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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帘被掀开,池南野转身垂眸看他,“要熬药。”他把五包治疗风寒的药递给他。
他之前也是忘记了这事,也是刚才才想起来。
这天气忽的就变冷,是最容易得风寒。
“外面冷的紧,烧火的时候烧些水装个汤婆子。”
盛苗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小小的:“我知道了。”
话已说完,他拎着东西离开。回到做饭食的地方,他柔声道:“婶子,他说要熬药。”他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池南野,只能这样说。
林桂芬已经把火烧起来了,有看见盛苗过去马车那边,自然是知道对方说的他是谁。她接过药,忙道:“晓得了,你看火,我去熬药。
炒菜这事是交给林晏清来,他这会先做的是帮忙搭棚子的那些汉子的菜。
饭弄了两锅,全是干饭。对于干活的汉子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干饭顶饱的了。
林晏清翻炒着,跟盛苗说家常话:“昨夜下了雨,今日又下了雪。这旱灾总算是过去了。”
“嗯。”盛苗认同他的说法,“只是这天冷。”
闻言,林晏清心想,好在他相公早就买好了御寒的衣物。他道:“穿多件衣裳便成。我觉着这天冷好些,天热的厉害才难受。”
盛苗跟他想法不一样,天太冷天太热他都不喜欢。
林晏清把菜盛起来,看了盛苗一眼道:“接下来的路好走些,不用像之前旱灾那样提心吊胆。”
昨夜,他是与池南际宿在一块的,他担心对方的身体,也担心会这种遭遇会再来一次,迟迟都睡不下去。
池南际看着他硬撑着不睡,也心疼,想起那个拿着银枪的男人,他便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与林晏清说了。林晏清这才放下心来。
盛苗不知他为何这样安心,边加柴火边听着他说话。
一夜之间就冷了下来,他们俩靠近火源倒是没觉得冷,其他在周围巡逻的人就冷的慌,鼻子脸颊冻通红。
盛苗听着林晏清说话,差一点就忘了要烧水灌汤婆子,看着烧得火红的灶子,他忙道:“晏清哥,我拿个瓦罐烧水灌汤婆子。”
这事是池南野喊他做的,他也不觉着难开口。
闻言,林晏清道:“不急这一会,等罐子装满了雪再弄。”
他们做饭用的是马车上装好的水,现在雪大,林桂芬想了想就把罐子拿出来盛雪,到时候烧开也可以拿来用。
盛苗也不说这个,望向林晏清,关心道:“你相公还好吗??”
“还成,就是闲不住,总想着看书。”林晏清回答他,紧接着担忧道:“也不知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闻言,盛苗道:“照顾的好,吃得好,休息的好便能好得快一些。”
“希望是这样。”
说着说着,林桂芬便回来了,她念叨着:“野子也是不懂的熬药,这一包风寒药就能熬好些碗药出来,给五包熬出来的药能让所有人都喝了。”
她倒了一包药材加了水把药熬上,就把剩下的药包给回池南野。顺便看看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娘,瞧瞧这饭蒸好了没??”林晏清说道。
“晓得了。”林桂芬快走几步过来,查看一番便道:“成了,你菜可以没??可以了,我就叫那些汉子过来吃饭。”
林晏清回答他:“成了,叫人。”
外面冷的紧,林桂芬跟两个哥儿说了声,便分好吃食回马车上吃饭。
知道他们的计划,池南野把可折叠的桌子支了起来,盛苗走了两回饭菜端到马车上,然后看着池南野摆好。
盛苗方才看着池南野弄得,三两下他就把桌子弄起来了,只是他还要端菜就没问。现在空闲下来询问道:“这桌子新奇,怎么支起来的??”
池南野分着饭,顺便把构造跟他说了一番,“这样的桌子方便携带。”
盛苗恍然大悟,这样子的桌子京城都还没有呢。他接过饭碗,垂下眸,慢慢吃饭。
池南野问他:“大哥现在怎么样??”
他也不是说不能下车,只是这天冷的厉害,林桂芬特意嘱咐要他好好养好身体,多休息。
院长仁慈,赶车都让护卫来做了,只需要被赶车的那家人帮他们做一顿饭就好。
“很好。”盛苗回答他。
池南野点点头,“外面冷不冷??一件夹袄够不够??”
听林桂芬说外面冷,但每个人对温度的感觉都不一样,他还是要询问。
“不是很冷,够的了。”盛苗闻言心下默然一喜,但面上不显。
现在过的日子比往年都好,吃饱穿好的,他还有什么奢求??
要灌汤婆子的水用余火烧着,他们就不管了。那两只狼崽子讨人喜欢,这会在别的书生处。两人说话自在的很。
池南野顿了顿,掀起眼皮看他,补充道:“先前买了几件斗篷,你待会寻寻若是适合便穿上。”
盛苗半抬眼看他,不明所以,但
', ' ')('还是‘嗯’了一声。
两人一块用了饭食,随后便是盛苗拿着碗筷出去了,池南野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唤来了林桂芬。
池南野对家里人说话一向直接,“娘,我觉着洗东西时用热水好??这天寒地冻的,太冷的水难以承受不是??你身体算不上好,晏清哥跟盛苗又是哥儿,若是亏空身子了,往后可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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