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湿润。
章佳氏双合十,感谢菩萨保佑。
锦悦终于熬了过来,再也不必遭罪,傅新激动的向她报喜,“锦悦,我们的孩子出世了,你不用再受苦了!”
当他欢喜的望向她时,却见她笑得异常艰涩,唇瓣翕合,好像要对他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傅新笑容顿僵,无边的恐慌自四周满贯而来,整颗心扭绞在一起,像是被利器戳了个洞,呼呼的冒着凉意!
天地忽寂,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母亲的骤然离去时,他也是这种感觉,整个人都木讷了,难以置信又无能为力!
时隔多年,为何老天又让他再次承受这样的苦楚?几近崩溃的傅新慌乱的将人抱起,心疼得快要裂开,每一声呼唤都泣着鲜血,凄厉哀怨,
“你把我的心都挖走了,那就得留下来陪在我身边,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小心眼儿,你要是辜负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锦悦,锦悦!你醒醒,快醒醒!”
一旁的稳婆近前,探了探鼻息和脉搏,松了口气,“启禀六爷,夫人她没事,只是太过疲惫,这才会晕厥,休息会子便能醒来。”
“真的?”傅新转悲为喜,但又不敢相信她的话,“她真的没事?大夫呢?请大夫来瞧瞧。”
稳婆道:“那也得等老奴们为夫人清理之后再说,还请少爷暂避。”
然而傅新不肯走,坚持要守在她身边,锦悦一刻不睁眼,他一刻都不能安心。
稳婆为难的望向太夫人,章佳氏忆起方才听他对锦悦说那番话,连她这个活了几十岁,看淡悲欢的人都为之动容,倘若傅新对锦悦真心以待,那她也就不必再为这两个孩子担忧。
念及他的那份真情,章佳氏终是软了心肠,摆了摆,示意稳婆不必再管,他人都进来半晌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呢?直接给锦悦清理便是。
孩子已裹好小被子,交由奶娘抱走,稳婆为六夫人清理完毕,为她换了床锦被,这才出去请大夫进来。
大夫诊断过后只道无甚大碍,一个时辰之内应该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