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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洞房花烛 春宵苦短(终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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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各个程序走完,七日一晃而过。

成亲当日药王谷谷主夫人亲自为她梳妆。

她与唐棠现实中的亲生母亲面容极为相像,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风姿绰约,气质温婉,甚至更添几分成熟风韵。

夫人待她极是温柔,一面帮她梳妆一面温声细语地对她说着体己话。

唐棠轻声应着,不禁在脑中想象着在现实中她若是出嫁,父母当是何种反应。

唐棠与母亲的关系其实也不大亲近,自他们二人离婚之后,她几乎十多年未再见过母亲。她曾经也想过再见母亲一面,但后来听说母亲已重新组建了家庭,便再未生过这般念头。

她从未想过会在此处与母亲相见,纵然对方并非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她恍惚着,眼前视野倏尔一暗,她猛然回过神来,原是头上罩了一顶红盖头遮住了面前视野。

她现下什么也看不见,视野唯余脚下那一片方寸之地,又不知是谁在她后背轻轻一推,她蓦然进入一处空旷之所。四周一片人声鼎沸,然而实在太过嘈杂,她一字也听不清,又不知该做些什么,便只茫然站着不动。

她方才还在想着现实之中的种种,神思忽而被拉扯回来,心头便莫名涌起一股极不真实的虚幻之感。明明这一处天地这般热闹,她却仿佛茕茕孑立,踽踽独行,一切都与她无关。

像是回到了幼时她独自居于家中的时候。

她抱膝蹲坐于窗前,窗外是一片漆黑夜幕,苍穹之下,万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一片。

而她的屋中唯她一人,连灯都未点。

世间一切热闹与温情皆与她无关。

尚在迷茫无措之时,不知是谁将她的手轻柔握住,修长五指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掌心温热而柔软。

她下意识便要甩手挣开,一道清朗温润的嗓音穿越尘世喧嚣,清晰地抵至她的耳畔,“棠棠,我来接你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不由想起记忆之中的少年,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她初听闻母亲重建家庭的时候。

父母离婚,法院将她判给父亲。虽是如此,父亲其实从未真正关心过她。反倒两人离婚之前,他们都对女儿十分宠爱。

父亲并不关心她,她便异常怀恋母亲,她总是在想若是她跟了母亲是不是会得到更多的爱。然而对方除了支付一定的抚育费以外与她再没有任何的联系。她起初以为是父亲阻止了她与母亲的联系,便成日缠着他要母亲的联系方式。后来才知原来母亲其实从未联系过她,甚至拒绝与她联系。

她初三时终于从父亲那里得知,原来母亲早已重新组建了家庭,甚至过得十分幸福美满,让她别再去打扰母亲。

她接完这个电话便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日。放学铃响,身周的同学立时收了书包站起蜂拥一般往门口窜,脸上的神情如雀儿一般鲜活而快乐。

而她独自坐在教室里,半天懒得动弹。

他们都回家去了,家里有爱他们的父母等着,甚至还备了一桌子热腾的饭菜。

而她哪里有家。

何况外头下了雨,她没有带伞。

雨势渐大,她趴在课桌上看着窗外出神。

一抹鲜亮的红从雨幕尽头突兀地闯入视野。

原是少年撑着一把红伞自雨中步步向她行来,站定在她教室的走廊之外。

狂风吹起他的上衣下摆,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腰肢。少年生得高高瘦瘦,身形纤细,仿佛一阵大风便能将他刮跑,偏偏他又站得笔直,身姿如竹一般俊秀。

他站在透明的雨幕之中,温润精致的眉眼都被氤氲水汽衬得柔和而朦胧。

他收了伞,几步走到窗前抬手轻轻敲了敲窗沿,一眼便看见她,轻声笑道,“棠棠,我来接你了。”

他话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用手掩着唇,微微弓着腰,侧着身子,好一会儿之后才停下。

