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我的家在东北_现代耽美_bl作者:隐空人

第13节

进了大门还刚到屋门口,就听到里面母亲和两个姐姐的笑声,张玉鹤心里更加笃定屋里可能是他某个同学,说不定还是以前常来家里的,不然母亲和姐姐不会和陌生人笑成这样。

张玉鹤整整衣服进了屋,打算和这位久没见面的同学拥抱一下,下一秒就听到了一个耳熟到恨不得天天在他脑海里响起的声音,顿时僵在了原地。

“玉宝儿回来了。快点,你的朋友大老远从京城来看你了!”张玉萍招呼着。

容恣言站起身,和张玉鹤面对面相视。

张玉鹤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转身就跑。

第55章55.55.你始乱终弃

55.你始乱终弃

容恣言哪里还能让到了眼前的张玉鹤再次跑掉,抬腿就追了出去,张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玉宝儿在外面欠了债?可看刚才这位容先生的样子,也不像是来要债的呀。

张玉鹤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要不停地跑,跑到没有容恣言的地方。

“张玉鹤你给我站住!”容恣言虽然体质不错,可也架不住张玉鹤这么疯魔的奔跑,真来个雪地越野五公里,张玉鹤扛得住,他自己可就够呛了。

张玉鹤条件反s,he地顿了一下,容恣言心里一喜,再接再厉地开口,“你就算不想见我,也不会准备就这么跑死我吧?”

你可以停下不追!

张玉鹤心里想着,嘴巴抿得紧紧的。

“你不愿意停下,我却不愿意不追。我都从京城追到这里来了,你还想让我继续追到什么时候?”因为跑步,容恣言的话断断续续的,有些接不上气。

张玉鹤眼圈一下就红了。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这种只能埋在心底的却无法说出来的感情,让他时而会觉得很委屈,因为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可想想两人相遇相识的过程,他又会觉得很怀念,很不舍。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自己不把自己逼死,也要得抑郁症了,所以才会一走了之。

他本来已经放弃了,哪里想到容恣言竟然追了过来。

张玉鹤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容恣言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苦笑。

就算这小子慢下来了,他还是追不上,冰天雪地里跑了这么久,他可比不了这小子特种兵的体力。

“玉鹤,你要是想要看着我死……你就继续跑吧。你知道我追不上去,而且我现在的身体……咳咳……”容恣言的声音变得低哑且断断续续的。这不是装的,这一路上一边跑一边喊,他不光嗓子哑还喝了一肚子凉风。

偏巧他们已经跑了了附近的山林边,已经累得抬不起腿的容恣言被脚底下突出来的树根绊到,惨叫一声扑了出去。

张玉鹤几乎是在容恣言摔倒之后就返回身了。

“你怎么了?”张玉鹤扶起容恣言,不光脸色苍白手脚发抖,连声音里带着惊恐,“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吐血?”容恣言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嘴,果然手上出现血丝。稍一停顿顿时觉得自己舌头火辣辣地疼的不行。容恣言这才猜到自己刚才摔倒的时候正在说话,八成是咬到了舌头了。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他本来是想着装病咳嗽让张玉鹤停下脚步,没想到现在弄得这么严重。不过能让张玉鹤回来,就值了,哪怕时候被对方揍一顿都可以。

狡猾如容恣言,当下浑身放软依靠着张玉鹤,一副虚弱地说不出话的样子,用模糊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不跑了?”

张玉鹤掉下来了,“不跑了,我不跑了!你别死!”

容恣言这下咬的还挺严重的,说话就疼,厌厌地不再吭声。不过刚才咬到的地方流的血都到了嘴角。

张玉鹤颤着手把血迹给他擦下去,“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这里不能再待了,我背你回去!”

容恣言本来想拒绝,不过碰到舌头,顿时疼的一皱眉。张玉鹤见状更是心急,不由分说将容恣言背上,一步步朝着村里走去。

“放我下来吧,我好多了。”在张玉鹤背后休息了一会儿,容恣言恢复了部分体力,小声说道。

“你就不要逞强了。既然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想看看你。”

这四个字让张玉鹤顿时悲从中来。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一会儿见到你家人怎么解释。”容恣言执意要下来,张玉鹤只得将人放下。

“要不然……说我欠你一笔债?”张玉鹤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

“你确实欠我债。”

“我……”

“始乱终弃,算不算欠我的?”

