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一衡吗?当时派你去医院照顾我的人,难道不是谢一衡吗?”
她一直以为,当时王姐去医院照顾她,是谢一衡让去的,所以她才委婉的辞退了王姐,想去谢一衡划清界限。
难道,当时她就弄错了?
如果是谢一衡,王姐又怎么会住在这里,这分明是谢方臣的房子!
王姐眨眨眼睛,“谢一衡?楚小姐您说的,是谢先生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吧。我说的谢先生,是谢方臣啊。”
楚婉儿的脑中,隆的一声。
错了,她弄错了。
难怪那时候谢方臣态度奇怪,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楚小姐,我可从来没说过,是谢一衡派我去的啊,莫不成,您给弄错了?”王姐恍然大悟,显然在这件事上比楚婉儿反应快得多,“难道当初您以为我是谢一衡派去的,所以才让我走的?”
楚婉儿木然站在原地,点了下头。
“哎呀,误会了,真是误会了啊!”
“是……误会了……”
“楚小姐您不知道,当时谢先生知道您不要我照顾,那表情可难受了呢。今天正好,这误会可以解开了。我这就跟谢先生说,把这误会解开。”
王姐掏出手机,立马就要给谢方臣打电话。
楚婉儿一把拽住王姐,“别,没必要,都过去了。”
现如今她跟谢方臣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于事无补,没有什么意义了。
“为什么没必要啊。”王姐不懂。
楚婉儿摇摇头,“听我的,王姐,这事就算了,别再想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转移话题,“王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啊,我能蹭点晚饭,吃完再走吗。”
“好啊,你吃完不走都行,我明天还给你做!”
王姐又一次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楚婉儿站在厨房门口,跟王姐闲聊了一阵,便抱着胳膊,开始在各个房间转悠。
阳台上多了几盆花,显然是王姐养的,这房子阳台很大,阳光又足,她曾经无聊的时候,也动过养花的念头,但无奈她跟谢方臣两个人,都不是养花的料,只能作罢。
还有洗手间,洗手间镜子缺了一块,是她不小心把吹风机甩出去,砸破的。
那块原本破了的镜子上面,被王姐贴了一朵大红色的塑料花,俗气,却也喜庆,让人看着就想笑。
楚婉儿的目光,在这间她与谢方臣初相识初相知的房子里,一寸一寸的掠过。
她的心,也仿佛被放在温水里,沉沉浮浮着。
这一刻,她没有怨恨,没有难过,有的,是无限的怀念。
那个时候,真好啊。
瞬间,她就懂了,什么叫做“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如果只像刚刚认识那样,彼此间有局促,有试探,有无限的勇气,多好啊。
可惜……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