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像你这么着急挨批评的人,”他揩掉脖子上的水珠,“去睡觉吧。”
这话说的司渺耳尖泛红,可季东东一时不训他,他就跟心里堵着团棉花似的,总觉得有事没解决,不舒坦。
司渺怏怏地蹭回房间,关上门之后,猛地想起来点什么,又拉开门去了厨房。
与此同时,季越东也回房间了。他脱下浴袍,换上睡裤,还没来得及穿睡衣,听见了三下间隔极规律的敲门声。
这强迫症是有多严重。
公寓里除了他,另一位是谁不言而喻,季越东披上睡衣,边系扣子边开门,“什么事?”
一开门,两人皆是瞳孔一缩。
司渺缩的,是男人毫无遮挡闯入他眼帘的坚实腹肌。
季越东缩的,是小朋友手上举着的凶器。
“大半夜的,”季越东无奈,“你拿菜刀干什么。”
司渺目光从对方腹肌上挪开,声音艰涩,“给你,放在枕头底下防身。”
季越东挑了挑眉,回道:“不用。”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用不着把王胖子那种小杂碎放在心上,和公丨安厅打个招呼,让对方请王胖子去喝次茶,这事就解决了。
司渺以为季越东没领会他的意思,耐心道:“在枕头底下放把刀,万一半夜真有人进来了,可以拿出来防身。”
季越东一直没向司渺透露身份,自然不能告诉司渺他的打算,于是想了个借口推脱:“枕头底下放东西,睡觉会不舒服。”
“你是嫌硌得慌么?其实没什么感觉的......”司渺横握刀柄“这是亲身经历,我从小就枕着这玩意儿睡觉,刀柄这么放......”
从他的话里,季越东嗅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你刚才说什么?”
“......在枕头下放刀不硌得慌。”
“不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