唐棠才忽而意识到他今日未来上课,是请了病假。

看在他拖着病体坚持要来接她回家的份上,她便不与他计较直呼她名字的事情。

她如记忆之中的那样,微微勾唇轻声应道,“那走罢。”

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书亦寒轻柔地牵着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领着她往前走,不时出声提醒前头的路该如何走。

唐棠原来因为视野受限而分外局促慌张,由他带着便不由自主地安心下来,全然信任地跟着走。

拜堂过后,她被下人牵引着往新房而去,直到她坐上床榻才有了些实感。

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到了此时她终于有些欢喜,过了这般久,她总算是完成任务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她这般想着不由松懈下来,便掀了盖头往床头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脑中忽而响起一道诡异机械语气却莫名欢快的电子音将她惊醒:“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您真是太棒了!请问是否需要立即退出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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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唐棠不由怔了一下,眼前忽而闪过书亦寒那一双暗沉的眼眸。她应该是立即答应的,不知为何她竟在此时诡异地犹豫起来。

然而未等她作答,房门倏然被人从外大力推开,引得门板撞上门框发出一阵沉闷声响,一股凛冽寒风随之涌进,满室绫罗纱帐立时飘荡起来。

她道,“等一会儿罢。”

也许她应该好好地和他道个别。

她抬眸透过层层叠叠的雪色纱帐看见立于门口着一身鲜红吉服的高大男子。他身周似乎裹挟着一股凛冽气势,以玄色玉冠束起的墨发在他身后狂乱飞舞,宽大衣袖猎猎鼓动作响,背后是一片深重夜幕,看着竟有些骇人。

他随手阖上房门向着床榻缓步而来,身周气势随着他的走近渐渐收敛。他抬手轻轻撩起垂落的纱帐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双眼眸晦暗不明,神情莫测。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沉下来,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烛,火光微弱,又被方才那一股寒风吹得摇摇欲坠,眼看便要熄了。他的面容便大半隐在一片阴翳之中。

烛火幽微,唐棠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只觉身周涌上一股寒意,空气一片死寂,沉闷压抑得很。她不由轻轻攥了攥手指。

书亦寒看她半晌,忽而走上前来倾身执起她的手腕紧紧攥在手中,轻声道,“还未饮合卺酒。”

他声音温润语气轻缓,若是忽略他手上大得仿佛要将她手腕生生掐断的力道,倒是十分唬人。

他一面说着便要将她从床榻上拉起,动作轻柔却强势不容抗拒,一双暗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唐棠颔首轻轻应了一声,顺势站起了身,任凭对方牵着自己走到桌前,将酒盏接过轻轻捏在手中,又与他绕了手腕,与他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她饮得毫不犹豫,待饮到嘴里她才知里头盛的是茶。

她不由怔了一下,放下酒盏时恰对上书亦寒暗沉的双眼。

他倒是心细,知她饮不得酒。但她此时饮不饮酒其实已没什么所谓了,故而她饮得毫不犹豫。

他的薄唇被茶水微微润湿,晶亮一片。他似乎想说些什么,薄唇微微开合几番,最终只紧紧地抿了起来。

她也并不开口,只将酒盏放上桌案。对方在下一瞬便伸手揽了她的腰肢,微凉的唇便印了上来。

他的唇有些冰凉,在她唇上来回描画的舌却如火一般炽热。须臾,他的舌轻轻探了进来,在她口中来回扫荡,与她的舌勾缠。

清冽的茶香亦随之渡了过来,微微有些甘甜。到了后头却渐渐发苦,变得咸涩。

唐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由睁了双眼,恰对上一双湿润的眼眸。

她一怔。

下一瞬,她的双眼便被他用手轻轻覆住。而他的吻却立时变得凶狠起来,她的唇珠被对方反复啃咬,舌也被对方吮到口中,渐渐发麻发痛。

只闻见一声清脆裂帛声响,他不知从何处撕了一条宽长的丝绸将她双眼蒙住,接着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抬步往床榻而去。

