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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确实问过闻夕言,喜欢他什么,闻夕言说了“善良”“温暖”“让人舒服”,没说出口的还有王俊的家世,背景单纯,一清二白,Art军人家庭,闻夕言也很喜欢,王俊是他的理想型,是他一番计算后的结果,因为奔三的人,理智大于热情,闻夕言凡事都会做权衡,可喜欢的真正答案该是什么呢?
也许就像凯文逊那混球说的,我喜欢你,就因为你漂亮,我对你生出了本能欲望,别的都去他妈的。
“我也不可能喜欢浩海,如果我对浩海产生这种感情,我们俩早互相打死了,还等今天,”步睿诚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闻夕言放在餐桌上的手背,“只能是你,你不一样,你被我标记了,不还假装没所谓么?”
闻夕言提起餐刀,倏地一下扎到了步睿诚的手指缝隙里,扎了一刀不解恨,又提起来扎步睿诚食指和中指的指缝,这一刀甚至扎进了桌子上,可步睿诚丝毫不惧,还在不断动着手指,笑道:“你扎吧,往手心里扎。”
闻夕言把刀往边上一放:“吃完了!”
话音刚落,步睿诚一把将桌子踢到一侧,起身抱着闻夕言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了窗帘下面,几乎是瞬间,密密麻麻的枪声响了起来!
“我靠!”闻夕言伏在步睿诚的肩头,只见这屋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已经换了另外一茬儿人,全都是杀手!
“出去!”步睿诚把闻夕言往门外一推,转身开始还击。
倾炮,倾弹,闻夕言连忙从兜里往外掏,可扒在餐厅门往里一看,杀手都戴着防护口罩,这没用,甚至步睿诚和他们火拼的也是Ak,不是方枪,他越听里面淅沥的枪声,越是心乱如麻,看人头也是七打一,步睿诚只有一人!
不管了!闻夕言拿着走廊消防窗的锤子和灭火器,一脚踹开餐厅的大门,又滚了进去!
屋里灯光昏暗,闻夕言找不见步睿诚的影子,先是往东北角扔了锤子,引来了枪声,接着听到啊的一声痛叫,步睿诚补枪成功,接着闻夕言又朝东南方向扔了灭火器过去,这下引来的枪声更多了。
闻夕言仔细辨认着步睿诚的声音,没有,他松了口气,却忘了自己此刻只剩肉身了。
接着,一道人影闪了过来,惊起枪声一片,闻夕言缩着身子藏于桌子下,手里接到了一把冰冷的枪。w?a?n?g?址?F?a?布?y?e?ǐ????????é?n????????5??????ō??
“你怎么知道……”
“信息素。”步睿诚道。闻夕言身上淡淡的奶香信息素被他深切地感受过之后,嗅觉就比旁人都要灵敏了。
“我不会用枪。”闻夕言摸着冰冷的枪身,看着眼前的步睿诚,想的却是协同作战考核时,被他误杀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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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球。”步睿诚依旧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完,微伏着身子,滚到另一个狙击位,开始射击。
来的人有七个,打了三个……不,不能是七个,座位是一对一对的。闻夕言想了想,把枪拿到手中。
他颤抖地举起枪,朝着前方虚弱的一个影子,尽管后背沁出了冷汗,眼眶也紧张得直抖,可他很确定,那是人类的后脚踝,即使这屋子黑得只能看得见影子,闻医生也能靠影子辨别出敌人。
粉黄蓝三个心型气球被步睿诚系在枪托上,扔给闻夕言的时候,看起来像个玩具,可气球一晃一晃的,虽然遮住了大部分视线,却也给闻夕言带来了大部分的安全感,似乎他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战友,而是黑暗中的一道影子。
他举起枪,在气球晃动的间隙里,一枪击中了敌人。
第273章
一个多小时后,这间餐厅里静谧无声,步睿诚把大厅的灯全部打开,跟闻夕言一起盘点尸体。
“唷,这还有个活的?”步睿诚踢了一脚地上那中弹流血、正在大口喘息着的人,跟闻夕言打趣道,“你这枪法还挺准啊。”
握枪的手腕、行动的脚踝,闻夕言两颗子弹定住了这隐匿得很好的第八个反贼。
“哼,我可是第七名进的新兵营,你呢,吊车尾吧?”闻夕言握着枪的手不自然地微微发抖,藏于自己的身后。
只是系在枪托上的气球是往上升的,晃晃荡荡,让闻夕言惨白的脸色无所遁形。
“是了,”步睿诚笑道,“闻医生是万能的。”
城防官兵是三分钟后到的,步睿诚颇有威严地教训了一顿,说他们行动太慢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这个屠杀场是城防兵在克鲁格亲信的安排下设置的,步睿诚只让他们把尸体带走,处理干净,那个被闻夕言打伤,故意留下性命的人,则让Anger的战士们护送到医院,回去时得一起带走,这可是个活的证人。
回去的路上,步睿诚开的是之前停靠在城外的剑齿虎军车,闻夕言坐在副驾,越想越汗颜:“这么说,你早就发现餐厅里的人变了,怎么也不给我提示一下?”
“咱们正说到关键,我不想打扰到你,”步睿诚道,“再说了,你还没吃完呢。”
“我吃个饭这么重要?”闻夕言白了他一眼,“技高人胆大,竟然就看着他们放进来这么多杀手。”
“我也是等平民散了,不然他们留一个人质在手里,咱们处理起来更麻烦,”步睿诚不由得叹气,“这加洛斯可真待不了了,放不下一张能平静说话的桌子。”
“咱们什么时候走?”闻夕言手里摆弄着枪,气球浮在枪托上,他一边说话,一边朝前瞄准,细细地感受着自己内心的变化。
他对枪一直避如蛇蝎,这些年也一直想治这个病,说来可笑,他一个主修心理学的全科医生,自己却心病难医,不但他一个人,他父亲、祖父,以及各个医学界的叔叔们,都因为他的恐枪症而发愁,现在战事这么紧张,闻夕言的作用不该仅仅是在水星医院里治病救人带徒弟,于是方倾极力邀请他去新兵营的时候,他一咬牙,还是去了。
可是只要拿到了枪,他就脸色煞白冒冷汗,手也剧烈地抖,因为当年的那次误杀,他对自己的枪法彻底没了自信。
可没想到步睿诚随意在枪托上系几个气球,却犹如神来一笔,让他不那么紧张。
“你怎么想到在这上面捆气球的?”闻夕言低头翻转着枪,问步睿诚。
“我猜是那枪头吓到你了,直不笼统黑洞洞的,”步睿诚说,“气球挡到了枪头,你看目标的时候就不害怕了。”
闻夕言不仅转过头看向步睿诚,他求医问药了那么多年,竟没想到这个原因,他想的疑难杂症,原来是这么简单就能化解。
“你啊,真是……男菩萨,”步睿诚轻轻叹气,“我们行军打仗,谁为谁死了,不是很正常?我们2月份从新兵营出来,到现在8月份,半年过去,三千三百名战士,记录在案的死亡145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