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经百战的将领惊疑问话,身边士卒都为之惊疑。
有人神色一滞......
有人惊讶回头。
还有人已经双手微颤,好似心里猛地一纠!
无论这一个时辰匈奴的攻势有多凶猛,死伤有多惨重,庆关的守城军士也没有丝毫惧色,却是被这话惊得突然僵住。
那一瞬间,周遭百余军士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任由箭雨纷飞喊杀震天!
一眼望去。
大将薛仝就知晓军心已然不稳,一手拔去臂膀上飞箭,一边高声训斥激励出言!
“胡言乱语!”
“张都督乃大玄名将,凉州城有数万驻军,就算途中有敌军设伏,也绝不会出什么岔子,我等只要坚守庆关,等到援军到来,此战必可大胜!”
“匈奴人数众多又有何惧?!我庆关铜墙铁壁,再多骑兵也无济于事,凉州第一关的声名可不是白来的!”
高声震喝炸响,竟是压过了城前骇人的喊杀声!
众多将士听得心头振奋,眼里冒出了光彩,接连高声振呼以壮声势!
“薛将军说得对!”
“匈奴骑术了得,能骑马冲上这高墙?!”
“兄弟们,只要咱们据城死守,他们人再多也没用!”
“等到张都督率军前来,定要这些蛮夷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
接连高呼之下,先前被远处人海压迫的胆气也才提起了不少,庆关军士身经百战不假,也没见过十万大军临阵的景象!
只此一个多时辰,城中守军就被箭雨杀伤三成之多,若非倚仗着高大的城墙,就凭那几轮箭雨,恐怕都已经死伤多半了!
薛仝到底是凉州名将,几言就将士气提起!
然而就在这种振奋时刻,不断攻城的凶蛮们却是突然撤退,横跨视线的庞大方阵之中,一辆巨大的冲车缓缓驶出!
即便远处而望,都能看清那骇人冲车的轮廓,可想而知有何等惊人的规摸,前列由数十骏马拉动,其后有高大力士推行,车轮高有丈余!
兽皮包裹以作防御,数人合抱的圆木直对庆关!
缓缓前行,伴随着人海方阵野蛮的高呼,一股可怕的压迫力不断凝聚在所有人的心头!
冲车作为攻城利器,通常用来撞开城门或者城墙,作为凉州命门的庆关坚不可摧,根本不惧怕冲车,却是无法忽视这种规摸的庞然大物!
若是这车直冲城门......
万钧之力奔涌而来,庆关也岌岌可危了!
眼望着那骇人的场景,振奋的军士们神色瞬间无比凝重,就连薛仝和一干将领,也被这世所罕见的蛮横利器所惊!
瞬间,城楼上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声竟然都能清楚地听到!
就在这种心弦紧绷的时刻。
一位将领万分火急登上城楼禀报!
“启禀薛将军,南城门附近发现敌情,有小股蛮夷和不明身份者不断聚集,似乎是从两侧山路绕出的!”
此言一响,薛仝咬紧了牙关!
从小路绕过庆关?!
果然有奸细!
感受着死一般的沉寂氛围,这位名将有种捐躯再次的预感,也不再说什么稳定军心的谋略之言,唯有一声振臂怒喝!
“城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