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俩恰巧就是住在旁边剩余的两间房内。
“壮子,孔打好了?”
“废话,这么正点的妞,我能不上心吗?等会就看好戏吧。”
王壮那张长脸上,贼笑丰满的道。
两人整理了一下,再次返回了酒桌上,秦三爷领着六名部下干尽了剩余的两瓶泸州老窖之后,脸上的温和笑容一霎消失了,几位小弟知道这是三爷要说正经事了,于是一个个都赶紧坐正身子收起顽态洗耳恭听了。
“第一,这记者再漂亮都不能动手脚,等事情过去了,我请你们去县里找妹子泻火。”
“第二,什么该让她看,什么不该让她看,都要心里有数,看紧点,一切按照先前布置好的行动,如果谁做错了事,别怪我心狠手辣!好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些剩饭给那些傻子送过去补补油水,免得脸色看起来太难看。”
秦三爷说完之后,便是拿根牙签站起身走了。
剩下的六人面面相觑,都是笑容里带着敬畏和恐惧,待秦三爷完全消失后,才都吐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然后调侃几句金朵朵的身材,下面不能尝鲜嘴头过了一把瘾之后,找来一个桶,将剩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倒进去后,便是一个人提着去了砖厂的后面。
大约百步之后,穿过一个门,就是砖厂的生产区域。
门口依旧是两条强壮凶狠的狼狗看门,甚至还有一间小屋,六人一般是轮流在此值夜的。
生意兴隆的砖窑此刻是唯一寂静的时候,当然这也是因为金朵朵的到来,否则的话往常这个点,还在忙着烧砖整理砖泥。朝里走去,拐过几个弯,绕过泥泞狼藉的成品砖露天放置场所,便到了工人休息的地方。
这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如同养猪场……
是一间很大的瓦房,里面横七竖八席地睡着满满三十几口子人,没有蚊帐没有家具,仅仅只有一盏45度的白炽灯,还是声控的。里面的工人都已经睡着了,因为气味难闻的呛人,男子将残羹剩菜倒在门口一个铁盆里,转身就想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忽然他愣住了。
因为门口一侧忽然出现一个拍手的声音,男子扭头看去,原来是一位呆滞的小伙子,正一动不动傻乎乎的瞧着白炽灯,脸上洋溢着憨憨入迷的笑容。
没过一会,等白炽灯快灭了,这小伙子又是拍了一下手。
顿时男子两道很稀疏的眉毛竖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这宿舍里的灯,为啥三天两头坏!每次都要他费劲的拿梯子登高作业换上,“卧槽尼玛的!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男子暴喝一声,抬脚就是几下猛踹,毫不顾忌对方柔弱的身子是否能承受。
拳头更是没有吝啬!就如冰雹般砸下!
使劲发泄了一阵子后,见对方已经蜷缩成了一个球,才罢手点根烟抽着提桶走了。
待他走后许久,地上的小伙子才舒展开身子,脸上已经是鼻青脸肿,不过他一声没哼,继续瞅向了白炽灯,然后一眨不眨的拍起手来,这呆滞忘我的样子,如果再被那男子看到,估计能气的杀了他。
他的姓名无人知晓,是在一个清冷的早上,被人发现遗弃在砖厂门口的,是个智障患者。
后来因为稍比其他的工友智商略微高些,能执行一些简单的命令,便被砖厂几位监工取了个名叫二墩子。二墩子平时除了工作,最大的爱好,就是盯着某件自己感兴趣的玩意,一看一天反反复复傻笑。
啪……啪……啪……
七八次之后,白炽灯再也没亮,果真被二墩子玩废了。
月色下他双眼似乎很有成就感,傻笑着忙不迭钻进了自己被窝,盖上肮脏如同在泥里打了个滚的被子,放心的睡了。
曹小雷在金朵朵的照顾下,又喝了一杯茶,就神奇的苏醒了。
“小雷,你放心我一个人睡?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