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佳人,望着他不停傻笑的尹瀚洋也是明媚耀眼的存在。
袁真笑道:“那是瀚洋啊,当然了。”
章楠声音很小,可孙信厚听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渐渐地觉得自己都快病了,疑神疑鬼,总觉得遍地都是章楠的理想型,目之所及,全是情敌。
一说到章楠的事,他就要发怒。可愤怒的尽头,是深深的无能,强烈的自负背后,是深深的自卑。
他这样的糙汉,就算放破壁机里打碎了重塑,请来女娲重捏,都不会是章楠梦想的伴侣。
高鸿飞瞥到他眉宇之间的伤痛,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夕阳西下,章楠从店里离开,步伐沉重,要进孙信厚的车时,忽然捂上了前胸,皱紧了眉。
“怎么了?”孙信厚问道。
“……想吐。”
从茂东东那里听到的故事,让章楠生理性地不适。
“冰淇淋吃多了吧?”孙信厚道,“下回就给你一个球,那冰凉的东西吃多了不好。”
章楠上了车,见高鸿飞都睡着了,孙信厚把他叫醒,问章楠是否回家。
“去医院吧,我要见一下方倾。”章楠说。
孙信厚和高鸿飞一听,这果然是要来情报了,都兴奋起来,往医院驶去。
章楠微微蹙着眉,想着方倾对他说的话,茂东东作为云莱阁的老板,又是个极有眼色、非常精明的人,二十多年过去,一定知道卜正和邱美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是Alpha,就从“权、色、财”着手,不信找不出他的把柄来。
可如今章楠翻腾出来的这事,只够让人恶心的,于证据来说,几乎全没有了。佩蓉的照片还是那日章楠窃取施扬电脑里的资料时,翻到的一张,看茂东东的反应,这照片能留在人间,已经属于罕见了,施扬为什么留了这照片?想来是为了威胁卜正。
那么说,施扬手里有证据?
车停在医院里,孙信厚、章楠、高鸿飞从车上下来,往外没走出几步,几名警官朝他们走来。
“我是刑侦二队队长杨凌,这是我的证件,现怀疑你跟一桩谋杀案有关,请跟我走一趟。”杨凌说道。
“我?”孙信厚愣住了。
杨凌身后四人走上前来,押住了孙信厚的双臂,强行拉着他往警车里走。
“干什么呢?!他杀谁了?!”高鸿飞急忙去拽警察的胳膊,不让动手。
“你们的新兵营战友,贝尔特!”杨凌说道,“带走!”
“我杀了贝尔特?”孙信厚简直笑了出来,“你们这帮废材警察……”
“别乱说话!”章楠在后面追了过来,“你别说话!我给你找律师!”
孙信厚闭上了嘴。
“别喝他们的水,别吃他们的东西!”章楠在后面大声叮嘱。
孙信厚被押进车里,高鸿飞追在后面,章楠拿出手机,惊慌地拨了出去。
“方倾,”章楠的声音颤抖,“我在楼下,他们把孙信厚抓走了。”
第528章
“这辆宝蓝色的悍马是……”梁文君晃动鼠标,看着监控视频中出现的一辆威风赫赫的车。
“查尔斯齐王子,是葛鲁娜郡王的第三个儿子,这是他的车!”艾兰在边上抢答道。
梁文君从宾客名单上,把“查尔斯齐”的名字划掉,有了艾兰这个“艾大明白”在身边,他核对车辆与名单的速度特别快。
贝尔特一案发生在王宫里,上百位王室亲眷总不能一一押回警局审讯,只能秘密排查案犯,梁文君从王智和张帆那里拿到了案件所有资料,开始寻找那辆消失的车。
“这辆像是军车,型号是Atx9,上个世纪85年产……”
“哈里伯爵,这是他家老爷子贝瑞将军的车,哈里85岁的时候送给他的。”艾兰指着那车说道。
梁文君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神气活现的艾兰。
“你是很喜欢车吗?”梁文君道,“这上百辆各式豪车,就算认得型号,都未必能跟人对上,你却了如指掌。”
有些可疑。
“小辈儿们开的车,我大多都见过,”艾兰说,“这些人还来过我们家提亲,车停在院里,我就记住了。”
梁文君:“……”
梁文君:“都?这些个王子、伯爵、世子、少爷的,都去过你家提亲?”
“是啊,”艾兰无所谓道,“我是公爵家的小少爷啊,那可不是炙手可热么。”
“……那你就没看上一个半个?”
“跟瀚洋都没法比,通通都被我拒了,”艾兰推了下他的肩膀,“还看不看了,怎么暂停了?”
梁文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苦大仇深地看了下去。
到了午后,俩人终于看完了全部视频,艾兰困得睁不开眼睛,支着下巴,眯缝着眼睛看着梁文君。
梁文君低着头,在他做了标记的数张纸上来回来去地画着什么。他认真的侧脸,未免太好看,艾兰看着看着,竟没有了睡意,而是拿出手机悄悄地拍他的照片。
“把手机给我,我要给张帆打个电话,让他确认孙信厚的位置,”梁文君沉吟道,“再让王智立刻去检察院,先找到艾检,再拿人。”
“好!”艾兰立刻把手机递给了梁文君,“拿人,拿谁啊?你知道凶手了吗?”
“喂,是我,张帆,你立刻去找孙信厚,让他主动去说明情况……”梁文君电话打到一半,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艾兰,是我!”方倾喊道。
艾兰跑去打开了门,方倾和章楠走了进来,听到梁文君在电话里的交待,方倾道:“孙信厚已经到了警局了,是杨队长带走的。”
方倾后面的章楠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忐忑地看着梁文君。
四人交换了信息,梁文君皱眉道:“情况不妙,正缺个人顶罪的时候,孙少将就出现了。”
“那个,我听说贝尔特身上有精斑?”方倾问道,“核对DNA不就能给孙信厚脱罪了吗?”
“体内没有,只体外有,但是地面潮湿又下了雨,破坏了证据,”梁文君道,“法医只鉴定出了两个人的痕迹,但没有有效验出凶手的DNA。”
“那孙信厚是一个人啊。”艾兰道。
“有可能认作他是主犯,犯案后遗弃尸体,接着被第二个Alpha看见,再次实施侵/犯,这个假设是成立的,”梁文君道,“凶手是极具反侦察意识的人,如果不是那个雨棚下盖住的石头,这个现场都无法确认是案发现场。”
“你刚刚说去检察院拿人,是什么意思?”艾兰问道。
梁文君调动监控位置,卜正的车出现在画面中,他指着树影下的一个黑乎乎的轮廓:“这里,坐的是宁检。”
艾兰、章楠都认真地看,一时没看出来。
“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