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说,“要不再送到红霜镇去。”
“送我哥那里也行啊,星星喜欢跟索菲娅玩儿。”索明月说着说着,醉意上头,终于趴到了桌子上,呼呼睡觉了。
“对了,这个支票,大嫂你帮我给王俊吧,是他们从星洲岛走的时候索大豹给的,说是让他们父子拿着。”
方倾接过了支票,低头看了看,笑道:“那两个地方王俊都去不了了。瀚洋,你觉得殿下跟索大豹和丁一劭是什么关系?”
“不怎么好,”尹瀚洋说,“他说丁一劭要谋反,又要攻打我大舅子的星洲岛。”
方倾将支票递给他看:“国/税印花支票,这是凯文逊给索大豹的,价值100亿。”
“啊?!”尹瀚洋愣住了。
“昨天王俊说他走的时候,丁一劭给了他一百亿,我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方倾道,“‘百亿王妃’,这是凯文逊分别给丁一劭和索大豹的‘赎金’,让他们逼走王俊父子,不然凭着他们的本事,还能藏不住这两个人?”
“岂有此理!”尹瀚洋直接怒了,“他们孤儿寡父东奔西走已经很可怜了,我把他们送过去的时候,都求着好好对待,结果竟然这样”
方倾道:“这钱丁一劭和索大豹都没拿,还给了王俊。他们不想淌这个浑水也能理解,索大豹是最恨别人藏他老婆了,所以想让王俊和孩子尽快回家去,丁一劭是不想得罪凯文逊,估计还透露给他去哪儿找。”
“他们这两个人到底是跟谁一伙儿的?!”尹瀚洋只觉得人心难测,这些年来反而是他跟丁一劭和索大豹接触得比较多,只觉得彼此之间和索大豹是亲戚、跟李茉莉又是Art和Air的兄弟连。
“他们只跟利益是一伙儿的。”方倾道,“你哥四处征兵,虽然屡战屡胜,人心所向,但对内对外,一方势力都没真正地结交下来,反而曲高和寡,树敌不少。如果你能听我的……”
“我当然听你的!”尹瀚洋道。
方倾点了点头,用筷子尖儿沾了酒水,在桌子上画了几个点,开始排兵布阵起来。
这一顿饭吃到了接近凌晨,他才和尹瀚洋谈完,临走时,方倾索性还是问了,为什么没有要孩子。
“前年年底,我和明月在昶洲过年,方叔叔也在,就给明月做了个检查……”尹瀚洋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不孕了。”
方倾登时像被重击似的,愣在原地。
“他本来体质就弱,又被药伤了身子,调养的时候也没尽心调养……”尹瀚洋勉强笑了笑,“不过没事,我们俩都看开了,我哥说领养更有意义,什么‘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咱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反正,就是领养代替生产,挺好的,明月也省得遭罪了。”
“你让我给他检查,明天,不,就现在,咱们去医院……”
“算了大嫂,折腾完了空欢喜一场,又把他弄哭了,我不愿意看他哭,”尹瀚洋道,“谁家能事事如意呢?”
他把索明月小心地抱起来,放到了车里,又将方倾送回了医院,看着他进了门,才放心地走了。
前年就查出了索明月不孕,方匀却一直没有告诉他。
方倾知道,方匀和青羚一次次告诉他,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不要那么心软,不要犹豫,不要那么无私。
可于家这一家人……为国为民,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又能落得什么下场?
方倾回到了保育院里看孩子,青羚却告诉了他一件大事。
黑崽打人了。
方倾震惊不已:“怎么可能?咱们黑崽是最乖的崽了,从来不打人。”
“你来看监控。”
“你还调监控?!”
“谁欺负我们家孩子,当然要查监控了!”
青羚把电脑点开给方倾看。
原来是王俊把凯文逊弄睡着了以后,带着王宇行在医院楼下溜达,青羚一看,就把他们带到保育院去,跟王俊东拉西扯地说话,王宇行便往里面走,看到了幼儿班的同学。
黑崽泯然于众崽,在那儿一个人玩积木,王宇行走进去溜达了一圈儿,最后,就停留在黑崽的面前,要动手玩黑崽的积木。
黑崽每天堆一些匪夷所思的形状的积木,是不喜欢别人来动的,可王宇行过来动了,他皱着眉头最开始也忍了。
可俩人堆着堆着,意见就不一样了,王宇行比黑崽大一岁,高半个头,发现黑崽不听他的,直接把小手拍到他的肩膀上。
黑崽立刻把自己的小手也按到他的肩膀上,双方都去用力扳动对方的肩膀,头对着头,开始顶牛。
王宇行很震惊地看着比自己小的黑崽竟然非常有劲儿,咬牙切齿地跟黑崽继续比拼力气,黑崽肉墩墩的脸蛋绷紧了,毫不客气地反击。
周围的小朋友越聚越多,在那弹琴的方盼盼看到了,连忙跑过来拉架:“不要打,不要打……”
王宇行皱着眉回手拍了一下方盼盼的胳膊,嫌他吵。
这一下黑崽怒了,“哦啊!”一声吼,把王宇行推倒在地,后脑勺磕了一下,砰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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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行的哭叫声将沉迷于“产后身材护理”话题的王俊和青羚惊醒,连忙跑过来看,黑崽屹立不倒,王俊把王宇行抱了起来,紧张地揉着他的后脑勺。
“调监控!”当时青羚就大叫起来。
“你太明显了,爸。”方倾无奈地偏过头看他。
“这事不调监控说不清楚啊,”青羚说,“王俊看了监控让王宇行道歉,王宇行拒绝,而且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什么?”
“王最大。”青羚道。
方倾:“……凯文逊才跟孩子玩了三天!”
“是啊!连王俊都震惊了,打了王宇行小屁股好几下,他不跟黑崽道歉,黑崽也懒得搭理他,”青羚说,“你看看,这又去堆积木了。”
“他这些天沉迷积木,”方倾说,“不知道能玩几天。”
“玩腻了就不玩了,咱们黑崽非常专注。”青羚说,“王宇行现在还是跟凯文逊和王俊睡在一个屋子吗?”
“……你要干嘛?”方倾警觉道,“那只是个小孩儿。”
“没干啥呀,就问问。”青羚倨傲地抱起双臂,踢踏着小高跟鞋,摇曳多姿地走了出去。
王宇行的屁股挨了打,眼泪吧擦地回到了病房,扑进了床上凯文逊的怀里。
凯文逊盘着腿坐着,正在看报纸,一瞅他的小脸和王俊,不禁笑道:“你揍他了?”
“在外面欺负别的小朋友,还说‘王最大’,这是不是你教坏的?”
“我没有啊,”凯文逊说,“我渴了。”
王俊狐疑地瞅着他,转身出去倒水。
凯文逊把右边胳膊伸给王宇行,王宇行攀着他上了床,依偎在他怀里。
“你打谁了?”凯文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