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骤然听她问起这个,咏微顿生好奇,翻了个身,紧盯着她打笑道:“你该不会是也对他动了心吧?他连自个儿的帕子都给了你,莫非对你有意?”
“怎么可能?”东珊摇头否认得干脆,“他给我帕子的时候还以为我是个男孩子,不过是出于善心罢了,哪有其他意思?”
“那今日他已然晓得你的身份,怎的不将帕子收回,还要你留着呢?”
“大概是嫌弃我用过呗!”东珊并未细思当的深意,只在想着这方帕子的价值。
这丫头一向心大,从未对哪个少年留心过,今日竟盯着鄂容安的帕子傻笑,咏微还以为她终于开窍,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殊不知东珊是在琢磨着其他的事。
寿宴过后,咏微不能再陪她,次日便回家去了。好在东珊性子开朗,人缘极好,时常会有闺友隔差五的过来探望她,她的日子倒也不算沉闷。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日光流丽,风暖花繁,东珊正和丫鬟们在后园采摘花朵,忽闻小厮来报,说是有人给她捎带了糕点。
丫鬟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包凤梨酥。
听闻是鄂容安送来的,东珊不觉好奇,无缘无故的,他送糕点作甚?难不成是因为上次见她只挑凤梨酥吃,以为她喜欢,便送来一大包?
可他送东西给她总要有个由头啊!他是如何跟她兄长解释的?总不至于把戏楼之事给说了出来吧?
心有顾忌的东珊询问小厮,得知鄂容安在水榭与她兄长品茗,便匆匆赶了过去。
远远瞧见水榭边立着一道靛蓝身影,比她兄长略高瘦些,那应该就是鄂容安无疑,可是水榭怎的只有他一人呢?
好奇的东珊近前向他福了福身,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容公子?”
负而立的人影闻声回首,待看清他那清俊的面容后,东珊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是他,还好没唤错。
鄂容安正立在此处看游鱼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