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下。父亲从小教育他要做一个响当当的人,就必须要把这几点都做好,要做得尽善尽美。
于浩海谨遵教诲,一日不敢懈怠,奔着这个目标前进。
可现在,他得到了什么?他的夫人正抱着他的孩子哭泣,因为畏惧他,而躲在墙角。
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往后退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于浩海怎么会这么失败?
正在他这么痛彻心扉的恍惚之间,方倾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保育员们,其中一个会意过来,连忙跑了过去,从他怀里接过了盼盼,带着其他几个保育员一起,跑出了房间。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方倾缓缓地站了起来,用手背快速抹去了脸庞的眼珠,直起腰杆,决绝地看向于浩海。
即便在场的所有人拿出枪来对准兵王,恐怕都不会留下方盼盼,可方倾还有一种武器,那就是眼泪。
于浩海果然中计了,看着眼前的方倾,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留下了?”于浩海阴森地道,“我要起诉你,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他是个Omega,不到三岁的Omega,我是Omega的爸爸,怎么都不会把孩子判给你!”方倾向他獠起了牙。
“他的生父是卢俊逸和江烨,是我的叔叔,我的老师,红霜镇是我拿下的,凭什么给你?”
“孩子当时是我从江老师手里抢下来的,如果不是我用孩子威胁,你能不损一兵一卒拿下了卢俊逸,攻占了红霜镇?!”
“那我找艾检和梁队去,找证据,反正孩子是我的。”
“他们为什么会听你的?”
“因为……”于浩海冷笑道,“因为他们的老婆在我手上。”
方倾:“……”
“我最会拿人老婆来威胁了,你上次不是亲自来换过了吗?”于浩海的眼中露出一抹邪狞的光来,“我不介意你找我换任何人的老婆。”
“无耻,”方倾冷声道,“你别忘了,现在的大法官是玛格列特公主,她可不会受你胁迫。”
“是吗?那更简单。”于浩海打了个响指,充满挑衅地看着他。
“我把她做成变异人。”
“……”
方倾呆住了,愣怔地看着于浩海,几乎不认识他了。
“还有谁跟你是一伙儿的,告诉我,”于浩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把他们都做成变异人。”
“你疯了。”方倾道。
于浩海极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走过去,不再对方倾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嘴上却说的是:“我早就疯了,你才知道?”
“浩海。”方倾皱起了眉,试图跟他讲理。
于浩海却摆了摆手:“不用跟我讲这些,就一句话,把方盼盼给我。你要是不想给我……”
你就跟我复婚。
这句不要脸的话,在他嘴里绕了半圈儿,终究都没说出口来。
“我以为三个多月过去了,你能够想通,能够接受我们离婚这件事。”方倾低着头道。
“三个多月?”于浩海近乎茫然地看着他,“三个月,三个月你就让我想通,我想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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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胳膊上青筋迸出,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因为这一吼而流下泪来。
“浩海,我们离婚,不意味着你失败了,也不代表我背叛了你,”方倾怔怔地看着他,“而是因为我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对你有过什么要求吗?”于浩海瞪着他,“我是让你给我做饭洗衣,是逼你出去外交外联,还是让你给我三年生俩了?!我对你有过要求吗?!”
“没有。”方倾坦然道。
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个普通Omega夫人能做到的嘘寒问暖,他不爱交任何朋友,更不会洗衣做饭,于浩海也从来没让他为生孩子做具体的准备。
“我只让你老实待着,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不要胡作非为,我做错什么了我?!”于浩海吼道,“换你来说,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没有做到过,你说啊!你也没有要求过我!”
“是,没有。”方倾点头道。
“凯文逊分你两万的兵,你就觉得他好了?”于浩海无语地道,“那赛威手里五六十万的兵,凯文逊是拿不到的,他顶多分你一两万也就到头了!你怎么不想想我背后能接手多少人,百万兵团!你干得好了我不会分你吗?你怎么如此目光短浅?!”
方倾听到这几乎都想笑了,于浩海的思维已经发散到这种地步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没意思,你腻了,烦了,想接触别的新鲜的Alpha了,”于浩海的声音像浸了冰似的,凉飕飕的,“还是说,你现在对凯文逊,你对他……”
“行了,于浩海,别乱想了。”方倾忍不住皱眉,这已经越说越离谱了。
“我不明白,艾检说每年Alpha被离婚的比率是不到万分之一的,也就是像我这样稀里糊涂被离婚的Alpha,一万个没有一个,方倾,”于浩海看着他,“我要你给我个理由,不能仅仅是‘不合适’这样的话,我听不懂。”
他幽蓝色的眼睛,此时已经猩红一片,他控制着自己不靠近方倾,生怕自己焦灼到极致的心,一个控制不住,就会跟方倾同归于尽。
“你记不记得去年冬天,我们在昶州,”方倾道,“我们组队比赛,坐皮划艇。”
于浩海有了印象,那时,刘赢的案子刚发生,人在驻地被羁押,艾登奉命前来昶州做调查,待了小半个月,他们两两组队,是在海上玩过皮划艇。
“我掉到了海里,”方倾说,“那个晚上,我发烧了。”
于浩海脑中嗡的一声,忽然想了起来!
是的,那个晚上,方倾发烧了,同时也因为信息素紊乱而被动发情了,他自己却浑然不知,只以为是高烧所致,因为距离他上次发情,才仅仅过去了一周。
可屋子里满满的木棉花香味挥之不去,方倾被烧得糊里糊涂了,于浩海当夜不管不顾地要了他,让他把身上的灼热尽数退了去,直做到了早上,方倾的温度才下去。
方倾看到于浩海脸上恍然的表情,不由得道:“第一次强制标记,第一次强制完全标记,无数次莫名其妙地被你……我不是没有自尊、没有感觉的人,你给过我数不尽的屈辱和难堪,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玩/物。我不能打抑制剂,不能贴抑制贴,因为我的发情期,是你的节日,我没有别的人生价值,唯一的价值,好像就是做你听话的宠物……”
“……宠物,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你什么时间见过我有别的宠物?”于浩海道,“我是一个Alpha,在你那么诱人、那么香的时候,我难道能没有感觉?我能不冲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