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他都被无数的假设围绕,疲惫与不耐积少成多,最终他选择放弃,选择远离,
“这就是我厌倦的原因。”
道罢,傅谦抬步离去,远去的背影那般决然,没有一丝留恋。
心痛到极致,便只剩麻木,曾经的甜蜜被光阴侵蚀后,腐化成穿肠毒药,呆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凝了许久,直至眸眼酸涩模糊,她才满目绝望的闭上了眼。
泪痕温热,落至颈间已成冰凉,她的世界,彻底成了灰色,此刻的她深知自己再怎么闹腾都没用了,他的心没了,情散了,她已经没什么能威胁到他了,即便是她的命,他也不会在乎。
窘态毕现的她,还在挣扎什么呢?
经此一事,宁辉院的宴席虽然照开,但众人的心绪却没那么轻松,有人乐得看热闹,有人感慨生忧。
淑媛许久不在家,不知内情,茗舒不禁在想,男人的情意究竟能保持多久,傅玉又会爱她多久?即使现在感情和睦,她也得保留几分,实不该将所有的情意都付在他身上,倘若有朝一日他变了心,她也不至于像怡珍这般痛苦。
东珊亦心神不宁,总在想着怡珍要自尽,她们却在这边用宴,似乎有些不太合适,然而婆婆坚持不肯取消宴席,她不好扫大伙儿的兴,只能勉强用宴。
一顿饭下来,她忐忑难安,章佳氏也不痛快,没留大伙儿在这儿用茶,让众人散了。
回去的路上,东珊持一支傅恒折来的杏花,哀叹连连,“八哥明明那么喜欢她,怎么突然就生分了呢?”
近来傅谦面色不大好,傅恒隐约有听闻,却不知具体情况,孰是孰非,难下论断,“旁人的家事,咱们不好评判,八哥自会处理,你不必替他们忧虑,伤了自己的神,何苦来哉?”
这会子是救了下来,难保接下来会如何,这矛盾若是不解决,只怕后患无穷,“你说她会不会再找会寻死?”
已然看穿怡珍的把戏,是以傅恒并不担忧,“她若真有心寻死,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