张玉鹤张大嘴,“你别胡说。”

什么始乱终弃,多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对方有什么,明明两人只是好几年的朋友,而他发现自己对对方有了不该有的感情,才主动离开。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要把这个留给我?”容恣言笑道,从衣领处将玉坠拿出来。

“这个还我吧。”张玉鹤伸手去拿。

“给我了,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容恣言躲开张玉鹤的手,将玉坠小心翼翼地塞回去,“你还是赶紧想想要怎么说吧。欠债这种事,要是你爹妈相信,我不介意当个债主的。”

“容大哥,我怎么觉得你现在j-i,ng神好了很多?你到底是什么病。”张玉鹤疑惑道,“回家不重要,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没病。”容恣言摇头,“刚才只是要让你停下,血,是我咬到了舌头。”

张玉鹤瞪大眼睛,刚要说话被容恣言打断。

“虽然我现在没病,但是你要是让我无功而返,说不定我回去就会大病一场。玉鹤,我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开了。”

“……好吧。”张玉鹤也知道既然对方都追到这地方来了,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不过知道对方没生病就好了,不然……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张家人赶紧都围了上来。“玉宝儿,你和小容到底有什么矛盾啊?”

“张玉鹤!有问题就要解决,跑算什么!”张长贵也怒道,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张玉鹤,显见是真的生气了。

“我……”张玉鹤有苦说不出。真要跟他爹妈说他是恋上个男人,估计不会被赶出家门,也会被他爹胖揍一顿。

“小容,你快坐,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要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就替他和你道歉了。”张玉萍诚恳道。

“伯父,伯母,两位姐姐。我其实和玉鹤没有什么矛盾,他刚才跑……是因为他心虚。”容恣言笑着说着,把话头丢到了张玉鹤那边。

“玉宝儿,你心虚什么事儿啊?”

“我……我……”张玉鹤哪里想好了理由。他是想说欠钱,但是现在家里和他自己都不差钱了,分分钟就能还上,根本用不着跑路。再者说,欠钱也要有用钱的理由,他实在想不出了。

“还是我来说吧。”容恣言看张玉鹤吃瘪说不出话来,心里那点怨气总算是出来了,笑着接口,“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和玉鹤认识有四年多快五年了。”

“那不是从玉鹤到京城你们就认识了?”

“对,那时候他还是个新兵蛋子。第一次出门是跟着班长一起出门,然后他班长让他去买什么东西,结果这小子迷路了。”

容恣言回想起了他和张玉鹤第一次见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时候他才刚十八,老班长看着他年纪小,也听话,就带着他出去采购了。结果他拿着钱买完东西就迷了路,两眼一抹黑地站在路边,直到饿得头晕眼花蹲在路边。

正好容恣言打算吃饭,看到一个瘦小的男孩抱着一堆东西蹲在餐厅门边,好奇地询问了两句,知道他是饿坏了,哭笑不得带着他到餐厅里吃了一碗面。

别看那家店店面不大,但是里面的牛r_ou_拉面味道很好很正宗。容恣言很喜欢各种美食,也喜欢很多苍蝇馆子,这家店就是其中之一。

那天容恣言也是从家里躲出来,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否则有些人叽叽歪歪的太烦人,有个长相j-i,ng致的小家伙陪着他吃也是不错的事情。

容恣言点了两碗拉面,又要了一份拼的凉菜和一碟牛r_ou_。这牛r_ou_是炖煮拉面里面的汤头的牛r_ou_,十分入味。切成大大的薄片,滋味好,入口软烂不柴。

容恣言看着对方的小家伙静静地吃面,也不敢吃r_ou_和菜,忍不住一笑,伸筷子给他直接夹到了碗里,“吃r_ou_吃菜啊,别光吃面。”

“大哥谢谢你,我吃面就很好了。你给我留个电话,我回头一定会还你钱的。”

“你来京城是打工的?”容恣言看看桌子边的那堆东西有些好奇。“买这么多做什么?”

