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是伊利安小郡主,快来救救我!”伊利安颤抖地说,“我、我会给你重赏!”
“我是郡主的仆人西诺,这位、这位蝙蝠先生,请你来救救我们,我们的船没油了!”
孙信厚双手扒着桥边,胳膊抱着桥墩,还好自己身高腿长,往下荡了几荡,找准位置,砰的一声掉落在那艘船里,郡主和仆人又吓得尖叫起来,伊利安连忙踹了一脚孙信厚的腿。
“……我救你你还踢我?”孙信厚无语地从船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腿。
“抱、抱歉,本、本能反应……”伊利安浑身抖得跟个筛糠似的,他穿着一套薄如蝉翼的白色晚礼服,戴着白色宽檐礼帽,本来打算和自己的仆人不走寻常路,坐小白船游荡在护城河里,翩然若雪地出现在艾登的眼前,让他眼前一亮。
结果,凯文逊带着王俊跑了,后续的各种流程都简略了,其中“划船合影”这一环节就没了,护城河两边被封锁,再没人来看,伊利安和仆人在这河里船上来回转圈飘荡了好久,船都没油了,卡在桥底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孙信厚跳进船里时才发现他错了,这真是无端增加了船的重量,他也陷入了这个困境里,他本该发现有人就去叫人的,而不是砰的一声跳这里面来,这真是脑残,都是被章楠气的。
他在这船里走来走去,到处检查,伊利安和他的仆人就彼此抱着对方,心惊胆战地绕着圈儿躲着孙信厚。孙信厚长相凶悍,又穿着军装,是伊利安讨厌的“野蛮的军人”,而他自己穿的又是薄薄的白纱晚礼服,他觉得孙信厚的存在,几乎就是对他构成了亵渎和威胁。
于是在孙信厚突然跳到船的尾巴处去拉船锚时,伊利安又出于本能反应举起拳头打了一下孙信厚的后脑勺。
孙信厚:“……”
他手里撑开一条粗粗的麻绳,转过头来,冷冷地看向伊利安时,伊利安和他的仆人西诺一起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孙信厚在震耳欲聋的吵闹声中,试图重新发动船只未果,只好转过头来说:“这船走不了了,现在我游到对面叫人去,你们在这儿等着。”
“不行,我太冷了,还饿。”伊利安说。
“……那我能怎么样?”孙信厚不解道,“我身上没有吃的给你,你要我脱下衣服给你吗?”
“啊啊啊啊啊……!!!”伊利安郡主可听不得这种话。
孙信厚捂上了耳朵,皱着眉,他现在相信这位郡主是跟凯文逊沾亲带故的人了,基因里都透露着疯。
“那我驮你上岸,行吗?”孙信厚无语道,“只是浑身都会湿透,更冷。”
“驮我上岸,”伊利安想了想,“那你……不能碰到我,我今年才85岁。”
孙信厚翻了个白眼:“那我驮他上去。”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ü?ω?ě?n???????????????????则?为?屾?寨?站?点
他指了指西诺。
“是我冷,我饿了,”伊利安看着孙信厚,“我要先上去。”
孙信厚忍不住望天,他就不该往这河边走。
伊利安犹豫了几分钟,最后采纳了被孙信厚驮到岸边的决定,因为他不但渴了饿了冷了,他还想尿尿,一刻都不能等了。
尽管不想孙信厚碰到他太多地方,但也不得不趴在孙信厚的后背上,抱着他的脖子,像骑着一个大海龟似的被驮到岸边,孙信厚的衣服都湿了,却努力平稳着宽阔的后背,让伊利安上半身露出水外面,虽然非常狼狈,但整个过程很有趣,孙信厚的肩膀趴起来很舒服,游起来飞快,不愧是新兵营的人,还是一名少将,而且……他味道好闻,长得又贼帅。
十五分钟,孙信厚背着伊利安到了岸边,将他放了下来,小郡主笑眯眯地看了孙信厚一眼,低下头来,忘记了艾登是谁。
第506章
青羚从停车场尹桐那里,回到了宴会厅,只见里面的人都往内厅的方向好奇地看着,说是爵爷公布恋情了。
他快步往里面走,远远地只见艾登牵着袁真的手,正对统帅和公主、康斯坦丁上将、海曼夫人、于凯峰以及他丈夫方匀等人郑重地说着什么。
“这位就是我的意中人,袁真。刚好今天他来了,我就把他带过来,给统帅、公主、父亲们,以及各位长辈们相看相看。”艾登笑着,手里轻捻着袁真纤细冰凉的手,似乎在给他勇气,“我袭了父亲的爵位,婚事不是一家之事,就请各位看看我的媳妇,有问题都单独冲着我来,他脸皮儿薄,别吓着他。”
艾登的这一番话,将大人们特别是大公主想说、想问的话都提前给噎回去了,统帅却望了一眼塞西莉,笑道:“还真是那位袁护卫。”
玛格列特道:“艾登,这位先生……你该私底下询问我们的意见的。”
“袁真,是袁真!”海曼夫人想起来了,重重地拍了一下康斯坦丁上将的肩膀,“你记得吗?”
“记得,”康斯坦丁笑道:“他来过咱们家,咱还让艾兰跟他比试过,拿鞭子抽过。”
“是啊!对啊!当时他年纪小,不够资格报考新兵营,拿着履历到咱们家,还是我给写的推荐呢!”海曼夫人笑嘻嘻地走下楼梯来,握住了袁真的手,凝眸细看他。
袁真的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细瘦的脖子都快断了,海曼捻住他的下巴,往上微微一抬,对上他不施粉黛、清汤挂面的脸,只觉得像中了大奖似的,喜上眉梢,激动地抱住了袁真:“我的小乖乖!你怎么才来啊!爸爸都盼你好多年了!”
“爸,爸,你先撒开他,别掐他……”艾登头疼地去扒拉海曼,可海曼已经把袁真举了起来,掂了掂他的重量,还搂怀里闻了闻他的后颈味道,就跟去市场买到了可心的小羊似的,高兴地掂量着自己买下的货物。
袁真:“……”
艾登就知道把袁真领到他们跟前会是这样,这几年海曼催婚催得紧,看到连凯文逊这个老大难都被玛格列特公主弄了出去,更是羡慕得不行。
“小宝贝,谢谢你收了我的儿!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家!我会好好对你的!”海曼跟袁真贴了贴脸,袁真十分堂皇无措,本能地往于凯峰、方匀的方向看去,那才是他的娘家人。
“等会儿,海曼夫人,”于凯峰笑着出声了,“小袁是老袁的孩子,是在我们家长大的,他爸现在没在这儿,还没问过他们的意见,去不去你家……还另说呢。”
“袁真,你先过来。”方匀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问过父亲的意见,都自由恋爱了!”海曼唯恐此事生变,一看于凯峰和方匀就要跟他们将条件了,立刻把袁真护在身后,抱着手臂戒备地看着他们俩。
于凯峰一看这阵仗,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根本没法跟海曼抗衡,便小声问方匀:“你老婆呢?”
方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