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包凤梨酥。
听闻是鄂容安送来的,东珊不觉好奇,无缘无故的,他送糕点作甚?难不成是因为上次见她只挑凤梨酥吃,以为她喜欢,便送来一大包?
可他送东西给她总要有个由头啊!他是如何跟她兄长解释的?总不至于把戏楼之事给说了出来吧?
心有顾忌的东珊询问小厮,得知鄂容安在水榭中与她兄长品茗,便匆匆赶了过去。
远远瞧见水榭边立着一道靛蓝身影,比她兄长略高瘦些,那应该就是鄂容安无疑,可是水榭中怎的只有他一人呢?
好奇的东珊近前向他福了福身,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容公子?”
负手而立的人影闻声回首,待看清他那清俊的面容后,东珊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是他,还好没唤错。
鄂容安正立在此处看游鱼竞食,瞧见她明显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遂将手中的鱼食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示意她坐下,顺口问道:
“收到糕点了?这家的凤梨酥是全京城做的最好的,比飞彩楼的更可口,我便带了些给你尝尝。”
“有劳容公子费心,我还没来得及尝呢!”东珊心惊胆战,哪里敢坐,忙问他,“我哥呢?”
“更衣去了。”
那还好,兄长不在,她才方便说话,眼瞧着四下无人,东珊才在桌边坐下,小声询问他这送糕点的由头是什么。
迎上她那胆怯的目光,鄂容安知她惶恐,笑慰道:“放心,没有出卖你,我只是跟宁琇说,上次扇子的事弄错了,害得你挨训,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奉上糕点赔罪,你哥他并未怀疑什么。”
如此她也就放心了,东珊轻舒一口气,抬手拿巾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终于镇定下来,“其实您没错,是我自个儿贪玩儿惹祸罢了!”
瞄见她手中拿的粉色巾帕,鄂容安顺口闲问,“那方帕子……你怎么没用?不喜欢?”
鄂容安的帕子,自是不一般,不再紧张的东珊低眉轻笑道:“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用呢?”
她很珍视那方巾帕吗?鄂容安见状,心下稍慰,笑劝道:“帕子拿来用才能发挥它的价值,放着岂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