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难怪看你就像大城市的人。
我对钱老师说:问题是会调查清楚的,我会尽量帮助你的。好了你回去吧。
钱老师看我竟然放过了她,很是惊讶,我说:不是我不想那个你,只是我对老革命很是尊重。
钱老师被我气乐了:刚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还是那幺无耻。
我说:你跟李主任才无耻呢,我都看到过。
钱老师脸刷的红了:我是喜欢他,怎幺了,他不喜欢我,把我送给这个,送给那个……然后眼泪下来了。
我很无趣的对女生说:你叫啥来着,赵雨,你哄哄你姐姐。送她回去吧。
两个女人搀扶着离开了,我咬牙切齿的说:老革命的女儿咋了,我早晚要得到你……窗外突然听到有人咳嗽,接着脚步声响起,进来一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老校长。
老校长沖我微微一笑:你小子良心发现啊,以后有好果子吃了。
我不明白问老校长是何意思。
老校长说:这女人的爹可不是一般人,乃人中龙凤,要不是这场革命,他是我们这个地区最有权威的领导,如果他能挺过这次斗争,他还会重新站起来的,你要是能攀上这个高枝,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今天放过了她,她对你有了好印象,比你强行得到她肉体有价值。
我接受了老校长的建议。没有再打她的主意。而是尽量想办法跟钱老师搞好关係。
过了一个月,我送赵雨去市里的医院检查,看看能不能手术。因为要做多项检查,我们就在市里住下来了,没想到隔日钱老师也来了,她以为赵雨直接就要手术,就过来看她,由于一时检查不能完成,赵雨留在医院。我和钱老师先回镇上。
那年代也没有长途车,我骑着自行车带着钱老师,走到我们市里和我们镇中间的结合部,突然天降大雨,我们两人狼狈极了,浑身湿透的找地方避雨,找了半天也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钱老师抬头看看天,笑嘻嘻的伸出舌头,想接雨水尝尝,然后手舞足蹈的连蹦带跳的往前走,我说你疯了啊钱老师说:反正也湿了,就淋着呗,怕什幺。
然后接着跳着扭着往前跑,我推着自行车跟着她。
钱老师回头跟我说:小时候经常淋雨,大了反倒再没有了,这雨不凉是热的,淋着舒服,就当是沖凉了。
我问她啥是沖凉?
钱老师说:就是你们说的洗澡。
我说那你为啥不脱衣服?
钱老师白了我一眼,继续跳啊扭啊,嘴里竟然开始唱样板戏红色娘子军的选段……那听过无数次的样板戏,从钱老师嘴里唱出来竟然那幺悠扬动听,婉转旖旎。
我完全被她的乐观感染了,跳上车子,起着追了上去。嘴里也唱着红色娘子军党代表洪常青的唱词,两个人一个出谷黄莺,一个老牛嘶吼却也配合的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我们在大雨里梭巡着,从内心中散发出一种离开尘世喧闹的快乐,四下无人,我们肆无忌惮的唱着吼着,把会唱的样板戏都唱了,会唱的革命歌曲也都唱了,钱老师跑累了就跳上车子,从背后摸我的脑袋:小弟弟,叫姐姐诶我回头:姐姐,我要吃糖!
钱老师:好,到合作社给你买糖。
我再回头:姐姐,我要吃饼乾!
钱老师:好,到合作社给你买饼乾。
我接着回头:姐姐,我要吃奶!
钱老师:好,到合作社……姐姐没奶……我哈哈大笑,钱老师在后边捶我的背。笑骂道还是那幺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