷仰面躺在床上,手里夹着一只松软的枕头。
他为什么要杀了我?这个疑问再次涌上心头。
宁瓷在心里回忆上一世的点点滴滴。
宁瓷是五岁时被师父带回组织的,那年的记忆太久远了,但她记得很清楚,到了组织以后她才过上了吃饱饭的日子。
吃饱饭,在那个每分每秒都有人饿死的世界是很奢侈的。
师父还教她习武。
宁瓷在床上翻了个身,压住枕头。
“一个人把他生命以外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那他就是对你最好的人。”师父是这样教她的,“我身无长物,只有一身武功可以教你,让你在这个乱世自保。”
武功,是师父除了生命以外最重要的东西,那师父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黄金,是王铁锤除了生命以外最重要的东西,王铁锤对自己也很好。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宁瓷皱眉。
会是因为安玉成吗?自己杀了师父的儿子,所以师父才对自己下手。
“我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感情呢?”依然是师父教她的,“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而富贵,有些人生而贫贱,可见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感情也是如此。”
“你对你的父母有感情吗?”师父问。
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了,宁瓷摇头。
“我也是如此。”师父说,“我们都是没有感情的人,心里只有组织,完成任务才是我们唯一要做的事,千万不要被无用的感情牵累。”
师父他会有感情吗?经历了无数次诈骗后的宁瓷在心里琢磨。
过去她坚信师父,对他毫无防备。就像从小生活在桥洞下的两个乞丐,她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过着奢华无比的生活,但她从未想过和自己一起生活的乞丐怀里也会有黄金。
在宁瓷的眼里,师父是师父,安玉成是安玉成。
宁瓷杀了安玉成以后,师父只表露过一次异常,他以师父的名义强行给她改名,从慈悲的慈改成了瓷器的瓷。
慈悲是一个很好的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强者才有慈悲,弱者只有怜悯。
瓷器,质硬而脆,不适合做名字。
但宁瓷喜欢自己现在这个名字,瓷器,是文化古国的智慧结晶,没有比这更好的寓意了。
宁瓷在床上扑腾了一下,一拳打爆了枕头。
所以师父是为了给那个废物儿子报仇才对自己下手的,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装了十几年!
“算了。”宁瓷气了一会儿,自我调节,“他是在我退休之前下手的,组织不会放过他的。”
没有亲手杀掉师父固然有些遗憾,不过宁瓷并不担心师父的下场。哪怕组织不追究,军师她也一定会为自己报仇的,宁瓷充分相信军师的智慧。
终于想明白心头的疑惑,宁瓷把打爆的枕头一脚踹下床,安然入睡。
宁瓷在黑暗中入睡,很快又在黑暗中醒来。
她拿出方秘书准备的美黑液。
方秘书是个很细心周到的人,她在瓶子上贴心地给宁瓷写上了用法,宁瓷给自己从头抹到脚,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把自己晾干,去隔壁叫王铁锤起床。
王铁锤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动了动鼻子,“你身上怎么一股塑胶味?”
“快起来。”宁瓷晃了晃王铁锤的肩膀,“为师今天要教你的东西很多!”
宁瓷牌武学速成班从凌晨四点开到下午五点。
雇佣兵小队到别墅集合的时候,王铁锤已经趴下了。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了......”
如果说王铁锤曾经对宁瓷的离开有一丝丝的不舍,那经过今天的加量训练,她只希望宁瓷早点出发。
快点去拯救世界吧!顺便放过她王铁锤。
丁香扛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看着明显黑了两个度的宁瓷,又看着瘫在躺椅上的王铁锤。
看不懂有钱人在干什么,不管了。
丁香把箱子塞进后备箱。
“这是什么东西?”木蔷皱了皱眉,“我们轻装上阵,你带这个大箱子干什么?”
宁瓷用精神力扫了一遍,同样皱起了眉。
一箱......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