她发上的钗饰、簪子被对方一一抽走随手掷在地上,满地碎玉滚珠随处乱跑,发出一阵清泠声响。

她被他反身压在床榻上,面朝着床板跪趴着。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感官反而越发敏锐。

她感到对方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去,随手扔在床下,宽大而冰凉的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滑动。

她只觉得冷,忍不住瑟缩着身子,往床榻深处膝行而去,却被对方扣住了腰肢猛地拖拽回来,一根炽热的粗长巨物抵在她柔软的身下,在穴口处轻轻摩挲了几下便强硬地往里推挤进去。

她身下幽谷还未完全被雨泽湿润,甬道干涩得很,此番强硬闯入她便疼得秀眉紧蹙,眼睫湿润,弓着脊背伏在榻上半天没有动弹。

内里太过紧致干涩,身后的人似乎也有些难受,便稍稍停了征伐,俯身在她光洁的脊背上亲吻。

淡红的落梅被炽热的风吹着,从她纤细的腰肢步步往上蔓延至瘦削的肩头。

那处蝶骨的伤痕已淡得有些看不见,又被他来回反复舔舐啃咬,此时上头布了一片青紫,还有几枚鲜明的齿印。

身下的女子全身赤裸,绸缎般的白发自她肩头如流水般蜿蜒而下堆叠在床褥之上。霜雪一般的皓腕被他紧紧箍在手中,柔嫩的肌肤因此泛起一片红痕。

她的身躯几乎完全陷在鲜红的床褥之中,强烈的色彩对比越发衬得她肤若凝脂,白如霜雪。

她轻轻颤抖着,将脸埋进被褥之中,闷声不响,瞧不出情绪,身下紧紧地收缩着,似要将异物推挤出去,显出几分倔强的抗拒。

他沉默着继续沉入,直至完全被温暖包裹,而后开始抽送。

然而他感受不到分毫的愉悦,全身心的感受都被心口处传来的阵阵绞痛占据。他只觉鼻尖越发酸涩,连眼眶都再度湿润起来。

他俯身细细地吻着她的蝶骨,一遍又一遍地在上头刻下印记。

那处伤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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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死救下他而留下的——似乎能证明着她的爱意,已淡得看不见了。

除去他刻意留下的印记,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光洁得像是从未有过伤痕。

像是她从未真正将他放在心上。

只是稍微这般想着,他便愈发难受起来,像是被人紧紧扼住咽喉,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于是他变得愈加疯狂,面上布满阴翳,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柳腰,制住对方不断往前逃离的濒死挣扎,攻势如疾风骤雨,令人招架不住。

那处幽谷渐渐湿润起来,来往滑动之间都能带出一阵清晰的水泽声响,使得他的动作渐渐顺畅。

他也越加兴奋,一面动作,一面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哑声唤她,“棠棠,你唤我一声……”

唐棠将脸埋在双臂之中,一面承受着灭顶一般波波袭来的快感,一面用贝齿紧咬着唇,一声不吭。然而她的喉中还是不断泄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呻吟,低弱而沙哑。

她满面潮红,眼角湿润,鬓发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面上,越发衬得面容清丽绝艳。

她多次挣扎反抗皆被对方强硬压制,她便也不再动弹,更不曾开口求饶,只死死地咬着唇瓣。

见她这般沉默,他似乎更疯了些,动作越发激烈,似是想要强逼她开口。

他抬手将她的脸扳过来,密如细雨的吻落在她的面上,唇上,一面吻她一面低声唤她,让她唤他的名字。

唐棠闭了眼,沉默地任他施为,不愿开口。

他眼中的光亮便一寸一寸地灰暗下去,到了后头便近乎哀求一般。

他紧紧地拥住她,声音不复清朗温润,变得低沉而沙哑。

“棠棠,你唤我一声……”

然而直到她晕厥,她都没有开过口。

初遇伊始他便应该明白。

她的善意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种骄傲的施舍。

而他却如飞蛾扑火,对她一往而深,从此万劫不复。

他紧紧地拥住她,像是拥住世间至宝。

“如果你不肯为我留下,可否带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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