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的弟媳,那么咱家的女儿也会被重视。当年旁人总笑咱家女儿多,男丁少,如今这些姑娘们个个都争气,与皇室宗亲联姻,谁还敢嚼舌根儿?唯有羡慕的份儿。”
说来这愉郡王府办事也算利索,两日后便差媒人过来,预备择日子正式提亲,愉郡王今年已十岁,不可再耽搁,王府那边希望两人能尽快完婚。
宁琇自是无异议,四月二十八,愉郡王府差人来送礼提亲。
考虑到六月间皇帝要移驾避暑山庄,且暑天不宜举办婚仪,再等便得到九月,两家商议之后,便将婚期定在六月初。
自始至终,芸茹皆未表态,反正她的婚事是家事,并不是她自己的事,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感受,愉郡王品行如何她管不着,是好是歹她都得嫁,且这婚事还是她高攀,她哪里有资格说什么。
此刻的芸茹很想见一见二姐,她的心里话只敢与二姐说,奈何大哥说她很快便要出嫁,不便出府,她只能继续困在闺房里,旁人皆在为她的婚事欢喜的筹备着,而她则茫然的立在窗前,看着游飞于花丛间的彩蝶,对将来的日子充满了畏惧。
芸茹并非虚荣之人,她只想嫁至小门小户,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媳妇,如今却要让她给王爷做福晋,那样的深宅大户,勾心斗角必是少不了的,单是想象她便觉可怖,实不愿踏进那幽深似海的王府大门。
东珊与妹妹心有灵犀,她猜着妹妹骤然被赐婚,估摸着心里头没个着落,便打算抽空回一趟娘家,见一见芸茹,也好让她有所宽慰。
五月初,东珊终于得空,她已经跟傅恒说过,说今日想回家一趟,只为见芸茹,没什么大事,便没让傅恒相陪,傅恒照旧入宫去当值,东珊正在梳妆之际,夏果儿进来扬声道:
“夫人,六夫人屋里有动静,好像是要生了呢!”
东珊与锦悦相处得很是融洽,得知锦悦临盆,她临时改了主意,今日先不回娘家,先去瞧瞧锦悦的状况。
傅新本想留下陪伴,可官员若是不请休便缺席,会被记录在册,若只是扣俸禄倒也不算什么,最紧要的是影响政绩考核。
礼部侍郎吴家驹因收受贿赂已被革职查办,傅新若是表现好,极有可能升任侍郎一职,在这个紧要关头,他更加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章佳氏也劝他,“锦悦有我们照看着,你尽管放心,先去千步廊,公事要紧。”
李锦悦也不愿耽误他,此刻的她坐立皆难受,斜倚在塌边,捂着腹部忍痛道:“我没事,现下才开始阵痛,稳婆说还得等着,你留在家里作甚?并不能替我受着,还是先去忙公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