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渣渣兔又被气到了。
渣渣兔仿若弹簧一样, 再次原地跳起, 冲向了男人的屁股!
何其有个疑惑,为什么就非得……咬屁股呢?
等渣渣兔解完气,何其从兔口留下人,看向偷花贼的目光流泄出丝丝怜悯:“报警,然后送你去医院吧。”
比起渣渣兔的战斗力,这偷花贼真是太弱鸡了!
自己喊出声,把人惊动。跑也不会跑,一点儿没有盗贼的专业反应,看来是个生疏贼。
何其最近还知道了许多兔子新知识,兔兔们长相软萌,但是破坏力也很强,照样是“拆家小能手”。因为兔子的牙齿需要磨牙,所以巨爱咬东西,从数据线到墙角,没有不能啃的,而且生起气来,兔子蹬也非常有劲。
何况,何其的渣渣兔目前就连长相都跟软萌没有关系,是真·凶兔。
***
医院。
医生护士处理着偷花贼——晏力金的伤口,一旁还有很多针药在准备着。
何其坐在外面走廊旁的椅子上,对着赶来的警察大哥陆诚尬笑一下。
“好巧,陆哥我们又见面了。”
陆诚也笑:“是挺巧的,正好我值夜班。不过天天见警察,这可不是什么高兴事啊。”
何其叹气:“都怪里面那个偷花的。也不知道偷朵花干什么,摘了花也开不了几天。”
陆诚拿着记录本,有些疑惑地问:“听说偷东西的被咬伤了,伤势还不轻,道观养了狗嘛?”他去道观的几回都没看到狗。
何其表情更尴尬了。
“是我家兔子。”
陆诚:???
何其背了包来,渣渣兔从鼓鼓的包里探出头。
陆诚看见兔子,把渣渣兔和沙雕新闻结合起来:“这是那只网红兔吧?吓退猛虎那只。”
面上云淡风轻,但陆诚心里已经在翻云覆雨。
大猛虎,金荷花,加班花……现在连只兔子都要这么神猛嘛?
何其认领了渣渣兔的网红身份,宴力金的家人也到了,是一对年龄介于中老年之间的夫妻。
看见陆诚一身警服,夫妻两个表情担忧,着急地围上来。
“警察,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可是白领,哪里会偷东西!”
“是啊,我儿子可老实了,从小到大就没偷过东西。而且他要什么,那也买得起啊,完全没必要偷。”
夫妻两个解释着,看向何其的目光不太善。
何其:……
何其:“我们家有监控。”
宴父企图挣扎:“还不能是走错了?”
何其:“我们家是道观,门口九十九级台阶,围墙也很高。你儿子是不是梦游的时候会飞啊?”
陆诚也沉下脸来:“先去给宴力金办手续,他钱还没交呢。”
陆诚督促着两人办手续,把钱交上。
何其心道古怪。这对夫妻竟然只关心偷花贼偷东西,不见关心儿子受伤。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何其选择闭嘴。
等了很久,宴力金处理完伤口,被送进病房。
在陆诚审问宴力金的时候,他父母还一直插口,结果被陆诚直接请了出去。
等两夫妻走了,何其听着宴力金吞吞吐吐地把他偷花的原因道来。
“我、我想偷那个荷花,是因为我听说那个荷花很灵,有福泽聚身。我就想偷了拿回家,给我老婆吃了好保胎。”
宴力金神情沮丧:“我老婆这都是第三胎了,再保不住她精神都得崩溃。”
陆诚皱眉,问:“医院去了吗?”
“去了的,第一胎当时不知道,第二胎就很上心,发现不对后去医院住了好几个月,一周的保胎针顶我们两一个月工资。可钱花了,罪受了,孩子还是没保住,医生就说我们怀的孩子质量不好。”
宴力金越说越觉得苦,眼泪忍不住下来:“然后医院建议我们去大医院做试管,一次没成功,又来一次,再来一次,那叫一个遭罪。”
何其:“遭罪的不是你老婆?”
这哭的,好像是他去穿刺一样。
宴力金趴着的姿势,费力扭过头:“我就是心疼我老婆啊!”
何其:“不生呗。”
“她硬要个孩子,我都劝她不要了。我们两个人精子、卵子都质量低,根本就不适合孕育。”宴力金觉得自己夫妻两真是倒了霉。
何其看他哭得还算真切,没再继续捅刀,口气放软一点:“你有没有问过你老婆,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
宴力金抽泣了一声,道:“我老婆说想要个爱情的结晶,而且她特别喜欢孩子,很早就想要一个孩子……”
两人一直备孕好多年,一路都走了过来,好不容易怀上三胎。结果前两天又见了红,等老婆出了院,前些日子去王母观上过香的宴力金就动了歪主意。
当然,这也是因为何多盛拒绝了所有想用钱买金荷的人,断了宴力金走正规途径的念想。
宴力金还想过卖可怜试试讨的法子,可怕问了不成之后,他再去偷暴露自己。
今天傍晚,他看到老婆小心翼翼的脆弱模样,心一狠,做人的这辈子头一回当了贼。
宴力金哭诉完,对着何其诚恳道:“对不起,我知道偷东西不对的,我就是没法子!呜呜呜——”
陆诚都被他说得眼热。宴力金不同于那些偷盗挣钱的,也不是搞破坏,而有自己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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