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凛然的艾登。
艾登这次的对手,是个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经验丰富的大律师,和艾登唇枪舌战、交互质询、自由辩论了接近一个半小时,终于,这大律师气得头一歪,快昏了过去,是被他的助理律师们扶着下场的,坐那儿就开始吸氧。
艾登都没想到自己的“杀伤力”竟然这么强大,后退半步,手扶着公诉方的桌子边沿儿,在那强忍着笑,转过头来,往旁听席上找袁真的身影。网?址?f?a?B?u?Y?e?????u?w?€?n?????????5????????
见到袁真一手扶眼镜框一手捂着嘴偷笑时,他也绷不住了,兴致勃勃地朝他挥了挥手。
休庭十五分钟,艾登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会议室,袁真被挤到了最后面,刚想贴着边儿也跟在黑衣人们的身后溜进去的时候,看到了楼上往下走的宁朗。
“袁真。”宁朗叫住了他。
袁真一顿,抬头看着他:“宁检。”
两人站到了这一层的外围阳台上,袁真像个被雇佣的私家侦探,现在在向雇主汇报情况。
“他挺好的,吃饱睡好,官司也打得不错,虽然这一场我没怎么听懂,”袁真说,“刚刚你不在里面。”
“是,我在隔壁的2号法庭,今天也是我上庭的日子。”
“哦。”袁真还以为宁朗工作不忙,因为艾登上庭时,大概率宁朗都在旁听席上。
“艾检在庭上很耀眼吧?”宁朗看着他,“当年迷倒了一大片法学生,都叫他‘阳光检察官’。”
“可能,是因为他的牙齿很洁白。”袁真认真地说,“在阳光下笑起来,是很耀眼。”
艾登不抽烟、不酗酒,除了熬夜,一点儿恶习都没有,袁真是个医生,和他接触没多久,就发现他确实笑起来很耀眼,并找到了客观的依据。
宁朗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总觉得这人说话跟自己很不对路。
“昨天听说你们在财务司闹得挺大的,都有人开枪放炮了,非常危险,我听了也觉得很后怕,”宁朗看着楼下残破的积雪,“你是不是该走了?医院不需要你吗?也许,得换个Alpha来保护他了,我也怕你被波及到。”
袁真心里一动,因为他提到自己“该走了”,而微微怔住。
紧接着,他摇了摇头:“不行,现在我不能走,他身边很缺人的,统帅说,应该继续加人,而不是减人。”
“……统帅?”宁朗愕然道,“他带你,去见了统帅?”
“是啊。”
袁真觉得这些检察官,特别是“独立检察官”,可能见统帅都比较方便,昨儿艾登问都没问他,就把他这个小保镖带去了。
宁朗的手,不着痕迹地握住了栏杆,紧紧地攥了攥。
“可你是个Omega,就算他再加人,加的也只能是Alpha,你在里面,可能不大方便,会被枪炮伤到……”
“昨天那个炮,就是我放的……”袁真低着头道,“没伤到别人。”
宁朗:“……”
他的一侧耳环,因为惊讶和无语,而左右颤动,折射出的闪闪亮光,让袁真有些局促不安,保证道:“我很快就走了,没几天了,就等这段时间过去,对,等这个经济案子办完。”
“这是个大案,没那么快。”宁朗的眼睛阖着,垂着眸子,脸色不虞,最后说道,“抱歉,看到你们成双入对的,我看着很不舒服……他这些天,有提到我吗?”
提到了,说你是阶级敌人。
可袁真摇了摇头,他看到宁朗眼下的乌青和布满的红血丝,知道他受到的是怎样的折磨。尽管他再怎么保证不会跟艾登擦出火花,宁检想必也是紧张和担心的。
因为曾经相同的经历,所以袁真对宁朗总是很同情,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袁丙,你在哪儿?”小曹出来喊人了。
“他叫袁真,你叫的什么啊?”小金道。
“我听艾检叫他袁丙啊。”
俩人在阳台找到了袁真。
“艾检叫你呢,说他渴了。”
这话一出,宁朗转过头来,狐疑地看向袁真。
“哦。”袁真跟着小曹和小金去到了会议室里面,烟雾缭绕,很多Alpha在一起抽烟和大声说话,有主控方,公诉人,还有当事人,满满一屋子,烟味很呛,所以艾登觉得喉咙不舒服。
袁真将背着的保温杯递给了艾登,艾登打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震惊道:“这是什么?”
“小吊梨汤。”袁真说。
“这么好喝,”艾登抿了抿湿润的唇,“简直是圣水!”
他这么夸张地说完,一屋子吵闹不休的人都住了口,看向了他,听到他喝了“圣水”。
“……你快别丢人了!”袁真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拳他的腰,艾登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晚上休庭后,当庭并没宣判,但艾登这一行人面带笑容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想必是圣水给艾登的嘴开了光,这第一仗有惊无险地顺利过关。
站在法院门口,艾登推拒了所有人的邀约,只是神色紧张又为难地说他有“要事要办”,唬得大家不敢强迫他,只好告辞,艾登把小金小曹那些文官们也都抛下了,只让袁真开车带他回家。
他在车上闭着眼睛阵阵有词地念叨了一番,想必已经复盘结束了,袁真看他睁开眼了,才说:“你有事要办,我就在这儿下车吧,过十字路口就到医院了。”
“不,还有一件重要的案子没办。”艾登表情严肃地说。
袁真跟着他回到了地下一层,关上了门,艾登拉着领带的一边儿,将领带拽了下来甩到桌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疲惫地坐到了椅子上,往后靠着椅背,手搭在膝盖,审视着袁真,说道:“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在军队里都猥/亵和侵/犯过多少Alpha,是你的患者,还是你的战友?”
袁真站在那儿一听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背上小书包就要走。
“站住。”艾登伸腿去绊了一下袁真,抓住了他的书包带子,往后一拉,把袁真转了过来,拽到了自己身前。
“你不累吗?吵了一天架了。”
“不累,你这都逍遥法外这么久了,我必须得仔细查查你。”
“……没有多少人,我的事,你不都知道吗?”袁真低着头说。
那合计着,受害人就于浩海呗?
艾登心里泛起了酸意,拽着他书包带的手忍不住用力:“你都怎么他了?他一个兵王能不知道?!”
“没怎么啊,就是体检的时候,划拉了下他的腰,还有肩膀,腹肌,反正他也不懂。”
“你给我演示一下,你都怎么作案的!”
袁真听到他急了,摇头辩解道:“没怎么啊,就这样,这样……还有这样,就完事了……”
袁真在艾登的身上用手指划拉了几下,模仿他手里拿着尺子,正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