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上了榻,宏儿放下九连环,钻到她怀里,习惯性地把手摸到衣里,扪住她胸。冯凭拉了薄被给两人盖上,将他小身体搂了,摸着他小脸,说:“这么大了,又不是没断奶,不能老把手往妈妈身上摸。”
宏儿不放手:“妈妈,你身上好香啊。”
冯凭知道他小孩子是没有什么邪念的的,只是依赖母亲。她心里盼望着他能依恋她一辈子,所以要给他断奶的话,只是说说罢了,宏儿不改,她也不逼迫,只是将他抱在怀里,说:“乖乖睡吧,累了一天,明天要早起呢。”
宏儿搂着她脖子,抬起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妈妈。”
他说:“宏儿是不是妈妈最爱的宝贝?”
冯凭也回亲了一下他脸颊,小孩子的脸香香软软嫩嫩的:“宏儿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妈妈爱你。”
“我也最爱妈妈。”
宏儿说:“妈妈也是宏儿的宝贝。”
他说:“我跟妈妈永远不分开。”
冯凭心里有些感动,再亲了亲他的脸:“妈妈也永远不会离开宏儿的。”
他们每天睡觉前,都要这样,亲吻一下,诉说着愿望。
拓拔宏不知道什么父亲母亲。
这宫里,没人敢跟他提他有另一个母亲,太后不提,拓拔泓不提,自然也就没人敢提。
在他心里,妈妈就是他的母亲,拓拔泓是他父亲。这种关系,似乎也没有什么矛盾,毕竟,他幼年一直和冯凭同睡的,而拓拔泓白天夜里,也永远在冯凭身边,同床共枕。他们很亲密,经常会拥抱、亲吻,互相关爱,就像一个家里,他们是男女主人。他以为这就是他的父母,以为皇帝和太后就是夫妻。
拓拔宏不觉得跟妈妈的发誓表白是肉麻,妈妈是他最爱的人,他每天都要跟她示爱,生怕她不爱他了。
冯凭也不觉得这话肉麻,她心里真切地渴望她和宏儿能永远相爱,永不分开。
母子俩拥抱着睡了。
第105章 好舌
杨信说“过几日好好侍奉娘娘”, 于是过了几日, 便当真如言, 好好侍奉了她一回。
冯凭本是不乐意的,然而架不住他温柔体贴,婉转取悦, 也就罢了。杨信给她用了一点□□,说是对身体有好处, 且能助兴。
快感如火星子腾起的时候, 她忽然想起李益, 心说:他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他活着,她的快乐也不至于如此内疚。
哎。
人生苦短, 她要享受生命,不想背着罪恶和负累。可是啊……
得乐且乐吧……
反正到了九泉下,我也不与他们相见。
爱情是早就没有了的。
往去皆为土灰。
终朝一日,她也将为土灰, 这是天地的大平等, 世间万物的大归宿。已死去的不必悲伤, 幸存者亦无须欢喜。天降甘霖, 遍泽大地,万古同欢, 普天同庆。
好啊……
当欢呼, 当鼓掌,当举杯祝祷,当纵情狂欢, 以谢这生命高贵而宏大的恩典。
事毕之后,杨信给她穿上衣服,将她搂在怀里,靠在榻上说话。
颇像一对情人似的,他们相拥吻了又吻,抱着彼此,爱恋的舍不得撒手。杨信凑在她耳边,说着些不堪入耳的浑话野话,她听着倒极入兴。她不无遗憾地想:我这真是越活越糟糕了,竟然跟个太监相好了,跟个太监搂在一块亲嘴儿。
然而,管它的呢。
开心就好。
杨信的确让她开心,这个东西,心眼坏得很,虽是个宦官,然而比什么皇帝,比什么油头粉面的高级大臣都中用多了。
手握着他手放在唇边一吻,她浑身痒痒的,轻笑了一声,由衷称赞道:“好手。”
杨信看她浪的可爱,嘴里也骚气冲天,低声问:“怎么个好法?揉的上面舒服,还是摸的下面舒服?”
她闭着眼笑:“都还行。”
“都还行,”杨信笑说,“不剁下来收藏着?”
冯凭说:“手本身没用,不过长在你身上就是好手了。”
杨信说:“你只管用它当自己的手使。”
冯凭笑。
杨信意味深长,又将舌头舔了一下她鼻尖,慢慢滑过,带出一缕光亮的唾液痕迹,别有暗示:“这个呢?”
她双眼迷离含情,瞳孔像黑色流动的水银,情无处遮掩。听他说,她想起了什么,轻笑,称赞:“好舌。”
“怎么个好法?”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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