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拴着的大黄狗被惊得汪汪叫,隔了许久主人才披着衣服,骂骂咧咧的出来。
“大半夜的,哪个神经病啊......渺渺?渺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我,黄阿姨,”司渺急道,“我朋友受伤了,您快帮他处理一下。”
“行行行,快进来。”
黄阿姨把两人接进来,熟练地洗伤口上药。
“......看着应该是没伤到筋骨,不过伤口太深了,最好还是去医院缝合处理,否则很容易发炎。”黄阿姨忙活的一头汗。
“知道了,谢谢黄姨。”
司渺道过谢,没回家,护着和季越东回车里,和他并排坐在后座。
两人挨得很近,季越东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苍白得不像样子的脸,和止不住颤抖的小腿。
——所以究竟是谁受伤了,怎么他好像更难受一点?
帮忙挡刀的时候季越东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得到感激或者怎样。乡村的夜有些凉,他感受着司渺身上渗人的凉意,“你今晚一直在外面?”
刚才事态紧急,季越东没来得及思考司渺来的快的原因,现在结合司渺身上的温度,轻轻松松猜出来了。
“嗯,这附近的山上有狼,我怕你害怕。”
季越东忍不住想笑,“我在车里,你在车外,狼来了会攻击谁?你难道是想用身体,替我把狼诱走么。”
打认识开始,季越东还没和司渺说过这么长的话,司渺半天没回音,大概是在为自己的智商点蜡。
季越东平常一惯冷淡,对绝大多数人间事都不会感到好奇或怎样。
也许黑色会让人放松心防,也许深夜是各种情绪的放大镜,季越东问了一个不太礼貌的问题。
“你母亲得的什么病。”
“能给我一支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