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实时情况。
“不能啊,这里面可能坐着的是公主……”
难道,是浩海?
“你那边能跑吗?!”
“我们都上了盘山道了,接下来可能要爬一爬珠峰……你们能拦截吗?”
“全是大兵!穿着Angel军装大兵都出动了,正跟我们对着干!”梁文君喊道,“你们!放下武器,我们是警察!”
接着是一阵嘈杂声,艾登把手机拿远了,对史密斯道:“接着跑吧。”
史密斯慌不择路,只能狠命往山上狂奔,越来越多的军车追在了后面,一时是哪一派的人,根本辨别不出来。
“艾登,让我下去吧,今天追杀我的人一定是于浩海的兵,”玛格列特冷笑道,“我宁愿被他撞死也不愿做他的人质!”
“往蒹葭口去!”艾登低头看着导航命令道。
小雨淅沥沥哗啦啦地终于下了,黑夜的街道,地面反射着路灯的黄光,既朦胧又温柔,整个驻地被他们越抛越远,像是被遗忘的一座虚幻城市。
后面的车紧追不舍,前面的路越开越窄,这不是艾登第一次押解犯人,却比任何一次都惊心动魄,因为他们面临的不是□□团伙和无素质的闲散组织,而是训练有素的Anger大兵或者Angel战士。
公检法机构的力量,在这军方的包夹之中,显得尤为薄弱,尤其可笑。
前方站在雨幕中的加油站,指示灯牌忽然灭了下来,前路陷入一片黑暗,与此同时,车油告罄的警告声已一遍遍响起,提醒车内人员,他们无路可走了。
史密斯和后座的两位保镖同时拉动车门要下车,艾登沉声道:“看好公主。”
他推开了车门。
“艾登!让我下去,让我去死!”玛格列特公主起身挽住了他的手臂。
“不。”
艾登甩开了她,大步走了出去,细雨瞬间淋湿了他的头发,浇透了他的肩膀,他一身白衣黑裤,检察官制服,站在了两车对垒的中间。
“我,艾登!是你们未来的……统帅!”
他张开了手臂,呈一个“大”字,站在了正中间。
身高一米九的汗子,虽然不是兵王,甚至不是个军人,但到底是老兵王康斯坦丁的儿子,他有勇气也有种,就这么单枪匹马地站在正中间,甚至连一把枪都没带。
“今天你们任何一方想把公主带走,都要踏过我的尸体,我这样的人,你们得罪得起吗?小心我来日继位,诛你们九族!”
他像个神经病似的皇帝俯身一般,怒斥道:“来吧!刀枪棍棒,都向我来吧!”
半晌,加油站方向驶来的黑车,忽然向后倒行了一段距离。
后面的几辆车看到他们退了,也开始犹豫。
可那站在中间的人,是爵爷啊,殿下也没说要把爵爷给杀了吧?
王室可能没有了,爵位还没废吧?
犹豫了片刻,他们也向后倒行了一段距离。
接着,双方像是接力一般,你退一百米,我退一百米,你拐弯离去,我也拐弯要走,全当没看到这辆车。
艾登额头上青筋迸出,笔直地站着,全靠一身忠肝义胆,定要护公主周全。
公主即便有罪,也要以她应得的罪名被审判,而不能被俘,也不能受辱,这是艾登作为检察长的职责所在。
直到完全逼退了围捕而来的车辆,他才浑身湿透地回到了车上。
打开了车门,却是袁真坐在了那里。
“小丙!你来救我了!”艾登喜极而泣,湿漉漉的大手摸了一把袁真的脸,迅速坐上了副驾驶位置,“刚刚前面五六辆车来堵我们!”
他又告状似的向后面指着:“那里也有五六辆车……”
眼睛往下一瞥,发现史密斯正在车后座地上安睡着,抬眸一看,公主乃至旁边的两个检方的人,都已陷入昏迷。
他缓缓地转过头,迎上的是他的夫人袁真,温柔而克制的眼眸。
“小丙……”他颤抖地叫了一声,当机立断,推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梁队!梁队快来救我!”他在前面跑着,袁真穿着黑色小皮鞋在后面哒哒哒地追着,他几年来跟袁真这个医疗兵动手动脚,就没有赢过!
“救命啊,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艾登一个劲儿地往前跑,后脑勺忽然挨了一下,“啊”的一声大叫。
最终,软软地倒在了袁真的怀里。
加油站后面的车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我说大嫂,你给他放倾炮就是了,”艾兰拽着哥哥艾登的胳膊,看了看他的伤势,“干嘛用毒液啊?”
“手里一直撰着这个,本来拿着是防浩海的,结果……被他给用了。”
袁真坐在车里,怀里搂着艾登。
“艾检是条真汉子!”索明月身上挎着枪,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我这一路杀了那么多Anger杀手,就他敢走下车来!”
“是真傻子还差不多。”袁真抚摸着艾登的脸,轻轻地把上面的雨水给擦干净了。
公主劫持失败的消息,很快通过龙俊杰的手机,传到了文煜岛。
一个黑漆漆的审讯室里,双方接通了彼此的实时视频通讯。
原来预想的和于浩海正面对话,可白色的灯光从上面照射了下来,凯文逊看到的,却是方倾的父亲青羚,坐在了椅子上。
玛格列特公主被封住了口,五花大绑在后面的柱子上。
“怎么是你?!”凯文逊愕然道。
“怎么不能是我?”青羚冷声骂道,“你个狗杂碎!”
玛格列特公主发出“唔!唔”的声音,眉头紧锁,看向画面中的凯文逊。
“公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绑架他?这些年你们水星医院多少资金周转不是公主为你们筹谋,你竟然恩将仇报,”凯文逊质问道,“还是说你想替你儿子立功,向于浩海尽忠?!”
“放屁!你个黄毛小儿让我给谁尽忠?你们才几岁?净干这些动摇水星、毁天灭地的事,水星有你们才是倒大霉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凯文逊怒道,“要钱还是要什么,尽管开口,既然是你,咱们也不用啰嗦了!”
“你觉得我缺什么是你能给得了的,我青羚缺钱?!”
“是,你不缺钱,”凯文逊冷声道,“乌莲的儿子怎能缺钱,只会缺德。”
“你说得对。”
青羚转过头,对玛格列特道:“公主,你不是跟老方要过孩子吗?他不给你,这个孩子,我给了!”
玛格列特公主和凯文逊都惊愕地看着他。
青羚拍了拍手:“来人啊,给我进来好好招待公主。殿下,你马上就要有弟弟……啊,不,是亲外甥了!”
话音落下,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他一身黑衣,体形高大、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