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赞同。
卢瞻又提问:“要是皇上执意要听太后的呢?”
李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咱们今次去了,明天就没有太后了,还担心她做什么?你是不是糊涂?”
卢瞻听这话,是吓一跳,他只是感觉有点害怕,想找这几位商量对策,没想到李因等人的对策是废太后……
他害怕没消,反而更忐忑了,一缩脖子,差点没咬掉舌头。
李因倒是很淡定,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寻思片刻,从容问道:“皇上现在在做什么?”
卢瞻道:“可能在睡觉吧……”
李因背着手:“在哪睡?别是在永寿宫吧?”
卢瞻道:“那倒没有,在太华殿,不过太后也在太华殿,估计这会两个在一处吧。”
李因问道:“要是咱们去了,他和太后真睡在一床怎么办?咱们这么大半夜去求见,他搂着美人睡的正香,要不开门呢,咱们不是白跑一趟了?咱们可比不上他们亲近啊。”
众人面面相觑。
刘仁昌思索道:“李大人有什么计策?”
李因说:“开门自然是不难,咱们这么多人,不怕那禁门不开。要是他们真在睡觉……”
他指着卢瞻:“你就去那御床上,扯着背心将他从女人身上提下来。”
卢瞻脸都青了,自指着鼻子:“我去提?我可不敢啊……要不让京兆王去提他吧……”
李因说:“那不行,京兆王素来有威望,皇上性情向多疑,忌惮起来,说不定会逆反,保不准就大发龙威了。卢大人你最合适了,你没什么威望,人一贯老实,又忠诚正直,正适合当谏臣犯龙威。”
众人商议定了,便去请京兆王,连同朝中几位有分量的老臣,宗室大臣全部请到了,准备一同入宫进谏,众人商议了此行的目标,一是要让皇上收回成命,二是要废太后。废她也不用再另找理由,就借眼前这件事,仅凭她和李益的□□关系,也足够了。计划终于商议定,众人浩浩荡荡便进宫去了。
卢瞻是吓坏了。
虽然李因夸赞他忠诚正直,没法他实在怕事的很,这么多人去闹事,要是皇上真龙颜大怒了,岂不是更要惹上麻烦!
太后那么老道精明的人,既然在劝说皇上,怎么会预料不到李因等人的行动。说不定他去泄密,太后都知道,说不定早就设好了圈套,等他们去自投罗网呢!这么多人闯宫去,到时候直接全给抓起来,称他们谋反,不全完了!大臣伙众强君,真追究起来,治个谋反绝不是开玩笑!
他是个墙头草两面倒,找了个借口去上茅房,又让人偷偷往宫里送信,将此事告诉太后,免得真出了事牵连到自己。
第89章 一年前
一群大臣深夜叩宫,先在禁宫宣华门处, 就和禁中守卫起了冲突。
很快, 消息传到太华殿。
尽管皇上已经睡了,但是宣华门那闹的太响, 所以消息还是传来了。彼时拓拔泓已经缠绵过几度,精疲力尽, 搂抱着冯凭,困倦的睡了一觉了。
听到宦官通传, 他不得不起身,生气道:“这些人是想干什么!朕已经下了令了,他们想做什么!为这点小事半夜来闹!”
他起床气很大。
冯凭忙拦住了他, 止住他欲穿衣的手, 劝道:“此事因我而起,皇上交给我去处理吧。”
拓拔泓道:“你行吗?他们怕是冲着你来的。”
他下床:“还是朕去吧。”
冯凭再次阻拦他:“皇上交给我, 我去处理,皇上放心吧, 不会有事。”
她抱了抱他肩膀,捧着他脸抚摸着亲了亲:“皇上不想起来,就继续躺着睡吧, 我出去看一看。”
拓拔泓赤着身体,一。丝不。挂,肌肤的温度是热热的,她亦同样,肩膀上和胸。乳前还残存着夜里的吻痕, 是他弄出来的,昨夜他很疯,她难得的主动取悦他,用手和嘴,让他满足了一次又一次……拓拔泓虽然舒服,见她一味哄自己,心底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的,沉声道:“朕陪你一块去吧。”
他站起身来:“伺候朕更衣。”
冯凭从床上捡起了衣裙、丝巾,将衣物穿好,又上前来伺候他穿衣。
两人一同出到外殿。
拓拔泓没发话,冯凭让宦官去招来禁卫将军杨骏,问道:“宣华门那发生了什么事?”
杨骏回道:“是司隶校尉李因,还有京兆王,卢瞻,刘仁昌等人,坚持有要是要见皇上。”
冯凭道:“告诉他们,皇上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让他们回去。”
杨骏低着头没抬,沉声道:“是。”
冯凭站在拓拔泓身侧,目光注视着杨骏,道:“今夜,明天,最近这几日皇上都没空见他们,你记住,绝不许放他们入宫来,否则失了职我要你脑袋。”
她冷声道:“要是他们敢硬闯,视同于犯上作乱,你可以将他们全部捉拿起来,回头全部问罪,绝不姑息。这是皇上的原话,你可以告诉他们。”
杨骏道:“是。”
拓拔泓想说什么,见她全说了,也就没插上嘴。但他隐隐感觉不对,太后不是不干政的吗,怎么忽然又吩咐起了自己的将领。而且那杨骏还一副很听她话的样子,他想这大概是因为她这话是站在自己身边说的,而自己又没有表示反对,杨骏自然认为她说的就是自己的意思。
但拓拔泓还是有些怪怪的。
拓拔泓是个敏感细腻的人,心里就寻思起来。
杨骏跟她,似乎没什么交集,不过他倒是想起太后曾经召杨骏去过一次永寿宫,不过那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据他所知只是问了话。而且之后太后试图拉拢他,杨骏并未接受,太后的赠礼和赏赐都拒绝了,杨骏不可能听她的。
拓拔泓注视着杨骏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