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上翻来覆去的折纸,他忽然就想到早晨在餐厅吃饭时,侯择七赤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样子——
“小月,牛奶是凉的,你在微波炉里热了再喝。”
晨曦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纱帘照进屋子里,缝隙里漏进来的一条光带明晃晃的打在雕塑般精劲结实的身体上。
他逆着光看过去,侯择七沐浴在晨光里,浅茶色的头发与轮廓深邃的眉眼全部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浅金,阳光里飞舞的浮尘萦绕在他周围,衬得他整个人像是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俊美神袛。
杨月愣了愣,淡淡的“嗯”了一声,端起杯子就着喝牛奶的动作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还有,今天上午我带我妈和timmy去逛逛,下午送他们去机场,如果堵车赶不回来的话,你就自己回家,”侯择七擦着头发走过来,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杨月立马直起身体向椅背上靠了靠。
侯择七挑起半边英俊的眉,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把上衣穿上,”杨月咬着杯沿在他胸口巡视一圈,拼命皱着眉向他使眼色:“你这个,冲击力挺大的。”
“哦,”侯择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毛巾在肩膀上一搭,隔着餐桌压低了嗓音:“你想试试手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今天晚上7点07分,我等你的答案。”
杨月险些一口血哽在喉间。
所以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手感呢?
杨月折好玫瑰花的最后一步,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江海波于心不忍的看着他手上那坨丑到拿不出手的纸花,清清嗓子岔开话题:“哎,那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你总得有个理想型吧?”
理想型?
杨月脑海里跳出来早晨那个冲击力极大的画面,想都不想就答:“有,个高、腿长、身材好,性格温柔,做饭好吃,脸也得好看,最重要的是得受得了我的脾气,能扛得住我揍他。”
“……”
你他妈是活在梦里?
江海波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个一本正经说胡话的人,十分想掐着他的脸皮让他醒醒。
这时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脑海里跳出来的念头。
杨月摆弄着手上的纸花,扫了眼来电显示后哼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备注为“哥哥”的号码那头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小月是吗?你哥今晚不能去学校接你了,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
江海波眨眼的功夫,对面的人已经豁然起身,招呼都没打,拎起背包像一阵风一样刮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