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顿住了身形,他猛然想起被丢在楼道间的青年。难道是他醒过来了?方钰好奇,还是下床,没穿拖鞋,轻手轻脚地去了大门口,只是一直没敢动手打开猫眼。这种时候他的被迫害妄想症又来了,怕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比如说一只眼睛什么的……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好奇。
方钰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回到卧室,然后躺在床上,被被子往头一蒙。他什么都没听到。
萧煜成敲了一会儿,见对方还不来开门,只好放下当面道谢的想法。他自然不会相信方钰没有听到,都敲得那么大声了,就是一头死猪也该被吵醒了。现在都没有开门只能是对方不愿意跟他相见。他有些遗憾,却不会失望,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谁能阻止的……
“下次再见。”萧煜成深深看了一眼猫眼的所在便离开了。他得回去收拾萧家那些个找死的东西,惹了他,还想活命?至于那些趁他受伤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摸着额角上的伤口,萧煜成勾起刀子般残虐的笑弧,黄浦江水位线还是太低了……
等敲门声消停下去,方钰终于松了口气,狂乱如钟鼓的心跳声这才渐渐平复。然而被闹醒一次,后面的睡眠质量铁定好不到哪儿去。在第二天准时响起的闹钟催促下,他顶着一个熊猫眼睁开了眼睛。之后又一脸身体被掏空的颓废样刷好牙,洗好脸,穿好“战斗服。”
坐了将近四十几分钟的电车,方钰才抵达工作的地方。那时候可比不上21世纪的专业写字楼那么高大上。除了几个主编有个独立隔断出来的小空间,其他人都围着一个几个大棕木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件。他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同事在整稿了。
看到他的时候,均一愣,“江编,你生病了啊?”
方钰保持着江景蝶的高冷,伸出指尖抬了抬遮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然后矜持地点点头。也不过多解释,看着前方有一两个男的提着公文包走来,就不落声色又脚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结果没想到刚坐下不久,那一两个男的竟然直接停在他办公桌前。
为首的年轻男人好奇地打量他,“江编,社长让我们来通知你稍后开会,这是待会儿要讲的内容,江编可以先看看。”
方钰习惯性摸耳朵却摸了个空,他脸色当即一沉。
两名男员工面面相觑,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不高兴了,瞬间一阵紧张。
方钰暗自叹气,点了点桌面,示意他们把文件放在那儿。等人走了,他顿时生无可恋了,有个碰到男人就排斥到想吐的毛病也就算了,他现在连说话都不能说了。在别人眼里,肯定更加冷漠不近人情,矫情?清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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