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绪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的宫崎健太郎,今村兵太郎也是颇受触动,他起身拍了拍宫崎健太郎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好学生,我岂能看你无端受欺负。”
“老师!”程千帆抬起头,就那么的看着今村兵太郎,他眼眶里的泪水是止不住的流,然后就那么的跪在了今村兵太郎的面前,今村兵太郎弯腰下来要扶起他,他的脑袋就那么的埋进了今村兵太郎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老师!健太郎幼年丧父,从未有人如老师这般关爱、照顾,老师……”
今村兵太郎轻轻拍打宫崎健太郎的肩膀,面上是欣慰和满足的笑意。
……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今村兵太郎宠溺的瞪了宫崎健太郎一眼。
程千帆便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拿起手帕擦拭了眼角。
“梅机关的权柄、规格要远在特高课之上。”今村兵太郎接过宫崎健太郎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呷了口茶水,淡淡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埋怨我为何将千北原司从特高课高升至梅机关呢。”
“千北原司深受三本课长信重,尽管此人来到上海时日不长,但是,在特高课内部俨然独立成据,情报工作,行动捕拿一手抓,在特高课的权柄极重。”程千帆说道,“到了梅机关,千北原司就是一个普通人。”
“只看这家伙被安排以记者身份去采访汪填海,便知道了。”他的脸上是开心灿烂之笑容,“学生虽然愚钝,却也深知老师对我的好。”
“老师爱护之心,健太郎感铭肺腑。”程千帆感动说道。
“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今村兵太郎正色说道,“如若千北原司果然是个人才,他在梅机关也未尝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对宫崎健太郎说道,“影佐君颇有伟略,倘若千北原司真的优秀,他也不会刻意打压。”
“健太郎明白。”程千帆点点头。
今村兵太郎看宫崎健太郎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这学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好便会搞些小动作,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被人欺负了,总归要还手的,他这个老师帮学生出气了,学生自己也要出口气的嘛。
“你方才说楼汉儒问你对红色的看法?”今村兵太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