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将士面前露出狐狸尾巴、身败名裂,才是这次“战役”的关键一环。
方倾早就看明白了这件事,犯傻的是重Alpha们。
于浩海深深地爱慕着这样的方倾,可也正因为方倾如此自信,他才更不忍看到方倾被病情打击,一再拖延方倾知道真相的时间。
推开窗,冷风从窗外灌了进来,于浩海心烦意乱地掏出了一盒烟,倒出一根来叼在嘴里,翻了身上的兜想找个打火机时,想了想,又把烟放回了兜里。
他不想带着一身烟味儿回到方倾身边。
我现在在他心里……是个双面人了。
于浩海忍不住苦笑,以前是个野人,现在是双面人,也不知道哪个更好些。
如果他会流眼泪的话,此刻早就哭了,可惜,他从不会掉眼泪。
方倾不知道吵架还可以中场休息的,所以于浩海推门回来时,他早躺在被窝里紧紧地盖着被子睡着了。
这次的睡姿非常老实,只能老实,因为他的腰暂时不能动了。
于浩海见他很难得、很乖地躺在厚厚的被子里睡着了、不走了,不由得心里一软,只要方倾示弱,他就没有哄不好的时候。
他钻进被子里一把将方倾搂进了怀里,方倾忍不住皱眉抽痛了一声,慢慢地把腰扭了过去。
于浩海用鼻尖碰触着方倾的鼻梁、额头,偏过去狠狠地吸了他一口。
用力之深,时间之长,让方倾不禁问道:“……你把我脑髓吸出去得了?”
于浩海笑了笑,把方倾的头扣紧在前胸,放低了声音,几乎是求饶,又无奈的语气:“不管我做错什么,你都原谅我行吗?最多三天。”
“是不顾你的意愿做那种事,你生气吗?”于浩海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问道,“那你以后都同意不就行了?”
方倾维持着那个姿势,蜷在他的胸口,紧紧地闭着眼睛,脸色白白的。
“一周只有五次,这算多吗?我问过瀚洋,我觉得我已经很节制了,”于浩海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咱们三军里结婚的可不止我们几对儿。”
“我忍住了多少回没碰你,你都不知道。”
“就这点事,还值得生气。”
“你生气也可以,我允许你有生气的权利,但三天,最多三天,我不喜欢和你冷战。”
“我这次出门了十天,难道你不想我吗?”
说到这儿,于浩海还是有些伤心,最后故意放到他中间,并把方倾往自己的怀里箍得更紧。
方倾倏地睁开眼睛,没好气地瞪着于浩海。
“我又不能取下来放到别的地方,又不能盘到腰上。”于浩海蓝宝石一般的双眼,似乎很无辜地看着方倾。
“无赖。”方倾只好夹着,他的腰真的不能再动了。
“你是我老婆。”于浩海低头吻住了他,这时,他心里很庆幸他和方倾有着婚姻的关系,所以他有无赖的资格。
方倾被吻得昏昏沉沉的,接着被放平了,他一时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别紧张,”于浩海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重大的让步,“你要是不想……也可以放过你,不过,每个月你发情的时候,绝对绝对不能打抑制剂。”
“不能耽误你过节,是吗?”方倾冷声问。
“是。”于浩海干脆放弃解释了,而是缠着方倾不停地亲吻,他既然做了这个承诺就不能马上违约,所以只能连绵不断地亲昵和索取,他已经心灰意冷地懂了一件事,那就是方倾注定不会给他多么热烈的爱,而他也必须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方倾没有多喜欢他,以后,随着他背着的暗杀的罪名越来越多,方倾也许会越来越不喜欢他。
于浩海很快地搂着方倾入睡了,方倾并不知道,他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争,才在最快的速度颠沛流离、风尘仆仆,最终一身血迹地重回到他的面前,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参与了刘赢的庭审。
十天前,他刚和艾登、梁文君到达萍乡,就接到了李茉莉所属Air军团发来的紧急求救讯号,只有直线距离最近的于浩海收到了信息并立刻动身前往,直奔珲阳。
李茉莉所率六万战士在淮化岛海域被蜥蜴军首领丁一劭围困,七天七夜,滴水未进。敌方只一个要求,李茉莉主将弃军投降,不准自杀,主动走到岸这边来。
丁一劭承诺,一人不杀、一枪不缴,活着放出所有被困A军,只带李茉莉一个人走。
李茉莉作为一个Omega主将首领,倘若被俘,他会遭遇什么、这将会给A军带来多大的屈辱和仇恨,可想而知。
千钧一发之际,于浩海犹如神兵天降,到那里时,李茉莉正在众Alpha的悲鸣中一件件卸下盔甲、红着眼眶要走过去,于浩海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发令:“打!”
这一战直打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Air所属李茉莉部下的战士们大多都宁愿战死也不愿主将受辱投降,所以势如拼命。于浩海连夜制定作战方针,兵分六路,让李茉莉率先带着四万人狂奔出岛,只要跑出晖阳就有一线生机,他则率领1万人在后面边打边退,牢牢地掩护着李茉莉和众战士。
与其说是和丁一劭对战,不如说是被丁一劭打得狼狈奔逃、追得丢盔卸甲,连连大败。
于浩海带的一万人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了一成左右,好在李茉莉带着五万人奔了出去,还按照于浩海的嘱咐,派了人去萍乡保护了艾登和梁文君的安全。
“……呼。”于浩海在睡梦中还很愤怒和不甘心似的,眉心紧紧地蹙着,这一仗打输了,他本来就不痛快,既然方倾不爱听,认为他在驻地肆意作乱,他就更懒得给自己澄清了。
第386章
卜奕作为现行犯被抓,虽然被关在昶州军区的审讯室里,但有他祖父卜正在千里之外多次嘱托,赛威将军和威尔逊在一旁帮扶,卜奕并没有受到什么刑讯逼供,只是艾登和梁文君何许人也,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在卜奕濒临崩溃的时候,一个晚上几乎不间断的疲劳审问,卜奕该招的不该招的、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也都交代得差不多了。
歪在椅子上睡了几个小时后,卜奕清醒了过来,忙叫人去把凯文逊殿下请过来,威尔逊听了有些不爽,问他道:“我这个王子已经在这儿了,怎么还不够你使唤的?”
卜奕讪讪道:“涉及巴尔干的事,还是得他来处理比较好。”
威尔逊不禁拿话点他,轻笑道:“卜奕,你今时可不同往日了,犹如丧家之犬,人人都在看你笑话。你可要选好主人,不要朝三暮四。”
一瞬间卜奕的脸色发青,却假装无事,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殿下,您父亲和我的家族的关系,那还用说吗?咱们才是同气连枝。”
威尔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