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那种白酒而已,只喝了一口就觉得辣口辣得不行,再后面就不大记事了。
“我们这是午餐,你要早餐那没有你的份儿了。”康斯坦丁坐在他的对面,透过眼镜看着他,“一个要上战场的人,怎么可以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该罚!饭后给我举重去!”
艾兰坐在了桌边,支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委屈道:“我哥你们就不管,他也喝酒了,一早起来啥事没有,你们就来训我。”
“他是个Alpha,跟你能一样吗?!”海曼用鸡毛掸子敲了敲他的头,“昨晚小梁给你们兄弟俩送回来的,我看他腿怎么瘸了,是不是你打的?”
“啊?我打他干啥啊!”艾兰简直被气笑了,“我稀罕他都稀罕不够呢!他那是跳楼摔的,没两天就好了。”
“跳楼?!”康斯坦丁和海曼同时惊愣地问道。
“好哇,”康斯坦丁摘下眼镜,气得浑身哆嗦,伸手去够倚在桌边的拐棍,“你终于把他逼得跳楼了!”
海曼连忙把拐杖递给康斯坦丁,艾兰一看不好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外跑,急得连忙解释:“哎呀你们真是的……他不是不想活了!是想救我才跳楼的!他真的非常喜欢我!”
一顿鸡飞狗跳,艾兰才终于解释明白,尽管他父亲们都不咋信他,因为他有前科。
那是七月份的尾巴,艾兰过生日,一大早这夫夫俩还纳闷,艾兰怎么不进来嚷嚷着要生日礼物了。
家里的老仆人说天不亮就看到艾兰开车出去,扛了个黑色大沙发回到屋里了。
海曼说,难道是自己给自己买了个礼物?沙发?
康斯坦丁说,不大可能,艾兰爱热闹,一般过生日都会邀请朋友们到家里来玩,哪年不都是门庭若市,热热闹闹的,年轻小辈们欢聚一堂。难道艾兰转性了?
几个人好奇地去推艾兰的门,结果发现他不知道从哪儿抓来一个大男人放到床上,正趴在边上“欸嘿嘿嘿”地傻笑着不知道从哪儿下嘴,正在那儿试探地轻轻啄吻,这一听到海曼的尖叫声才回过头来,只见坐在轮椅上的康斯坦丁几乎要站起来了,手上不论能够到什么报纸茶杯的都要去打艾兰,仆人们见到小少爷正在干这种事也都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艾兰被康斯坦丁和海曼追着混合双打,几乎扛不住了,嗷嗷惨叫,还好艾登一早就回家给艾兰过生日,一进家门就看到父亲们要活活打死艾兰这个逆子,连忙把他们拦下,艾兰跑到了哥哥的身后躲了起来。
“干嘛呢?!”艾登道,“这不是你们最心爱的小儿子吗?怎么,要在他生日这天把他打死啊?”
“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海曼气得脸色涨红,“我、我都说不出口!”
“不就打人呗,他还能闯什么祸啊,”艾登遇事不慌,见怪不怪,转过头来问艾兰,“你又把谁给揍了?是哪个Alpha,是长辈吗?”
艾兰往屋里看了看,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反正从小到大他父亲们没这么凶地打过他,而且他记忆里生日那天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家里人都把他宠得不行。
艾登抬腿往艾兰的卧室里走,赫然看到梁文君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怔,手抚着额头,深深地蹙着眉。这是他第二次吸到了被艾兰称作“倾弹”的毒气,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张俊脸惨白惨白的。
“……我天。”艾登一看这情况,顿时脸色变了,“艾兰!你都干了什么?!”
“我、我想让他陪我过生日……”艾兰磕磕巴巴地说,“他总拒绝我。”
“拒绝你就是不同意的意思,你长这么大不明白吗?!”艾登狠狠地拍了下艾兰的前额,艾兰唔的一声,胳膊环起抱住了头。
“别打他,艾检,他是、是跟我玩呢,”梁文君连忙站起来,一用力,头又晕了起来,原地打晃儿,强咬了下唇才勉强清醒些,“我今天还得上班去,就不叨扰了。”
他晃晃悠悠地先给康斯坦丁和海曼将军依次行礼,在他们一连声的道歉中,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没关系,临走还出于礼貌对艾兰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他是在地下停车场遇袭的,艾兰出其不意,拍到他脑门上一颗玻璃倾弹,接着抢夺了他的车钥匙,甚至把他的枪也卸了下来,都揣到了自己的兜里,将他囫囵个儿推进自己开来的车里,又高高兴兴地往家走。
这件事促使康斯坦丁和海曼给艾兰聘请的个人教练更加严苛了,原来只是教他练武和打拳,这下还给他加上了“思想品德”的课程,艾兰每天的一半时间都在训练和读书中度过。
“你要真是喜欢小梁警官,”海曼对他说,“不能逼他、打他,你这野蛮的性格到底是像谁?”说完看向康斯坦丁。
“可不像我,我干不出来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康斯坦丁坐正了身板,皱着眉头看着艾兰,好好地跟他说,“人要是现在还不喜欢你,你不能暴力殴打他,你得感化他,表现出你的好来,吸引他,明白吗?”
“我表现了啊,就是他现在还没化,还没被我勾引上,”艾兰发愁道,“我这眼瞅就要跟浩海上战场了,来不及了可咋办……我都想把他做成熟饭再走。”
康斯坦丁和海曼一听,又是瞪着眼睛大呼小叫起来,朝他一顿疯狂输出,猛烈地教育他。
方倾问艾兰是否出来玩,说是于浩海心疼刘赢在里面关了几天,把小公主请了出来,跟刘赢一起玩,去美术馆还有歌剧院。艾兰看了方倾发来的信息莫名其妙,刘赢被关了为什么就要跟小公主玩儿?美术馆和歌剧院他更是毫无兴趣,没有那个艺术细胞。
他回复道:不去了,要找梁队长去,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艾兰中午才起来,做完了每日功课和训练已经接近傍晚,洗了澡,换上了他常喜欢穿的骑马服和长筒靴,又开着车去警局了。
“艾总来了!艾总好!”
“你好啊!”艾兰笑眯眯地对跟他打招呼的警员们说。
“今天来得好晚啊艾将军!”
“起来得晚。”艾兰说。
艾兰从警局一楼开始往上走,从不坐电梯,想把警局的人认全了,就跟大王巡山似的,遇到的人叫他艾总,他答应,叫他艾将军,他也笑着答应,明明只是个二级军长,却威风八面,把大家对他的美誉照单全收,毫无羞涩之态。
梁文君坐在工位上微微蹙眉,听到艾兰爽朗的声音就很恼火,他已经焦急忐忑地等待了一天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还是沉不住气,忍不住给艾登打了个电话,问于浩海的去向。
他怕于浩海已经把艾兰带往昶洲了,直到艾登说于浩海还在驻地,他才放下心来,接着就开始不停看时间,希望艾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