“是我们班长让我买的,没想到买完之后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张玉鹤说道,“大哥你相信我,我是xx部队的,等我回去就给你拿钱。”

“……你是军队的?”容恣言有些惊讶,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孩子,居然是个小战士?“没事,一顿饭没多少钱,我请你吃好了。你那个单位我知道,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不行,要还的。”张玉鹤老实地摇摇头,“我爹说,受人一粥一饭,都要感恩。今天要是没有大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当时容恣言就觉得这个小孩很单纯,挺老实的,事实也正是如此。张玉鹤要了他的电话后,在半年后联系到了他。

当时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件事,直到对方提醒他才想起。本来不想理会,但是对面的小家伙怎么都不肯放弃,再加上他那天有些烦心,索性就答应了。

两人到了第一次吃饭的牛r_ou_拉面馆,点了和上次几乎一样的饭菜,只是因为此时是夏天了,两人又多点了两杯饮料,相视一笑,这才拿起了筷子。

“这次是你请客,总可以放开吃,不用我给你夹菜了吧?”容恣言调侃道。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烦闷的心情,看到这个姓张的小家伙,顿时就好了很多。

第56章56.56.我就活该被抛弃么

56.我就活该被抛弃么

从那次之后,张玉鹤几乎成了容恣言的解语花。

那时候的张玉鹤并不会说什么,大多时候其实只是听着容恣言说。有时候也会说说自己的事情,比如他训练得到嘉奖,比如他在大比武中名列前茅,比如他被上面部队看重……

加入了新的环境后,张玉鹤能请假出来的时候更少了。他时常会出任务,但是胜在每次任务完成后,他都会有几天的假期,假期期间是可以出来放松几天的。再后来在容恣言的建议下士兵转士官,张玉鹤更自由了一些,虽然依然不能常出门,但是总算能拥有自己的单人宿舍和手机了。

为此容恣言送了张玉鹤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

在容恣言心里,张玉鹤是个乖小孩,也是个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谈心的好兄弟,是他看着从个青涩的毛头小子长成如今的青年。

而在张玉鹤心里,容恣言是他的恩人,是一位可亲可敬的兄长。他有什么事情都会询问容恣言的意思,就连喜好也都下意识地以容恣言为主。

只是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东西。

原本可以聊天聊地的感情变了质,两人太过亲近不单引来旁人的侧目和讥讽,就连张玉鹤自己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觉察自己的心情,张玉鹤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军营,离开了京城,也离开了容恣言。

本以为这辈子尘归尘,土归土,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容恣言竟然追了过来,追到了这个小山村。

张玉鹤心情起伏。

前路莫测,到底该怎么选择。

听着容恣言说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趣事儿,张家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笑里也带着心酸,张家姐妹甚至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那时候张玉鹤才十八岁,这么多年也没离开过父母,一个人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迷路,可以想象他当时是有多无助,多害怕。

“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好朋友了,玉宝儿你刚才跑什么?”

“我……”张玉鹤看了容恣言一眼,他哪里知道容恣言要怎么编。

“伯父,您说这小子可气不客气。”容恣言一脸的气愤,“他想要回家,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竟然不告而别,还得我寻找了他一个月才找到这里。”

张长贵瞪大眼睛,其他人也一脸不解,不知道张玉鹤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玉鹤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容恣言该不会是想和盘托出吧?张玉鹤看向容恣言,眼里带着哀求。

他不想爹妈姐姐们知道这件事。

看张玉鹤s-hi润的黑眸可怜巴巴小鹿一样的地看着他,容恣言又是解气又是心疼。

这小子,现在也知道他当初的痛苦了么?

“玉鹤,我知道我们的出身有差别,但是这是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不能好好说话的阻碍么?”容恣言朝着张玉鹤说完,又转向张长贵,“伯父,您说我说的对不对?难道因为我家里有钱,我就活该被人抛弃么?”

张长贵咽咽口水,“当然不该。”不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我不是……”张玉鹤弱弱地开口解释,但是一家人都被容恣言洗脑了,再加上他也想不出别的好理由,只能默认。

“好了好了。”孙翠芳看不得儿子这副委屈又心虚的小模样,“小容你不要生玉宝儿的气,我家也是穷怕了,他可能是一时想歪了。”

“你要是承认自己想歪了,答应以后不会不告而别,我就原谅你。”容恣言朝着张玉鹤那边说道。

“我……”张玉鹤哑口无言。

“玉宝儿,你还不快说话,你这种不告而别,要是我就随你去了,再也不搭理你。”孙翠芳说道。

“呜……我错了还不行?”

“还要答应以后不会不告而别!这点最重要。是吧伯母?”容恣言咄咄逼人要求对方给出承诺。

“对对,玉宝儿!”

