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是你告诉他,我是个渣男?!”
“是!”宁朗手里攥着包,猛得眼睛红了,嘴唇颤抖地看着他,忍住哽咽地吐出了这一句。
“……我都干了什么啊?!”艾登生气地狠狠拍了一下沙发扶手。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拖着我,不答应我……”
“我早就回绝你了啊,我说得不清楚吗?”艾登反问道。
宁朗没有词儿了,他也不敢跟艾登对峙,只是呜咽一声,转过身捂着脸往走廊跑去,高跟鞋哒哒哒地作响。
“我真是……我简直……六月飞雪,窦娥漫天……”艾登掏出了手机,给孙信厚打了个电话,“麻烦你或者是鸿飞,帮我送一下宁检吧。”
到了晚上,方倾组织大家往餐厅里去,还在中午的地方吃饭,一群人坐定,艾登没有看到袁真。
方倾道:“我出来的时候袁真在手术室里,不知道这会儿出没出来,我再去叫他。”
“不用了。”艾登忽然怀疑起来,以前袁真在检察院的时候,也许就没少受宁朗挤兑,今天晚上以他的性格,也是绝不会出现了。
晚饭过后,梁文君说他冷静了,便和艾登继续盘问人面鲨,到了夜里九点多才散,梁文君继续住在医院里,艾登该回家了。
“要不你也开个空房间在医院住算了,”艾兰提议道,“不然你明天不还是来审讯吗?省得来回跑了。”
艾登没有说话,方倾却明白了,说去找袁真,让袁真护送艾登回去。
艾登道:“我自己找。”
他又去到了15层抢救室外面,在一众昏睡不醒的医生护士里,没找到睡着的袁真,有些失望,他还挺喜欢抱袁真的,本想昨日重现,再把袁真抱走。
不一会儿,抢救室外面加派的安保发现了这个一身正气却不怀好意的家伙,谨遵方夫人的指令,前去盘问他。
艾登从兜里掏出检察官证明,腆着脸道:“来办案的。”
安保们放过了他,艾登却问道,常驻抢救室的医护人员,平时都在哪儿休息,对方指给他一个简易员工宿舍。
艾登一间间走过去,门开着,闻到了一阵阵馨香扑鼻的玉簪花气息。
他循着味道,找到了一间门很窄的宿舍,敲了敲门,里面答道:“请进”。
艾登打开了门,袁真穿着蓝色的护士服,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正低头吃着三明治,转头看到艾登,显然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三明治中的一粒松子,沾到了他的唇上。
是艾登早上只吃了两口的那个松子三明治。
“你……”艾登走近了他,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是我吃剩的那个。”
袁真转过头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大口咬着三明治,想消灭罪证。
艾登却抓住他的后脖领子,将他提了起来抖了两下,感慨道:“……你真是个变态,你偷偷吃我剩下的东西……”
“不是!”袁真还在往嘴里塞,艾登却扒拉三明治的外皮塑料袋,戳着他的头,“这还有检察院食堂的标志呢!”
“……那我还你。”袁真只好把剩了一角的三明治双手递还给他,皱着眉,苦着脸,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艾登看着他,忽地把他按到了背后的桌子上,欺身吻了过去。
第486章
孙信厚交班去看守人面鲨,高鸿飞护送宁朗回家,步睿诚和韦渤到医院食堂里吃晚饭,医院里这时候的人虽然不多,但Omega中不乏知晓闻夕言和步睿诚之事的人,都很好奇地看着步睿诚,步睿诚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韦渤端着餐盘,坐到了他的对面。
旁边立刻响起了一阵嘘声。
“你要不还是换个地方。”步睿诚提醒道。
“为什么啊?”韦渤问道。
“不然影响你的姻缘。”步睿诚笑道。
韦渤看着他:“就……我还挺好奇的,我能问问吗?步副将。”
“问呗。”
“咱们水星吧,虽然A多O少,Alpha跟Alpha在一起也不算新鲜事儿,只是,你和闻医生身份显贵……实在是没必要将就,据我说知,有些Omega不要彩礼,也很好追的,你为什么还要……走这一步。”
“将就?”步睿诚纳闷道,“我就是不将就,才非要找他。”
“哦,噢噢。”韦渤有些脸红了,合着人家是因为爱情,并不是退而求其次,“那你对殿下很恼火吧,他让荆露搞得人尽皆知,连这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怎么说呢,”步睿诚轻轻地笑了笑,“这件事,我还真不恨殿下。”
若说他和闻夕言之间的障碍,可能最大的,就是“人言可畏”了。闻夕言不烦他,相反,他还挺依赖步睿诚,愿意跟他相处、跟他玩儿的,这一点步睿诚能感觉出来,亲他抱他现在闻夕言都懒得发火了,只是,闻夕言脸皮儿薄,很难主动往前迈出那一步。
结果他的死对头凯文逊,是一脚把他踢出了柜门,让他和步睿诚陡然直面别人的目光和令人难堪的非议。
最开始步睿诚说我去找殿下谈谈吧,要不我揍他一顿也行,他要杀我,浩海会保我。
闻夕言瞪了他一眼,你要造反啊?你不想当兵了?何必跟他计较。算了,我无所谓了。
于是谣言传遍军营,接着传遍医院,凯文逊不想弄死闻夕言了,他已经让闻夕言“社死”了,这就够了。
韦渤问道:“闻医生来巡房,看那毒枭的时候,你都躲着……还是Alpha和Alpha相恋,不需要时时刻刻腻着对方?”
步睿诚道:“……也需要的。但是,他一个医生,帮我们干活,研究这个,研究那个,本来应该是受人尊敬的工作,结果没来由的现在变得人人耻笑,我还是别凑到他前面了。”
韦渤听了觉得他们挺不容易的,便说道:“晚上我值夜班,应该没什么事,你去闻医生那儿看看吧。”
步睿诚没有答话。
一吻过后,艾登揽着袁真的腰,把他从桌子上抱了起来,转身平放到那窄窄的一张小床上坐着。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这不足10平方米、狭□□仄的护士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紧张又急促的呼吸声。
艾登没有再上前,也不敢再压到他身上,只是拱起后背,一直克制着又深沉地吻着他,之后,便是轻轻地抚摸着袁真的头,拢着他的后脑勺往下,拍了拍他的后背,清亮的眼睛凝望着袁真,像是安慰,也像是抱歉,静静地看着他。
“袁真,我真的很喜欢……”艾登斟酌着语句,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剖析自己,表白自己,让袁真对他、以及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
“三次了。”袁真用指背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艾登懵在那儿,半晌,他才惊讶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