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相信此时的卓南和天留命,定然已经化了装潜伏在急救韦兆弘的急救室附近,就等着“小子”或他的人行刺于韦兆弘了。
开车回军营的路上,谢天业朝夏小天夏绽颜一笑,问:“害怕么?”
夏小天实话实说,道:“很害怕!”
“你刚才送卓南和天留命去陈尸间回来的时候,忘记敬礼喊报告了。这样也好,以后你也不用敬礼喊报告了,免得前后矛盾被人瞅出破绽来!”
就在谢天业带着化装成天留命的夏小天下楼十来分钟之时,旅部参谋长罗玉阳急匆匆从电梯间出来,低头着就往戒备森严的走廊里闯进去。
奉了谢天业旅长死命令的三中队长李宏安急忙迎上来,伸臂拦下罗参谋长后拔身向他行了个军礼,以报告的口吻道:“报告罗参谋长,谢旅长下令不得让任何人擅进韦兆弘急救室,请罗参谋长止步!”
罗玉阳一手推开李宏安,边继续往急救室门口走去,边用训斥的口吻道:“我奉武副旅长的命令,来向谢旅长口头汇报特急情报!”
被罗玉阳拨得向旁一个踉跄,李宏安发觉一向温文尔雅的罗参谋长,原来劲力竟然这么大!
但李宏安奉了谢旅长的死命令,怎么也不敢放罗参谋长进去,立即一个旋身两个箭步又拦在了罗参谋长的身前,似乎被速逼急了似的急声道:“再请罗参谋长立即止步,否则李宏安就按谢旅长的命令行事了!”
“李宏安,你放肆!”罗玉阳抬手一巴掌甩在李宏安的脸颊上,异常愤怒地瞪了李宏安一眼,再次拨开拦道的李宏安,就往急救韦兆弘的房门抬手去推。
这时,李宏安脸色铁青着猛然喊了声:“擒下!”
站在急救室房门两侧的两个特种兵闻声暴走,各出擒拿手锁拿罗玉阳的一臂。
不料一向文质彬彬的罗玉阳,一个急沉肩矮身倒地的同时,双手同时击中了这两名特种兵的小腹下面,痛得他们双手护胯,蹲身向后翻滚而退。
就这么瞬间的工夫,李宏安已然赶身来到,走廊上的所有特种兵都向这边快速奔跑了过来。
李宏安见罗参谋长下手异常歹毒,已然不敢心存任何侥幸,实打实的与刚刚长身而起的罗玉阳对攻起来。
这时五名特种兵已然赶到,加入了战团围攻起罗玉阳参谋长来。
可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罗参谋长,竟然气定神闲地只身双手与李宏安和五名特种兵对攻起来,在险象环生之间还击倒了两名特种兵。
但更多的特种兵已然赶到,罗玉阳不得不将后背靠在急救室房门上,边抵挡李宏安和他中队特种兵们的环攻,边臀部使劲向后一翘臀,急救室房门竟然被他撞开了。
就在罗玉阳团身后滚身滚进韦兆弘急救室之时,余光瞥见急救床上的韦兆弘正在朝他眨眼。
心知中计的罗玉阳正想弹身自窗口跃出,倒吊在房间顶吊灯架上的一人,已然向还未站直身来的他一手抓下,顿时将他抓得唉呀呀痛叫起来,浑身去半点动弹不得。
倒吊在房顶吊灯上的人,正是已经随谢旅长回军营的天留命!
李宏安和他手下的特种兵们,见天留命自然现身韦兆弘的急救室里,全都惊讶出声,呆呆地望着飘身落在地板上的天留命。
一名医生摘下白色帽子和白色口罩,朝李宏安等特种兵灿然一笑。
这个正是已然死去的卓南!
还算李宏安机灵,一怔呆之下已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朝卓南嘻嘻一笑,转身对他手下的特种兵命令道:“全体回走廊继续警戒!”
躺在急救室病床上的韦兆弘,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了。
他听到急救室门口传来打斗声,好想出声向同伙示警,却苦于哑穴和麻穴都被天留命所点。
韦兆弘深知急救室门外的同伙是来刺杀他灭口的,但他知道这是保护组织所必须的,心里并不怨恨组织,自然想救门外的同伙了。
见罗玉阳被天留命一手所擒,韦兆弘绝望地闭上双眼,心知来刺杀他的罗玉阳,也沦落为组织所必须刺杀死的人了。
卓南上前一把扯向罗玉阳的脸颊,想将他的面皮扯下来。
谁知一扯之下,竟然扯不开分毫,这才知道这罗玉阳并不是易容成旅部参谋长罗玉阳的。
冷冷一哂,卓南不屑地盯着罗玉阳调侃道:“罗参谋长好会找哦!”
罗玉阳浑身动弹不得,心知此生已然无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