“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张玉鹤看了母亲一眼,总觉得跳进深坑前的最后一脚,就是他母亲踹的。

“好了,都说开了,小容你也不要再生玉宝儿的气了。我看得出你是个宽宏大量的好孩子,我们家玉宝儿其实也只是太老实。”孙翠芳笑着给两人说和,“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饭去。”

“伯母,吃什么都好。玉鹤说起家里的吃食,每次都说‘我妈的手艺最好,百吃不厌’,我也正想尝尝呢。”容恣言笑着说道。

孙翠芳听到这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哪有什么好手艺,就是他自小吃惯了而已。那行,我现在就给你们做中午饭去。”孙翠芳挽起袖口准备做饭,张家两姐妹也赶紧起身帮忙。

“爹,您要去学手艺了吧?快去吧。”张玉鹤看看张长贵,忽然开口催促道。

“那急啥,老水头又不会跑掉。反倒是小容在这里,我出门算什么。玉宝儿,给小容续水啊。”往常把张玉鹤当成凤凰蛋一般宝贝着的张长贵,这会儿是可劲儿地使唤儿子。

“您忘了我和我妈昨天说的话了?放心吧,他也不会马上就走,中午回来一起吃饭不就得了。”张玉鹤大声说道,“妈您说是不是?”

“也是啊,老头子你赶紧去吧,正好猪脸也给你准备出来了,你拎上酒去吧。人家小容和玉宝儿好久没见了,你也c-h-a不上话!”孙翠芳催促道。

“酒我拎上,猪脸就算了,中午留着给小容吃。”张长贵听见老伴儿和儿子这么说,只好下地穿鞋。

“不用了,他也不吃猪脸。”张玉鹤干笑一声,“妈,把猪脸给我爹带上吧,正好还能让水爷爷给做成熏味的。”

“哎呀是啊,老张你带上两个肘子,熏好了带回来中午加菜!”孙翠芳不由分说把东西装好。张长贵只得拎上去了水家。

“到我屋里聊去。”张玉鹤将容恣言拉到自己房间去,容恣言笑笑,端上自己的水跟了过去。

进屋后四下看看,这屋子挺大,虽然房子不是很新了,却收拾的也干净利索。

“想不到第一次来,你就邀请我进卧室。”容恣言笑道。

张玉鹤脸一红,赶紧把屋门关上,“别瞎说,让我妈和姐姐听到。”

“你小名儿叫玉宝儿?”容恣言换了换题,“还挺可爱的。”

“我妈说我小时候和玉娃娃似的,我又排玉辈,就叫玉宝儿了。”这名字街坊邻居都知道,没什么好隐藏的。“不过到底是小名儿,上户口的时候还是给他另外起了玉鹤这个名字。”

“挺好的。不管是叫玉宝儿,还是叫玉鹤,都不错。”

“容哥,你这次来……准备待多久啊?”张玉鹤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工作太忙,待不了多久。”容恣言喝了口茶。“你在是轰我走么?”

“不不,我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张玉鹤连忙摆手,“我这不是想要好好招待你一下嘛。”

“那就好。”容恣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张玉鹤一眼,“算你小子有良心,我顶多待半个月。我也没地方住,就住你家吧。”

“啊?”张玉鹤失声喊了出来。半个月,住他家?和他睡一个炕上?

他倒不怕别的,就怕自己把持不住,把容恣言这样又那样了。

“怎么了玉宝儿?”外面孙翠芳母女三个听到张玉鹤叫声一愣。

容恣言一笑打开了门,“伯母,我在这边要待些日子,也没有地方住……”

“住的地方有什么好发愁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在咱家住下,玉鹤那屋就他一个人住,有地方,家里没用过的新被褥也有的!你尽管住下来啊!”孙翠芳对容恣言很有好感,其实也不光是她,就是张长贵还有张玉鹤两个姐姐也是一样。

这和容恣言带来的各种礼物和特产没关系,主要是对方长得好,文质彬彬有礼貌,而且谈吐不俗,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

他们自知自己给儿子兄弟帮不上什么忙,知道张玉鹤在京城有这么有能耐又关系好的朋友,自然是要尽自己的心意,只盼着将来张玉鹤有什么为难的时候,对方能伸一把手。

“谢谢伯母。”

孙翠芳朝着他笑笑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儿。早在容恣言来的时候,孙翠芳就将收拾了只自家养的笨j-i炖上了,此时香味已经出来了。

“伯母,好香啊,您的手艺真的和玉鹤说的一样好。”容恣言深深地闻了一下,这种j-ir_ou_可不是那种饲料养大的j-ir_ou_可比的,味道很特别。

“这是自家养的笨j-i,一会儿在放一些山上采的榛蘑,保证你吃完了还想吃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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