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三爷说过他家这个小外甥女,基本上属于学穷体质。
而学穷鬼对应的情绪,正好是怒。
两者不会是巧合。
“五鬼道人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三爷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苦恼的抓着头发:“这个王八蛋!”
“舍近求远,可能吗?”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来回一趟顶多一天的时间啊。”
“不对,三爷您忘了,这五鬼最后是要合一的,现在您小外甥女还在家里,只要看住她别让她离开,这个五鬼阵根本就没办法形成啊。”
我提出了疑问。
其实这件事很容易想到,因为一开始在推理的时候,便是有了很多理由将范围锁定在了本市,只是三爷关心则乱,自己外甥女出事之后心理太过于着急了。
“那他只是为了单纯杀我的小外甥女呢!那又怎么办!这个王八蛋……”
三爷咆哮着,不停地拍着桌子。
“五鬼道人的手段您比我了解的要深,五鬼一次性只能做一个,只有前一个失去或者死亡的时候才能做下一个,你外甥女现在还获得好好地,而且呆在家里,可能是用五鬼术单纯的去杀人吗?”
三爷听我这么一说,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细细的思索了一阵:“你的意思是,这五鬼道人故意的?”
“想让一个女孩做出愤怒的表情不变,方法太多了,不一定是五鬼术。他这么做的目的,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为了让你失去理智,让你没办法再次跟他进行对抗。”我分析着说道。
其实这个理论,我也不是很保准。
但是现在我知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三爷的情绪稳定下来,要不然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五鬼道人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太激动了。”
三爷抹了一下脸:“不管吴倩身上的到底是不是五鬼术,这五鬼道人也必须得找到。”
我点点头,能明白过意思,恢复斗志就是好的。
“小子我发现你脑袋还算灵光,现在想想,怎么找那个五鬼道人。”
要是搁在平常,我肯定歇菜,但是这个五鬼道人太狂了,为了做这么一个给三爷看的局,下了血本露出了马脚。
三爷外甥女在湖南,从唐山往返一次最方便的工具就是飞机,既然要坐飞机,就肯定会留下记录。
老小子,你终于该折了。
找人这种活,司寇梓作为警察更为专业,现在要的就是把这五鬼道人列为嫌疑人。
三爷的那三个兄弟不能白死,这命案得算在那五鬼道人的头上。
司寇梓也比较帮忙,刘青末眼睛变成那样,我也被那五鬼折腾的要死,她发动了一切的资源去努力帮我们找五鬼道人。
不出一天,司寇梓就查询到了下落。
要想找到那天有没有一百岁的老人买票太过于容易了,因为民航局规定,超过七十岁的老人要乘坐飞机就必须去售票口买票。
我也从司寇梓带来的监控视频中,第一次见到了五鬼道人,他干干瘦瘦的模样,脸皮松弛,戴着一个鸭舌帽,就和路上看到的大部分老人一模一样。
“他买了当天往返的票,应该就是五鬼道人无疑。”
司寇梓说着,打开了更多的摄像头资料:“从他下飞机到出机场的所有道路监控画面我都调了出来,但是因为监控摄像头没有那么多,所以只能推测出这三个地方。”
司寇梓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圈,分别是郊外一处废弃的制衣厂,一处刚拆迁完的村子和一处游乐场。
“游乐场里面没有摄像头吗?”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游乐场所建的地方有些偏,一开始主打的是乡村游玩风格,结果投资人发现根本无人问津,就立马开始转变成了正常的游乐园风格。
可是为时已晚,现在那个公司已经宣告破产,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半废弃的状态,监控摄像头早就失灵了,只有旁边村子里面的孩子偶尔还会那里去玩玩。”
司寇梓说道,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地图收了起来:“咱们挨个去查。”
“不用,咱们分头去查吧,这样更快一些。”
三爷说道,“我以前就说过,咱们能想到的事情,五鬼道人也能想到,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和上次一样是故布疑阵,咱们三个人分散开来还是更快一些。”
我心中一紧:“那出现状况了怎么办?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照应啊!”
“放心,我会派手底下的兄弟分散开来一下保护你们,记住发现五鬼道人的时候,吹个口哨就行了,他们一定会听见。”
我听到这就不明白了:“三爷既然您人这么多,干嘛不直接让他们一起上呢?人多探查起来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你个臭小子懂个屁!我手底下的人抓人打人还行,要是让他们对付鬼肯定早就尿了,让他们去探查,不添麻烦和倒戈就不错了!你俩要是实在害怕,我让那两个心腹跟着你,他们也懂一些阴阳行当。”
“别,您年纪最大,还是让他们跟着您吧。”
我跟那两人又不熟,贸然合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行,那我去拆迁的村子,那里范围最大,我跟两个手下搜起来也方便一些,你们两个分别去那两个范围比较小的地方。”
我说成,目送着三爷离开。
收拾了些东西,准备开我的小奥拓去,可是司寇梓拦住了我:
“你该不会真的想自己去那个地方吧!”
我疑惑了,“三爷这么说的啊!”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啊!”
司寇梓一副无语的表情:“你有他那么厉害吗?要是真的碰上五鬼道人,还不够人家看的吧!”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
“走吧,坐我的车,咱们两个一起去,大不了探查的快一些,不会让你三爷发现的。”
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便是坐上了她的红色小吉利,开往第一个地方——废弃的制衣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