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眼光如炬,正在将我最后的防备吞没,我没有一点儿可以挣扎的余地了,说?不说?这个观念又一次在我脑海中打转,
虽说我吴归平时是做了不少拈花惹草的坏事,但是天地良心,我却从来没有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巨大过失,我只不过是为了摆脱自己的生命危险,才会那天甩掉了那个人的追击,谁曾想,这居然能变成我杀人的证据。
此时,我觉得没有人可以与我感同身受,这种无尽折磨的感觉,真是让我觉得非常的痛苦。李警官望着我,“什么叫做死者与你无关?你在和谁说话?”李警官这么聪明的人,早已经察觉到我的反常,一直不说,只是为了给我自己陈清的机会,可是 面对这种事情,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又一次撒谎了:“没,没什么的。”我心里开始默默念叨,希望李警官可以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放过我一码,让我不要再这么担惊受怕,可是李警官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我转折点情分说服的,依旧是那一副审视的目光,严肃的望着我。
“我觉得你今天的感应太反常了,这根本不像你。你到底是怎么了?”李警官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关切和无奈,我咬着牙,摇摇头,“没事的,没事的。”我一直重复着,但是内心最后的防备,已经奔溃了。
李警官放低了音量,眼光也不那么犀利,而是纯粹是朋友般的关切的问着我:“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吗?”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关心失足的人一样。
我看着他,又害怕又纠结,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你究竟是怎么了?从你知道那个死者的名字以后,就变得非常不对劲了。”李警官看着我,知道我的忧虑。
我完全演不下去了,那一句“死者的名字”不断在我脑海中回响,我心里担心、害怕、恐惧。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我心里非常怕。我看着李警官的眼神,终于忍不出,挤出了泪水,像一个脆弱的孩子一样,一头将脑袋扎进了李警官的怀抱中。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死者是你的朋友?亲人?”李警官看着我这么痛苦的模样,以为是我的那个熟悉的人去世了。我长这么大以来,确是第一次哭得这么惨,我忘了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在十年前吧,但是今天我哭,却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杀了人,害怕自己的未来毁了,害怕这所有的罪责都烂在我的一个人的身上。
我心里怕,是非常的惊恐,我哽咽着,对着李警官终于说出了真相,这是我,作出的最勇敢的决定了吧,“李警官,我自首,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边说着这一句,便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警官将我拉开,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什么?是你杀了他?”李警官此时一定非常的好奇,为什么我杀了这个人,还要继续躲在这里,不知道藏起来。为什么我杀了人,还要自己报警。为什么我明明心态这么差,还要始终跟着警察一起破案,这种种的不可思议,都让着洞察秋毫的李警官百思不得其解,千万种疑惑,只汇聚成了一句话:“为什么?”
我知道李警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惑,在他眼里,虽然我们交情不深,但是我至少是一个正义的人、正直的人,为什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完了还要给警方提供这么多的线索,然后又自首。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说出来了真相,就算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么样的惩罚,但是至少我的心里已经安心和解脱了,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此刻的我,都是轻松的。
我吐出了一口气,对着李警官说道:“因为,自保。”我一五一十的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李警官,边说,我的心里就越来越悔恨,觉得自己因为懦弱,而害死了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