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冬日里,池南际写字手僵写不开,他便估摸着做了副手套。
池南际把头发束上,“还暖和着。”
……
东厢房内,池南野已经把字帖大略的写完,他拿给盛苗,又拿了一套笔墨纸砚道:“若是空闲便写一写。”
盛苗接过,说:“明日我便不去食肆了。”他想快一些把婚服缝制完成。
“不去也成,我明日给你带些蜜饯回来。”池南野承诺道。过了会他补充:“明日给你买些话本回来,你闷着时也可看看。”
盛苗喜悦:“好。”
池南野道:“快些回去,夜里走路容易摔倒。”
这些天走廊湿的很,方才他回来时都差一点摔倒了。
“我省的,我这就回去了。”盛苗把手里的东西拿好,对着他说:“今夜好梦。”
池南野轻笑:“你也好梦。”
两人相视一眼,便分开。
一个月悄无声息的过去, 喜服已经缝制完毕。
池南野与盛苗二人不符礼制,便只是自己家人在府上摆一桌好的让二人拜了堂。
这日子是林桂芬找人算出来的,吉利得很。
已经拜过堂了,盛苗独自坐在东厢房的床榻上, 喜服雍容华美。他的脸在烛光下显得红润。
在大邑朝若是小哥儿跟汉子成亲, 是不需要盖头的,只是在头上绑一个特殊的发髻。
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洒在床榻上。
盛苗紧张的厉害, 手指不自觉的握紧。
门被敲响, 林晏清的声音传来:“小苗, 给你做了碗清汤面, 我给你端进来如何。”
盛苗一开始还以为是池南野来了,这会听到他的话便把悬着的心放下,他温声道:“晏清哥, 进来吧。”
听到他的回答, 林晏清开门进来,紧接着有脚把门关上,把碗筷递给盛苗。
林晏清坐在一旁,缓缓道:“先吃些东西, 要不然今夜会饿。”
他也是过来人了, 先前就是没有经验,做到一半忽的肚子叫起来, 让池南际笑了他。
盛苗清秀, 脸上未施粉黛, 他笑道:“好。”说罢, 他便吃起面来。
这面的汤底鲜香, 面条劲道、鸡蛋嫩滑, 让他吃了便停不下了。
见着他慢条斯理的吃面, 林晏清便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也是第一次教别人,他的面上也带上了些红意。
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哥儿身子不像姑娘那般,柔软,今夜怕是要遭些罪。这小册子待会吃完后你瞧瞧,学一学。”
说罢,他逃似的离开了。
出了外面,冷风带走了些脸颊上的热意。
先前林桂芬是想着特意找一个哥儿回来教导盛苗,床中之术的,但一来二去没了结果。林晏清便赶鸭子上架了。
本想着拒绝的但实在是没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册子,他也瞧过。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池南际说汉子懂的的,不用他太操心盛苗。
外面人虽不多但也热闹,极少碰酒的池南际敬了自己弟弟一杯,然后语重心长道:“如今你也成家,也是个大人了。”
桌上的都是好菜,郭庆把自己的厨艺全部发挥出来。
池南野回敬他,语气中带着喜悦:“我省的的。”
池南际语气淡淡的:“这个月食肆生意如何??”
南北饮食坊也有他的一份,他大多时间都在书院里,对食肆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书院里也有商贾人家的子弟在读书,他们实在无趣时会谈一谈最近县城里的生意好不好做。
“比不上在清州府时开的食肆但也可以。”池南野神色放松,慢慢道来:“前几日陈府摆宴席让我们上门做吃食,这一单赚不少,也打出了名气。”
还有一单赚钱的是走商,商队的但跟陈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便没有说出来。
池南际听得心中畅快,也知这些日子的生意不错。县城里的陈府很多,他询问:“是那个陈府??”
“陈良的陈府。”池南野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
池南际脸上带上些笑:“此人是李县令的小舅子。”
那日跟江峰几人吃过一顿饭后,他第二日就去茶馆等信息流通强的地方了解他们的信息。
他顿了顿,把那日李县令说过的话跟池南野说。
听闻他的话,池南野心下明了,面上大悟:“原是这般。”
池南际与他说:“听闻,前国子监祭酒已经告老还乡,这几日便要回到东奇府。”
这件事在书院里传开了,每个人书生都想要得到他的指点,有些心急的得到消息后便告假回去,与家里人商量这一事。
国子监祭酒是从三品,此人文学底蕴高于凡人,他不求能拜师,在策论或者诗词等方面得到指点便好。
“他是个老饕,且行踪不定,若你遇见
', ' ')('了告知我。”
池南际已经在不经意间将书生们的消息收集起来,他有远大抱负,如今若是能得到国子监祭酒的指点,对于他来说便是更上一层。
池南野认真:“我省的。”他知道一个大儒的重要性。
顿了顿,他抬眼询问道:“那人是相貌如何??”
池南际想了想:“不知,书院里无人提到他的相貌,只知他喜爱佩戴刻着竹子的发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