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东珊无谓一笑,“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也并不是一定要知情,再者说,若然表姐与我讲了什么秘密,嘱咐我不可外传,那我肯定也不能告诉你的对不对?纵然是夫妻,也可以留有自己的方寸之地。”
她的理解令傅恒很是欣慰,庆幸自己的媳妇儿居然这般开明。哥信任他才会告诉他,那他自当为其保守秘密,
“对了,有件事忘了与你说,这天越来越炎热,明日起,皇上自宫搬至避暑山庄,侍卫们需重新调配,所以明晚我可能回不来,要留在山庄部署。”
果然皇帝极会享受啊!东珊不觉好奇,“皇上成日的住在山庄行宫里,那大臣们如何上朝?你们全都要跟去吗?”
转着她的团扇竹节扇柄,傅恒十分乐意为她解惑,“先帝登基时国空虚,朝局紧张,几乎日日都要上早朝,当今圣上登基之后,朝局渐渐稳定,基本上每隔两日上一次早朝。
若哪日有早朝,大臣们便得在四更天时起身,到宫门外等候,皇上卯时上朝,冬日里则往后推迟半个时辰。
一旦夏天移驾避暑山庄,行程更远,那么大臣们更天就得起身准备。侍卫大部分都会伴随圣驾,宫亦留有侍卫戍守。”
山庄离家那么远,东珊单是想象便觉头疼,“每日来回都得耽误许久,那也太辛苦了吧?你们就不能住在宫里吗?那样岂不省事?”
傅恒笑叹她想得太简单,“即便是行宫,照样戒备森严,晚间除却宿卫之外,任何人不得随意留宿,所以我只能回来。”心生不满的傅恒捏了捏她的鼻子,
“回来陪你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每日住在外头?”
她本想拉开他的,却被他反攥住指节,握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心知反抗无用,她干脆放弃,任由他拉着,小声嘀咕道:
“我是觉得你来回奔波太辛苦,并无嫌弃之意。”
于傅恒而言,这点辛劳不足挂齿,不付出,何谈回报?“既想当官,又不愿吃苦,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不过她的担忧倒是令他很欣慰,
“放心吧!再熬两年,待皇上给我安排职务,我不再做侍卫时,便不必每日去戍守,时常能在家陪你一起睡懒觉。”
一提睡觉,东珊就心慌,故意转移话题,说他指甲上的月牙形状很标准,一看就是身体康健,无甚疾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