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嚎叫淹没在称赞声里,追光打到站在舞台中央的司渺身上,刚才因灯光太暗没看到他长相的人,全都在心里爆了个粗口。
——干,真他娘的帅。
不同于以往的装扮,他今天没穿白T恤,而是穿了一件盖住屁股的黑T,破洞牛仔裤在膝盖处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刘海用发蜡固定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当然,这套行头和发蜡都是鼓手赞助给他的,鼓手认为主唱穿的太像高中生,会降低他们的逼格。
司渺换上这身果真不一样了,平时乖乖牌的样子瞬间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攻击性和冷意。
再配上眼下那颗痣,怎么形容呢,就像一株艳丽的罂粟,或者一只勾魂的男鬼,危险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酒吧里现在有一半是熟客,看到新客的反应,都默默鄙视他们,然后该喝酒喝酒,该玩骰子玩骰子。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现在就惊艳成这样,等会他开口了,下巴不得掉一地?
随着吉他拨片拨出最后一下,司渺抱着麦唱出了第一个单词,声音扩散出那一刹,台下先是诡异地平静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呼哨。
最里侧VIP包厢内坐着的三男一女,也是忍不住随外面的顾客竖起耳朵。
“真不错,”离门最近的男人拍了两下巴掌,懒洋洋地撑起身体,“唱的这么好,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能不能配得上这副好嗓子。”
这男人薄唇桃花眼,戴着金丝边儿眼镜,衬衫扣子解开三颗,镜链垂在锁骨上,颇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
他说完便起身要出去看,挨着他坐的女孩不乐意了,撅着嘴巴撒娇,“哥,你又要不正经了是不是?今天好不容易把东哥叫出来,你不能出去随便撩,要陪东哥到最后哦。”
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男人瞥了她一眼,坐回原处。
他俩是一对堂兄妹,男的叫薄谦,女的叫薄冉,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是季越东和路遥。
兄妹俩也和季越东路遥同校,薄冉小一届,当初关系不错,毕业之后便没断了联系,偶尔在一起聚一聚。
薄谦说完这句话之后,反应奇怪的不止他妹妹,还有季越东。
虽然通过麦克发出的声音有些失真,季越东捏着酒杯的手还是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