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当时的道路非常难开,一路上2辆车貌似在赛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拉萨,有点文、革时红卫兵去北京见老毛的劲头。二车人被颠的七荤八素,根本没看沿途的美景,也没有过多留恋,仿佛真真切切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程,又好像是无聊的景点打卡。第二天,我们是怎么到的西藏都不知道,仿佛是梦游了一番,现在想想还有点让人觉得害怕。
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了,带着何倩和丁安然来一次治愈之旅。
经过我们整整三天两夜的艰苦奋斗终于抵达拉萨了。原本熬了三天应该很累了,但是那一路享受着高原风光,此刻更是兴致勃勃,或是说还有点紧张。
下了车马上看到的就是压在头顶的云和高大的山。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站在高高的山峰上,轻轻地淋着雨,没有夏天的热情,没有秋天的凄美,更没有冬天那样的令人伤感。正如春天那样,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的脸。远远的斜坡上一片碧绿,大片的绵羊像云朵一样漂浮在上面,弓下的脊背驮起了宁静的黄昏。走近,便会听到那温顺而腼腆的叫声,以及看到那温存善良的眼光,不得不使人惊呼,这一切都是如此得纯洁!这是一个最接近天的地方,有着前百年盘旋的神秘。我正沉浸在这美好的一切之中。
“叮咚叮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在网上预约的来帮我们当几天临时导游的大哥。毕竟这一次是想来一次深度游,所有找了个当地的人来带着我们一起玩。拿起手机发现原来这会已经有了恢复了信号,微信上面弹出了几个对话框,是朱玲玲昨天晚上发的,拍到了老公黄云涛的转账截图,我赶紧回复了一句保存证据。
和网络世界消失了一天,我赶紧拿起朋友圈看看大家的动态,没想到尽然看到这么一条——张雪在5分钟之前,更新了朋友圈动态,然后发了这么一段文字:
“希望听到游荡的歌唱家,手持根卡琴,唱起一个没有眼泪的传奇,粗犷而豪放,牧童的短笛时起时伏,搭配着巧妙的韵律;希望在草原上席地而坐,闻着小草蹭蹭上长的方向,望着远方的山峦亘古地纵横在目极之处;希望奔跑在草原上,听耳边的呼呼风声,看扬起的牧鞭一次次抽缺太阳。我在这里——西藏。”
定位是西藏拉萨,然后这段文字的配图,就是我现在站着看过去的雪山。我不由得细思极恐,张雪怎么来了?我慌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任何张雪的身影,那为什么,他会在我前脚到达这里的一刻,就紧急着发了这么一条动态?难道他在监视我?还是我们之间有安排着张雪的眼线?
我思来想去,不大可能,何倩那么痛恨张雪,如果真是张雪的大人,大可不必为了我动了真情,直接把我们啪啪啪的照片、视频上传,就完全可以将我整垮,所以必然不会是何倩,难道是丁安然吗?他是唯一有可能是眼线的人了,可是他和呵欠认识这么多年了,会不会因为张雪的金钱诱惑就做了叛徒呢,还是有什么原因,我毕竟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这个丁安然的底细,心里面还是有些疑惑的。
正当我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向我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深色藏袍,面色黑红,面脸胡渣的长发男人,直直的站到我面前,带着一股浓重的牦牛味的语气,问道:“你就是吴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