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但我后来想,他应该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也觉得Omega应该是怎样怎样,而我是不会因为谁而改变的。后来,我回想了一下,他似乎从来都不关心我考核会不会通过。”
闻夕言看着墙上挂着的“妙手回春”锦旗,问道:“这是他的字吧?跟于总的很像,咱们医校大门上有于总的字。”
“是的,”方倾也看向那锦旗,“挺逗的,父子俩都爱到处题字。”
“是别人恳求的没好意思拒绝吧,”闻夕言笑道,“于总可是我的偶像。”
“于总应该是每个当兵的人的偶像吧。”方倾笑了笑。
“所以,一个以自己父亲为偶像的人,会干预考核的公正性吗?难道你要他给你开绿灯?”
“怎么可能!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希望他能把他的困惑、难题,适当的跟我分享一下……”W?a?n?g?阯?f?a?B?u?Y?e?ī????ü?ω?ě?n?Ⅱ?〇?????﹒???????
“我们在研究的基因变异序列你跟他分享了吗?”闻夕言问道。
“他又不懂……”说到这儿,方倾似乎明白了。
闻夕言笑道:“不论什么时候,‘以己度人’都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也许他的‘困惑’和‘难题’,跟你解释明白也很难吧。”
“我也不是想探听什么内部消息,只是现在我心里也没谱,毕竟我是靠医术做加分项考进来的,协同作战时我不知道能不能发挥作用。”
“你有兵王做男朋友,让他教你几个擒拿招数或是教你练练枪,没什么吧?”
“那不算漏题吗?”
“当然不算,方枪研制出来后,我记得他是唯一一个跟咱们要化学物质分解式的人吧?”
方倾明白了,对他深感佩服:“你总是把问题反问回去,让对方自己得出答案吗?”
“是的。”
“为什么?”
“随时开动脑筋,能够有效预防痴呆。”
方倾不屑地嘁了一声。
门外有人敲门,王俊来了。
“又要看?”方倾说。
“嘿嘿,不打扰吧,我帮你们清理案台。”王俊笑嘻嘻地说。
“不用了,今天水很凉,我自己洗了。”闻夕言道。
方倾有些奇怪地看了闻夕言一眼。同是Omega,我的医疗用品你咋不替我洗了。
闻夕言看出方倾脸上的诧异,轻笑一声:“在我心里,你像Alpha一样强。”
方倾:“呵呵,并没有安慰到我。”
王俊拿着小王冠很是珍惜地玩了一会儿,放回原处后,给方倾看自己的无名指和手掌的连接处:“你摸摸,我练枪练的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茧了。”
方倾摸了过去,确实如此,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啥都没有。
“有进步吗?”方倾问。
“击中率提高了不少,瀚洋每天抓着我练枪,到凌晨才放我回去睡觉,困死我了。”说完,王俊往闻夕言那里看了下。
方倾见他背着的斜挎包上面露出一角来,是一本书。酷爱看书的他将书从背包里拿了出来:“《实用手语》?你看这个?”
王俊说:“是啊,手语本来就是我们侦察兵们要掌握的一门学问,但是大家都说没用,没人学,我寻思瀚洋的老婆不是说不出话,只能打手语吗,我就开始学了,很容易的,你看我。”
王俊伸出拇指,弯曲两下,指向对方,又用食、中、无名指按在另一手的脉搏处,像是搭脉:“什么意思?猜一下。”
方倾看了下,说:“我觉得你有病?”
王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猜是‘医生,谢谢你’的意思。”闻夕言道。
“啊,闻医生,你会手语?”王俊惊喜地问。
“不会,”闻夕言说完,又想了想,“略知一二,以前接诊过聋哑人。”
“那等我学会以后教你啊?”王俊说,“我还正愁没人跟我交流呢。”
“好啊。”闻夕言说。
王俊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这一天的时间,掰成了八瓣,可困死我了。”
闻夕言见状,已经明白了,识趣地说:“我出去走一走,正好喝杯咖啡,你们聊。”
闻医生刚出去,王俊已经走进了诊疗室里,躺在了他熟悉的小床上。
“睡吧,懒虫。”方倾把诊疗室的门关上了。
此时是中午,大伙儿刚吃完饭,应该都在午休中,方倾忍不住走出了实验楼,去到了射击房,本来想练一练枪,结果在门口往里一看,竟然有那么多人午休时间都放弃了,还在那不停地练枪,地上放着打包的饭盒,估计是战友们互相帮着带饭,好占着射击位,一眼望去,一个空位都没有。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压迫着方倾,像是以前考学位、升职称、发表论文一样紧张,大家都很聪明的同时也都很拼命,不单单是不进则退,而是前进的慢一些都是一种退步。
到了晚上,方倾9点半就开始睡觉,睡到了12点,闹钟响起,他一轱辘爬了起来,穿上了衣服,跑步去到了射击房,结果被一把铁锁拦在了门外。
他这时才知道去看射击房门外墙上贴的“射击房使用需知”,上面写着朝五晚十二点,其余时间不开放。
方倾无语地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沮丧地往队医室走,这时脖子后面传来点点凉意,方倾才发觉,天上又飘起了雪花,不,是雨加雪,影影绰绰的闪电打得远处天空白光一闪,接着是闷雷阵阵,他加快了脚步往队医室跑去。
路上遇到了两个地勤人员,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通讯器,正在跟里面的人大声讲话:“是的长官!只有于少将,对!就他一个人!说是练飞呢!”
方倾站住了,抬头看了看天,转身跟着地勤人员往机场跑去。
于浩海已经停下了战斗机,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色航空战斗服,被雨和雪淋湿了,黑皮夹克被闪电晃得发亮,看到地勤人员排队在下面迎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他无所谓地挥挥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都回去睡吧,辛苦了!”
他把帽子摘了下来,拿到手中,甩了甩头,拐过停机坪,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方咪咪?”
方倾拔腿就跑,被一把箍住腰,勒了起来,双脚瞬间离地。
于浩海猛的亲了一下他的后颈:“来找我了?”
方倾被这野人行径吓了一跳,胳膊和腿拼命挣扎,四处张望,好在地勤人员从地下通道里走了,这里没有别人。
于浩海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硬生生地转了过来,深深地吻了过去。
方倾啊了一声,清晰地听到自己脖筋转动的声音。
接着是昏天暗地的掠夺,等方倾终于被放下来时,头都要扭不到前面去了,他一手扶着自己的下颚,慢慢地、慢慢地转了回去。看来没成歪脖树,他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